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迟笑声爽朗,声音空前的动听:“没人能把我们分开。”
宁苏意:“嗯。”
井迟摸够了,把结婚证放她怀里,微勾着嘴角启动了车子,中途几次想要收敛翘起的嘴角,奈何不管用,开心到极致就是会忍不住笑。
宁苏意拿起腿上的结婚证,掀开崭新的封皮,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两人证件照上幸福的笑容。
“我拍照发个朋友圈?”宁苏意问。
“这种事还用向我征询?”井迟扬起眉梢,“发,必须发。”
宁苏意举起两本结婚证,调整好角度拍了一张照片,上传到朋友圈,却在配文字时犯了愁:“我要说点什么?”
她当真是很少在朋友圈里秀恩爱,一时颇有些词穷。
井迟帮她想了想,说:“不知道配什么文字就发爱心。”他自己平时发朋友圈都很简单直接,有时不说一个字,只发个表情,让人猜来猜去。
宁苏意听他的,配了一排红色的爱心。
今天周四,是工作日,她的朋友们却好似都很清闲,纷纷点赞留言,送上祝福。
邹茜恩:“啊啊啊,酥酥结婚了,恭喜恭喜!”
叶繁霜:“酥酥新婚快乐!和井迟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穆景庭:“恭喜。”
稍后,两家的长辈也发来了祝福,老太太破天荒地留了言,还发了一堆微信里自带的小表情。
宁苏意在评论区统一感谢大家。
找到能停车的地方,井迟脚踩刹车停了下来,让宁苏意把照片发给自己。他紧跟着发了条一模一样的朋友圈,收获了一圈祝福,心里舒坦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经过他们住的钟鼎小区,井迟没有停车,照直往前开。
又过了十分钟,途径明晟写字楼,井迟目不斜视地开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宁苏意大脑中的困意都开始叫嚣时,车子终于驶进一片闹中取静的别墅区,沿着一条笔直宽阔的杏林路往里行驶一段,停在一栋三层的独栋别墅前。
困意刹那消失,宁苏意怔怔地望着挡风玻璃外的白色建筑物。
井迟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不消多时,别墅大门敞开,车子缓慢前行,晃晃悠悠驶进了别墅的前院。
“我们到了。”
井迟提醒一声,宁苏意推开车门下去。她第一眼就注意到前院里栽种的一棵树,这棵树有点眼熟。
宁苏意仔细想了想,跟井家老宅后花园里的那棵树很像。
井迟见她直勾勾地看着那棵树,走近一步,站在她身旁,主动为她解答:“是合欢花,你没看错,正是老宅后花园里的那棵,我向奶奶要了过来,栽在了我们的新家。”
宁苏意抬眼,对上他分外温柔的目光,重复他的话:“我们的……新家?”
“嗯。”井迟从背后拥住她,两只手掌交叠,轻柔地搭在她的腹部,脑袋歪向一侧,在她耳边低低地说,“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了,就搬到这里来住。”
宁苏意仍旧望着那棵树,喃喃道:“原来是合欢花,当时在老宅的后花园里看到这棵树时,还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只记得七月份会开出粉红色的小花,毛茸茸的,一簇一簇,特别好看,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合欢花,象征阖家欢乐,也象征爱情,有着长相厮守、百年好合的寓意。”井迟一字一顿地说。
宁苏意仰起脑袋,唇角牵起一抹漂亮的弧度:“你怎么知道我看中这棵树了?”
井迟用自己的脸颊蹭了下她的,轻哼一声:“去年奶奶生日,你悄然离开客厅,到后花园散步,问景庭哥花园里那棵树是什么树,当时我就站在你们身后,听得真真切切。”
宁苏意一愣,而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了起来。
井迟见她笑容狡黠,忍不住在她脸上咬了口,诉说自己的不满:“我们都领证了,我还没听见你叫声老公。”
宁苏意转过身来面朝他,眼睛里闪动着异常明亮的光。井迟屏了屏呼吸,充满期待地注视着她的眼眸。
越是被这样专注地盯着,宁苏意越是开不了口,憋得脸都红了。
“回去再叫行不行?”宁苏意打商量。
“这里除了我们两个,没有其他人。”
宁苏意僵持几秒,宣告败给他了,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朵,咬字清晰地叫了声“老公”。下一秒,井迟双手合拢搂过她的腰,一低头就吻上她水润的红唇。
一种天荒地老的感觉在两人之间蔓延。
井迟放开怀里眼睛迷蒙、气喘吁吁的妻子,趁她失神的间隙,他从西裤的口袋里摸出两枚婚戒。相比求婚戒指的璀璨华丽,婚戒要朴素一些。
铂金的圆环,正中间镶嵌了一粒小小的钻石,在阳光下折射出华光,内环雕刻着两人的名字,中间用爱心连接。适合日常佩戴。
井迟牵起宁苏意的手,将那枚女士戒指缓缓推进她的无名指:“求婚戒指不适合平日里佩戴,这一枚不许摘下来。”
他把另一枚男士戒指放到她掌心里,让她给自己戴上。
宁苏意眼眶温热,笑着模仿婚礼主持人的声音:“嗯,下面是交换戒指环节。新娘,你可以为你的新郎戴上戒指了。”
随着话音落地,那枚戒指牢牢地套上井迟的无名指。
微风吹过,合欢树的叶子轻轻摆动,沙沙的声音在两人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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