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想到方才那呆倔的老道士,又想到先前上官松霞宁为玉碎的情形,云螭叹了口气:“吃了你倒是容易些。”
鬼使神差地,云螭缓缓伏身,靠近了上官松霞,他盯着她无知无觉的无邪眉眼,目光寸寸滑落,落在樱唇上。
那个念头又在心里冒出来,是想尝尝看,到底是什么滋味的,原先只是想着,并未付诸行动,但现在她昏迷不醒。
云螭的心里还在徘徊,人却已经垂首,唇瓣相接,他感觉到了一点奇异的微温,跟前所未有的软嫩,香气也更浓,争先恐后地沁入肺腑。
几乎是无师自通,舌尖轻轻地舔了舔,好像是血渍,又不像只是血渍……却清甜味美的,无法比拟,简直胜过瑶池的琼浆玉液。
云螭没法儿多想,而只是凭着本能,蜜蜂儿吸吮花蜜一样孜孜不倦,就像是品尝至为难得的珍馐,过于小心翼翼。
可随着心跳一下下加快,他没来由地竟想起了傅东肃跟芳州散人,以及他们所说的种种。
傅东肃一直都想跟上官松霞双修,而芳州散人那混账也一副求之不得之态。
双修……又到底会怎么样。
但既然他们都心心念念地想要,那必然该是不错的。
眼底的红影闪烁,颜色在不知不觉中深了些。
云螭稍稍离开了上官松霞,而舌尖意犹未尽地扫着唇。
或许,他也该试一试。
第35章 上官:“不是要我亲你么……
云螭想到这里, 目光就渐渐地开始往下滑去。
望见那叠领底下掩映的细白玉颈,本不足为奇,但这会儿细看, 衬着秀气的下颌,以及往下的起伏凹陷,竟然给他看出几分惊心动魄的销魂之意。
云螭只觉着胸中那股饥饿之感更甚, 恨不得就低头咬上一口, 但是看着那玉雪无瑕的肌肤, 却又觉着稍微有点伤损, 就似暴殄天物。
他的目光却是始终没离开松霞君身上,他脑中是有许多记忆的, 想到最多的, 却是先前在绮霞峰的一幕——上官松霞去流泉山庄大开杀戒, 弄的身上沾血,她把袍子脱了,底下只穿着中袍的身段。
云螭探手过去,忍不住在那抹细腰上轻轻地试了试, 在大把堆叠的衣袍之下,他握到了一段极软的腰肢, 乖巧安静地在他手心里,云螭咂了咂嘴, 便觉着那有些厚的道袍未免碍眼了。
他想到这个, 张手便去解上官松霞的衣带, 轻轻地把她的外袍解开, 搓搓手,又即刻去解她的中衣。
这会儿的心情,倒像是小孩儿得了最喜欢的礼物, 正迫不及待地要打开细细观玩一样。
不料才拽开衣带,外头忽然一阵响动,云螭转头,却见是献姬的身影在门口一闪。
献姬却没进来,悄悄地说:“妖主,外间好像有些动静。”
云螭并没起身:“怎么?”
献姬道:“我怀疑是……道宗的人。”
云螭听见这个才蓦地站起:“道宗?”他心思转的很快,先看了眼上官松霞,又沉吟:“难不成是傅东肃那个不长眼的。”
若是别的人,云螭或者可以不理会,但如果是傅东肃,却不能等闲视之。
先前他带着上官松霞离开绮霞宗,虽没给傅东肃撞上,但傅相一定会听说的,那个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派人找寻。
这处的屋子,并不是林中自有的,而是云螭用妖力幻化而出,瞒别人不在话下,但如果是傅东肃亲临,或者是敬天宗中数一数二的弟子,却能看出蹊跷。
献姬听他说“傅东肃”,便道:“可是敬天宗的傅相?那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云螭哼了声:“难道我怕他,我也正想找他的晦气呢,他若来了正好。”
献姬欲言又止。
方才一不小心,她看到云螭在解上官松霞的衣袍,心中颇为震惊。
虽然知道云螭对上官松霞的感情极为不同,但毕竟名义上是松霞君的弟子,做这种事……自然是有违人伦。
如果对方是别人,倒也没什么可惊讶的,但上官松霞的名头人尽皆知,她可是个极为“德高望重”的有道女冠,不但是修道者,连妖魔道里都是心服的,岂容玷辱?
这会儿上官松霞是受了伤,不省人事,但若是清醒过来,那可真是无法想象。
因此,献姬觉着此事很是不妥,可她又知道云螭的脾气,于是竟不敢吱声,只装作没看见的。
思虑再三,献姬谨慎道:“妖主,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若是为了松霞君而来,一定不肯善罢甘休,玄宗的人并不在少数,如果傅东肃认真的要追究到底,就算不怕他们,可给他们死缠烂打的,也多有不便,所以我想倒不如先避其锋芒。”
云螭想了一想,从善如流:“有道理,横竖师父在我手上,哼,傅东肃想找我,我偏让他找不到。”
他说了这句又想起来:“先前放走了那老道士,难保他遇到傅东肃的人,跟他说起来……”他转念甚快,对献姬一招手,低低叮嘱了几句。
献姬身形一闪,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这边云螭走到里间,重新把上官松霞抱入怀中,他笑道:“傅东肃,你有能耐,便来找我吧。”只一拂袖,这小屋顿时不见了。
云螭掩了妖气,抱着人往东南而行,很快已经离芳州山庄百里之遥,这会儿正是天将明的时候,因太阳还没出来,放眼仍是黑漆漆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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