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的想法放到文里是不对的。”奕瑶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女主看来,陈亦宛并没有遭到背叛。在爱情里,陈亦宛才是第三者。因为男主和女主是先认识的,是陈亦宛插.在了他们中间。”
陆文轩沉默了,他明白,无论如何,女主是不会有错的,即使是错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错的永远都是别人。
陈亦宛假推身体不适,留在陈家。她这两天脸色苍白,稍微化一下妆,还是很能唬人的。
乔烬寒这个众人眼中的模范丈夫当然很挂念自己妻子,他下班后开车到陈家,带着包装精美的礼物,来岳父家里看望生病了的妻子。他声音轻柔,笑容温暖,表现得非常完美。
他无不遗憾地说看来蜜月要等亦宛康复才能去了。他也表达了一下自己对妻子生病不去医院而是回娘家的不解。
——事实上,他并不在乎这些。他娶陈亦宛是因为他该结婚了,而她恰巧是很合适的妻子人选。爱情是什么,只是无聊的消遣罢了。
他耐心叮嘱妻子需要注意的事项,诚恳地拜托岳父岳母好好照顾妻子,甚至是面对跟他两看生厌的大舅哥,他都露出了适宜的笑容。
——现在的男主,还没有经历车祸失忆,还没有爱人远走他乡。他虽然冷漠霸道,但还不像将来那般变态。
从岳父家出来,乔烬寒开车去了江洛洛所住的别墅。他分得很清楚,一个是他用来撑场面的乔家女主人,一个是给他纾.解.欲.望的他私人所有的情妇。
帮助江家渡过难关的那笔钱,对他来说虽然只是小数目,但也不能白白浪费了。
合约上说的明白,她得当他三年情妇,他要物尽其用。更何况,他很喜欢看见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一点也不讨厌她的身体。
只要一想到合约期满,她会离开,他心里就莫名的焦躁不安,只想把她狠狠地压在身下……
看到突然出现的乔烬寒,江洛洛的脸又白了,她身上的疼痛还未褪去,他怎么又来了?亦宛知不知道?亦宛要是知道了该怎么办?她不能让亦宛受到伤害,亦宛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
她心中瞬间浮起许多念头,最终却都化为浅浅的喜悦,在心里咕咕冒泡,又很快破碎。
她可以暂时麻痹自己,他们就是寻常的男女朋友,没有合约,没有婚姻。但也只是暂时……
一场激烈的情.事过后,身份的尴尬再次浮上心头。
江洛洛一双澄澈如水的眼睛认真地望着他:“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来找我?”
她真的不想伤害亦宛,也不想让自己深陷。她想一点一点从这段错误的感情忠抽离出来。她想,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傻最坏的女人——她居然爱上了自己的雇主——自己闺蜜的丈夫!
可是爱情里面哪有对错,爱就是爱了。她没法让自己一时半会儿就不爱他,她只能想办法,让别人受的伤害小些。——这是她唯一能为亦宛做的了。
乔烬寒的手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走,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戾色:“怎么?我卑贱的情妇,你可别忘了,我们三年的合约!如果不想我老婆知道你在我身下求饶的模样,那么就给我老实点!”
他再次捏住她的下巴:“你别打什么鬼主意,如果让我知道你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知道江家大小姐,江氏的继承人,只是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卑贱情妇!”
江洛洛的眼泪大滴大滴落了下来:“求你,不要……”
她不能教亦宛知道,更不能丢了江家的人。若是让别人知道,堂堂江家大小姐在做见不得人的情妇,她真可以去死了。
——人年纪越大,害怕的就越多。她不再是两年前那个面对破产困境孤注一掷去拍卖初夜的小姑娘了,她渐渐学会了妥协。
她不能丢江家的人,不能伤亦宛的心。所有的悲伤与苦难,只能留给她一个人背负。
她沉默了,不再提离开的事情。
乔烬寒这才满意了:“只要你乖乖的,我自然会好好待你。”只有他厌倦她,不想要她的道理。她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逃离他的身边?
不过,她垂泪的模样教他的心莫名地一软,或许,他该对自己的女人好一点。尽管她有时倔强得惹人厌。
过了两天,驱车经过一家店时,他心里一动,下车进店,亲自给她挑选了精美的礼品——精致的、镶有银钻的手链。
原本打算给陈亦宛也买哥礼物的,不知怎地,又放弃了这个念头。江洛洛大概不会愿意收到和别人一样的礼物吧?
乔烬寒的心思很少为旁人所左右,可就在那一刹那,他眼前闪现出江洛洛布满泪痕的脸。
想了想,他又给陈亦宛打了电话,乔家的女主人,一直不在乔家怎么行?
说起来,他和陈亦宛证也领了,婚礼也举行了,他还没真正得到她呢。不知道老婆和情人在床上的感觉是不是一样。
乔烬寒扯了扯领带,陈亦宛肤白貌美,腰细腿长,滋味应该也不错。
陈亦宛的电话无人接听,他打了几次,也就失去了耐心,索性拨了江洛洛的号码。——他们这几天的交流场所一般都是在床上,他的情妇好像不大开心。
阳光正好,他难得有闲情逸致,就大发善心陪陪她好了。
这个下午,他们像所有普通的情侣一样,约会,逛商场,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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