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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繁霜晚上下了班跟徐姐一起吃饭。
两人找了家常去的小餐馆,点了几道家常炒菜,配上店里特供的鲜榨橘子汁,边吃边聊。
徐姐说:“你知道咱们新老板跟前老板是什么关系吗?”
叶繁霜没那么爱打听八卦,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徐姐喝了口橘子汁,扫了眼店里的顾客,没有同公司的人:“应总是陆总的堂兄。”
叶繁霜愣住。
“不会吧?他俩一个姓应,一个姓陆,堂兄弟怎么会不同姓?”
徐姐耸肩:“不清楚,他们是这么传的。”
叶繁霜联想到白天应箫说的给她介绍对象的那番话,所以他口中的“堂弟”指的是陆询?
叶繁霜想想都觉得无语。
徐姐又说:“管他什么关系呢,我们做好我们的就行。”
叶繁霜点点头,不再纠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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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箫被陆询告诫过,没有再对叶繁霜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她的工作和生活平静如水。
下班了偶尔还能去健身房打个卡,锻炼身体,叶繁霜对现状很满意。
安稳生活过了没多长时间,应箫就给她吩咐了个任务,叫她代替他去参加一个商业酒会。
他特别说明,商业酒会很重要,许多重量级的人物会出席,让她务必认真对待。其中有几位熟识的前辈,需要她前去代为问候。
叶繁霜作为下属能说不吗?当然不能。
好在,应总还算通人性,递给她一张造型工作室的VIP卡,温声道:“你是代我出席,算公费出差,礼服公司会报销。”
他自然不会告诉叶繁霜,给她报销的另有其人。
叶繁霜犹豫着接过那张卡,两根手指捏着薄薄的卡片看了眼,慎重起见,她不得不多问一句:“礼服弄脏了的话,清洗费也不用我出吧?”
应箫没听懂:“什么?”
叶繁霜说:“公司的报销是只含礼服的租金吗?清洗费报不报销?”
应箫一时无言。
瞧瞧这女人多会算账,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原则性强得要死,难怪陆询追了那么久还在原地踏步。
应箫:“不是租的,你挑中哪件直接带走,不必还回去,之后礼服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
叶繁霜暗暗咋舌。
她以前没接过类似的“出差”任务,不知道报销费用里还包含买礼服的钱,感到意外在所难免。
应箫问:“叶经理还有问题吗?”
叶繁霜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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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办商业酒会的当天下午,叶繁霜去了趟造型工作室,递上VIP卡以后就有专门的造型师针对她的气质挑选出几条晚礼服,再让她选出自己喜欢的。
叶繁霜个人更偏向于简单利落的款式,最终选择了一条拼接的吊带裙。黑色的细肩带,左右两肩各有两条,上身是花瓣形的黑色丝绒质地,下身拼接墨绿色裙摆,一侧高开衩。
她身材高挑纤瘦,换上礼服后,只需做细微的调整。真正花时间的是妆容和发型。
等一切收拾妥当,叶繁霜发现自己没时间吃晚餐。再者,妆都化好了,也不适合吃东西。
她提前出发去往举办商业酒会的酒店,递上邀请函,被侍应生领着,穿过长长的铺满地毯的走廊,到宴会厅前。
守在两旁的侍应生替她拉开两扇金属色的大门。
能容纳上千人的宴会厅里金碧辉煌,馨香四溢,叶繁霜深吸了口气,打起精神,摆出随时应酬的状态。
她早到了半个小时,之后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偌大的宴会厅里充满欢声笑语,满室衣香鬓影。
叶繁霜谨记应总的吩咐,在脑海里罗列出一份名单,挨个上前代替应总问候。
蓦地,宴会厅的门口传来动静。
叶繁霜跟随众人的视线朝那边望去,一眼看到多日未见的陆询,以及邹茜恩的未婚夫闻朝。
在这种场合遇见他们两个,她丝毫不感到意外,收回视线,接着应对无聊的社交。
陆询和闻朝到场后,各自跟领域里的前辈交流。
某个瞬间,陆询看到叶繁霜的身影,愣了一下,以为自己认错人了,等他走近,发现果然是她。
她手里端着杯香槟,正面带微笑与一位中年男人说话。
按说该出席的人是应箫,怎么会是叶繁霜?
陆询正要上前询问她,忽然遇见个熟人,他不好装作没看见,只能先跟别人打招呼。
等他与熟人寒暄完毕,视线再去搜寻叶繁霜,她已不在原来的地方。
陆询在人群中穿梭,很快就找到了叶繁霜,她从手包里拿出手机,正对着闻朝的方向拍照。
他过去叫了她一声,被她不留情地一把搡开,还怪他挡住了她的视线。
陆询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没有了上下属的关系,她连应付他一下都懒得,完全当他是空气。
“叶繁霜。”陆询再次唤道。
叶繁霜拍好了照片,发给邹茜恩,这才分出一丝精力瞥向他:“陆总,好巧啊。”
陆询没理她阴阳怪气的话语,只问她:“你怎么在这里,应箫呢?”
叶繁霜把手机塞进手袋里,微微一笑:“那你就得问应总了。”以他和应箫的关系,怎么也轮不到来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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