然后时至今日,还是除了那两个被阐教救走的皇子,还是没别人。
朝歌城之中,变成了如今这幅乌烟瘴气的样子,闻仲现在坐在主坐上,久久没有开口。
外头乌云密布,狂风卷动着庭院之中的大树,一时间扯掉了不少树叶,甚至枝干都有些因为狂风的缘故而折断。
风雨欲来。
毕竟这种人在外面平定战乱,家中房子塌了,在得知消息的一瞬间,虽然没有倾家荡产,但是也收获到了极大的损失,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
闻仲也不例外。
众臣的仍旧吐着苦水,仿佛要把这些年之中的苦水都吐出来似的,其中有些人其实并不认识闻仲,只是听说过闻仲这个人,毕竟闻仲都走了很多年了,不过作为坚守底线的一批人,也算是同一阵营,姑且就算卖同僚个面子,如今到了地方,反倒是在这个氛围之中多了些真情实感。
也幸亏有些话九尾狐不在乎,不痛不痒的,甚至觉得是背地里无能狂怒,索性也不管这件事情,否则就如今这一批人能够再砍去三分之二。
说起来,也是着实是极为心酸了。
第二天一早,朝会上。
在家疾病缠身好几个月的、家中老小重病的、自身中邪的、也想投入西方教怀抱剃了光头的……等等各种理由在家里呆着不想上朝的,如今一股脑全来了。
这朝堂上,简直有好几年没这么整整齐齐了。
当然,闻仲回来,纣王也可高兴了。
商容比干死了算什么?
黄飞虎跑了算什么?
他还有闻太师啊!
文臣武将,劳苦功高,堪称朝野上下第一人!
虽然说加官进爵这件事情已经到头了,但是纣王觉得还是可以在物质上来好好奖励一下闻太师的。
随即就把奖赏的宝贝不要钱似的往闻太师府里搬。
眼下,纣王大步走入其中,看见闻仲,随即开口道,“太师辛苦了!”
“不辛苦,哪有陛下辛苦。”
“太师不要妄自菲薄。”纣王像是听不懂闻仲的话似的,直接笑道,也看不出什么生气的样子。
“陛下杀妻杀子,逼走武成王,虐杀比干,建鹿台、摘星楼,我不过是讨伐叛逆,还是陛下辛苦了。”
“……”纣王,“如今太师刚刚回来,被小人蛊惑,以至于偏听偏信,寡人必定让那群无端造谣生事者付出代价。”
说着目光扫过朝臣,随即继续道,“不过如今就暂时还是别提这件事情了,寡人日后一一给太师解释。”
闻仲听着纣王的话,当即眼皮一跳,“不必了!”
“如今已经发兵西岐,我带大军而归,听闻西岐那边至今仍旧未出个结果,反倒是让西岐气焰更加嚣张,老臣愿再次领兵出征,”
闻言纣王二话不说直接应下,原本的好心情此刻直接化为乌有,原本的欢天喜地,如今看着闻仲就烦透了。
一上来就直接讽刺他,他屈尊给了个台阶,闻仲不借坡下驴也就罢了,竟然还直接在朝堂上公然把那些事情翻出来?!
还真当他没脾气了?
当然,如今闻仲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纣王也就不对之前那群跑到闻仲府上的人发难了。
甚至有一种,当年若是商容也有这种识时务的样子,何必直接撞柱而亡?
下了朝后,闻仲更是心凉。
你拿你的朝堂社稷威胁我?
你怕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放到前朝那都是个笑话!
若非帝乙对他有知遇之情,而且当初也算的为这商汤江山鞠躬尽瘁,如今也是绑在这个战车上跳不下去,当然也不忍心就这么跳下去。更别提他或许还是封神之事上的一个棋子,若非如此,金灵也不可能单独去找他提一下西岐之事。
也罢!
就在朝歌城中看似依旧歌舞升平的时候,正面战场那边也开始了回合制。
申公豹四处跑,名单在手,四处请人。
一句“道友请留步。”
变成了送人头的不二法宝。
燃灯对此也是极为满意的,对于这种内掐,看的燃灯简直不要太开心。
至于那些微小的问题,燃灯也不是很在乎。
总归是积少成多嘛。
不过老送截教人头也不是个事情,阐教那边总归也是要出点血的。
要不然怎么矛盾激化?
毕竟就如今这个,到底死的都是小鱼小虾,这么算个什么事?
要是这么一直下去,说不准那封神榜的人数都要凑够了。
那到时候就真的一切都打水漂了。
再者,就如今对面台衣带着一种阐教弟子那仿佛闲庭信步一般过来的样子,也是让燃灯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
不过有了上一次的教训燃灯并不想自己出手。
既然自己不能出手,那么就应该找些炮灰,哦不,准确说,应该叫做外援。
作为如今的利益共同体,他在这里,那么那两位圣人的势力呢?
如今除了朝歌城那群和尚他可是没见到过旁人。
手指微动,随即起了一个念头。
目光看向了西方。
不久之后,灵山之中就收获到了一个毒安利。
燃灯开始要人了。
准提思虑再三,决定作出让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