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当时应该可以说是男友?
反正在时见深眼里那就是,毕竟顾勉跟对方告过白还。当时那男的和时见深是一个班的,同为表演系颜值扛把子,别人说他时见深是校草的话,那男的就是班草。
时见深向来懒得争这些的,他只知道北舞很有名的顾勉偶尔会来他们学校找朋友玩,每次过来都会引起躁动。
直到有一天一封情书突然送到他手里,别人说是北舞校花顾勉给的,说要见他。
时见深很意外,那两天也为这件事在意过。
毕竟那是顾勉,当时很多男生追捧的存在,她要见他?是对他有意思还是?他不知道,顾勉在信上约他去校图书馆见面他就去了。
结果,那天时见深在那坐了一下午也没见到人,之后他回去正好碰到顾勉,却看到她和那男的在一块说话,两人相谈甚欢,仿若没事人。
时见深问朋友,朋友说,那是顾勉男朋友。
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耍了。
顾勉是故意玩他。
当时他把信丢了,也因为这个事从此记上了顾勉。
至于顾勉呢?他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好像从没做过这个事似的每次看到他也跟陌生人一样。
时见深端得住,但记得深,时至今日想到那些他心里也仍然很气。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女人内心有多玩劣,把玩人当乐趣,把交际圈当玩乐,明明有男朋友还那样玩别人。
顾勉固然优秀,可和她烦人的地方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时见深掐了烟头扔了,又朝着她走过去,看着她凌散平稳的睡颜,又伸手捏住她下巴:“顾勉,你现在怎么不敢睁眼看我了?”
顾勉睡得深,没什么反应,可她白皙的皮肤倒先有反应。
手指掐进去立马就泛了红痕,她皮肤像水做的,软得好像一掐就要碎,反正那种手感特别好,很好摸,就跟脑袋里想的触觉一致。
时见深指腹摩挲着,纤长的手指陷到她下巴肉里,稍微用了点力捏,上边立马出了红痕,有点深。
他如梦初醒,连忙松了手。
没有动静地盯着顾勉,睡梦里的她稍微有点不安,但也只是转了转头调整姿势,之后呼吸平稳地又睡了过去。
时见深这才松了口气。
之后闭了闭眼。
他到底在做什么,和一个昏睡的女人在这置什么气?
再度睁开眼,时见深没再看她,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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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勉醒来的时候浑身跟被拆了似的。
天光大亮,雾蒙蒙的天透过纱纺窗帘照进来,才五六点室内就亮如白昼。
顾勉被光给刺醒,接着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整个人蒙了。
她花了一分钟才意识到自己睡在陌生的床上,浑身血液霎的凉了,顾勉差点以为自己是酒后乱性跟谁睡了一觉,后知后觉再想想才记起来,她半夜是在时见深这儿!
她心里稍微松了那么口气——
还好还好,如果睡觉对象是时见深好歹她不算太亏,起码他长得不错。
但顾勉四处看了看才发现房里没人。
时见深走了?
正人君子。
顾勉随便看了眼手机,还好,离她早班飞机还有两三个小时,顾勉去洗手间简单处理了下自己,结果照镜子无意发现自己下巴窝里边,很隐蔽的地方居然有一道……
吻痕!
时见深这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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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时见深坐在化妆间一边接受妆造一边和化妆助理谈事情,他们在讨论最近他接的一个古装戏的造型。
时见深说:“不要搞师尊那套吧,长发飘飘不适合我,而且这种造型现如今早就烂大街了,可以束发,眉眼可以凛然一点,妆面不要太油腻,现在女孩子也不太喜欢这种男主。”
正说着,就看门口顾勉进来了,步步生风。
这架势时见深有经验,上次她来找他吵架可不就是这样的。他眼皮又是一跳,说:“算了,我们等会说,你先去休息会。”
让不熟的化妆师暂时离开后,周围只留了信任的人前后忙碌,顾勉走了过来,时见深顶着面上进行到一半的妆面不好随便乱动,就说:“怎么了,又有什么指教。”
顾勉说:“我因为什么事来找你你会不知道?”
时见深说:“我时间很紧,不想再继续一遍上次的对话。”
顾勉也看到周围有人在忙,知道这会可没上次方便,她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在化妆镜前坐下,说:“当然是来和时影帝讨论戏了,下周新戏要开拍,你应该知道。”
时见深嗯了声:“行程的事自然会有人提醒我,所以?”
顾勉转头看他:“所以,上次酒店的事你忘了?”
时见深面色未变,心中却已了然。
他知道了,顾勉应该是来感谢他的,毕竟上次他什么也没说就心照不宣地续费房间让她睡了个好觉,这次人情顾勉总该记着了。
时见深说:“举手之劳,不用谢我。”
顾勉讶异,有点气笑了:“举手之劳?你对别人的举手之劳就是这样吗。”
时见深想,这事难道有什么不对,否则她怎么又这么生气。
他说:“不然呢,如果是别人,我也会这样做的。”
顾勉更气了:“别人你也这样?这么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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