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衣转过头来,目光看向元始,眼睛里面因为刚刚那么一下,甚至因为那个力气,甚至逼出了一点生理性眼泪,并没有低落出来,眼泪眼眶之中打转,仿佛随时随刻都要滴出来似的,仿佛极为委屈的样子。
师父你怎么肥四!我都自己扒自己的马甲了,你还用力干嘛?!
这个不是当场骨折,这个是要她当场断手啊!
元始见此不由得沉默了一下,他刚刚觉得台衣这么快解释,是为了和他撇清关系。
再看看东皇太一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什么话?
把他放在眼里了么?!
这么想着,元始就没忍住加大了手劲,此刻见到台衣这个样子,心中不由得有些后悔,垂下眼眸,随即用大拇指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揉了揉,仿佛是再安抚台衣似的,至于放开?
当然没放开的!
只要台衣敢动一下,大概分分秒秒就能再一次握紧。
东皇太一听着台衣的话,心中也是莫名其妙感觉舒缓了不少,只不过看着元始正在捏着台衣的手腕,还是有些心里不舒服。
随即只听见台衣开口道,“太一,那个……他其实是我师父。”
“嗯……师父,我还有一句话要说,你别捏我。”
元始闻言,忍不住眼皮一跳,暗自咬磨牙凿齿,道,“……说!”
“太一是我之前认识的朋友。”他不是外人。如果在这件事情之后,还是不是朋友……台衣此刻其实不能够打包票。
说起来,太一之前见她也穿马甲了,虽然等于在裸奔。
但是太一掉马太快,而她马甲“永固”,除了现在【。
此时此刻,台衣说着,如果可以她也想破罐子破摔。
只不过眼下在这种情形下——
我,太惨了.jpg
此刻,台衣站在元始身旁,感受着元始周身仿佛要冻死她的气势,从上到下都昭示着
台衣一脸的生无可恋,已经这样了,就不怕死再惨一点了,反正都是数罪并罚,债多不愁,这么想着,台衣破罐子破摔,顶着好几道目光试图给自己挽尊道,“太一,望舒是,我的道号!我本命叫做台衣。”
“你的道号是太乙,太乙金仙的台衣,为师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个道号?”元始散发着冷气直接拆台道,仿佛就等着这个似的。
“……”台衣。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还有一个道号叫太乙,我也不知道啊!
师父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我不要面子的么?!
……
……
算了,不要的。
台衣暗自磨牙,硬着头皮,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继续道,“师父是么?那是我忘了,我以前叫望舒,现在改名了。”
“呵呵。”
“……”台衣。
在场都是人精似的,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哪能不知道望舒这个名字很有可能是胡诌出来的?不过眼下台衣如此说,从某些方面而言,也算是找了个借口了,当然重点还是看人,否则什么借口都没用。
东皇太一听着台衣的话,眸光定定的看着台衣,金黄色恍若璀璨宝石的双眸,看的台衣不由得有些惭愧。
四目相对,那种传来的疼痛感,仿佛入了心。哦不,去掉仿佛,就是入了心,而且入了脑,台衣移了移目光,湿漉漉的眼睛,带着几分可怜。
并且,台衣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
师父果然是想让我断手。
我就知道,这一次出门会因为放飞自我,而下场悲惨。
只不过区别是过后打断腿,和提前断手。
过于现实了。
这么想着,台衣感觉眼泪可以滴下来了。
弱小,无助,又可怜.jpg
惨,太惨了,就像她。
这么想着,台衣抬起袖子,把之前在挤出来的生理盐水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抹掉。
红衣和镇元子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随即上来道,“望舒,你怎么哭了?”
“谁欺负你了?”
闻言,台衣顺着声音看了过去,随即解释道,“没有。”
她就是刚刚被元始猛地那么一下猝不及防激出来的。
“没事,你要是被欺负了,我帮你做主。”红衣听了台衣这个样子,当即就觉得一定是被欺负了,当即回答道。
这似曾相识的话……
台衣看了眼元始的脸,感觉到眼前更黑了。
谁来救救我的手腕!
我愿意谢谢他八辈祖宗!
然后就看见八辈祖宗,哦不,是女娲决定打个圆场,实在是觉得场面气氛在这么维持下去,他们几个都得僵在这里,谁还记得这个是帝俊与羲和的大婚现场?!
你们怕不是都忘了吧?
再这么下去,等等帝俊他们都到了,你们八成还僵着呢。
这大婚还办不办了?
到时候看帝俊羲和,还是看你们几个?!
想到这里,女娲不由得嘴角一抽。
其实女娲见到台衣其实也是有些意外,本以为是一位散修,没成想是元始弟子,更想不到的这位就是那位著名垃圾产出者,然后还有这么一出,随即走上前来,开口道,“道友,没想到在这里见面。”
“说起来,当时也没有互通姓名,如今来看原来是元始师兄你的弟子啊,之前我于不周山造人之时,正巧这位道友也在,倒是共度了一些时光,我也因此感悟了一些东西,随后造人成圣,倒是很有缘分了。”女娲微笑着看向台衣自顾自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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