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沉默。而后,场内众人渐渐交头接耳起来。
“赵家媳妇说的对,就是她一来山神就发怒了。”
“对,把她烧去赔罪!”
“就是,烧了她!”
花花见此情景,大惊失色!
她陡然觉得事情的发展走向很诡异,明明她刚刚还在为那两个小娃娃求情来着啊,怎么现在大家纷纷要把自己拿去烧了?
而令花花感到不安的是,越来越多的人赞同赵家媳妇的说法,认为山神发怒就是因为她引起的,都纷纷附和着要烧了自己。
她警惕的盯着这些人,被他们的气势给吓住了,腿不自觉的发软。
“就是因为她!大家看看,看她那双眼,勾人的很。她一来,便把村里的男人勾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这就扯得有点远了,甚至毫无逻辑之分,但妇人的发散性思维又怎么会以逻辑来论?
“...勾人的东西!”有些妇人们想到了自家男人这段时间魂不守舍的模样,眼睛纷纷向花花飞刀子。现在看着她那张脸,都恨的牙痒痒。
“...不要脸!就会勾男人!”
到处都是讨伐花花的妇人声音,在场的某些男人则窘迫的很,心虚的沉默。
???
花花大写的懵。
她见这么多人都在指责自己,红梗着脸,害怕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想替自己辩解,她这段日子一直在牛婶子家休养身体,勾什么男人?
之前除了大川,除了被问话之外,她压根没接触过其他男人。
现在说她勾男人,怎么勾?谁来告诉她要怎么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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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花花(委屈脸):我,我冤枉啊,嘤嘤嘤......
某人:蠢样。
下章高能,忍住,稳住,下下章男主就出现了。
第6章
艳阳已经高斜,显然,祭祀吉时已经过了。
而现在鹊儿庙前,两方的争锋相对正酣。说是两方,其实就只是某些妇人在那里大喊大叫。
从始至终,花花都没怎么说话,因为她一直懵着。
刚开始她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怎么自己只是想让大家不要烧了小娃娃,大家就反过来要烧自己?
然后她们就说自己勾男人,花花觉得她们说的内容跨度很大,有些词自己还不是很理解。
“...真是狐媚子,忒不要脸,呸!”
“怎么,自己是不是也觉得丢人,狡辩不了了?”
“哼,皮脸的狐狸精。”
哈?花花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自己好好的人怎么就成了精?
花花虽然还不能理解她们口中的狐狸精的准确意思,但就她们说话的语气也能判断出不是什么好词。
花花觉得自己很冤枉,她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她要解释解释,“你们听我......”
“你个扫把狐狸!”有人打断了她,“说什么说,你一来山神就发怒了,铁木他们就是因为你的闯入才丧命的!”
话出,人群“嗖”的一下更加骚动了。
“斗是,你一来,山就垮了,屋也没得了,连......”
“贱蹄子,你还我儿命来!”这一个声音刚落,人群中突然冲出来一个婆子,人高马大,猛的跳到了花花面前,伸手直接扯过花花的头发便是一个嘴巴子呼了过来。
“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
“呜。”花花只感觉到一阵风过来,接着自己的脸上一痛,最后一个不稳就栽倒在了泥地上。
眼泪疼得不受控住的往外涌,她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被人打了。
花花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右脸肿了起来,而且肿的老高,火辣辣的疼。除了疼,耳朵也嗡嗡嗡的响个不停,嘴里还有股血腥味儿,很难受。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刚刚动手的那个婆子,张了张嘴,想问她为什么打自己,但一张嘴,右脸牵动着嘴巴,疼得她直吸气。
“哎哟,几百年来都太太平平的,这扫把狐狸一来,就发生了这种事。”不一会儿又一个婆子跳了出来,对着花花的背就是一脚,听着对方的闷哼声,她中气十足的继续控诉,“可怜我那儿啊,还那么小,那么懂事。”
“还我那口子的命来!”
“我的屋子也没了,还我的屋子!”
“......我的鸡鸭也全没了......”
陆续有妇人跳了出来,上来或是扯过花花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又啪啪几个嘴巴子。或是补上一两脚,其中还夹杂着几大拳,一边打一边骂骂咧咧个不停,场面一度变得很是混乱。
农家妇人的力气哪有轻的?花花现在被四面八方涌来的妇□□打脚踢,一拳重过一拳,一脚狠过一脚。
呜!痛痛痛。
花花痛得根本缓不过来,连连吸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好痛。
呜呜,她是不是快要被打死了。
花花眼泪直掉。朦胧中,她从缝隙中似乎看到了牛婶子,正搂着哭泣的梧桐躲在不远处的角落里。
“婶......婶子,”花花艰难的张嘴,她也知道自己的声音太小了,于是一手抱着头承受这些人的毒打,一手朝着牛婶子的方向尽力挥动。
如此几下后,花花的身子瞬间一僵,小手忽的顿住了,仔细看,还在微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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