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时候他又变成了林乖乖,不是床上那个林不乖。
林斯逸轻轻笑了一下:“哪里好了?这不是男朋友应该做的吗?”
周涞说:“这是保姆应该做的,你又不是保姆。”
保姆怎么可能有林斯逸那么心细。
林斯逸是真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顺手的事情,也花不了太多的时间。主要是他实在担心这段时间她独自一个人留在H城。
2015年初,国内的外卖也才刚刚起步,到了过年过节很多餐厅因为人手不够也不会再让专人送外卖。
林斯逸担心周涞的作息,更担心这段时间她有一顿没一顿的。
别看周涞出门的时候总是精致,但日子过得或多或少有些粗糙。
林斯逸还对周涞说:“水果我都清洗干净了,你想吃直接从保鲜里拿出来吃就可以。”
周涞仰着头,鼓鼓腮帮子:“你真把我当成孩子了啊?”
林斯逸居高临下轻轻拍了拍周涞的脑袋:“可不是个孩子么?昨天早上煎鸡蛋差点把家里给烧了。”
周涞闻言自己先乐了,埋在林斯逸怀里咯咯咯地大笑起来。
昨天早上她心血来潮,想说给林斯逸露上一手,煎鸡蛋这种小事她还是会的。谁成想,倒油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倒下去好多。周涞本来还很自信,这油一倒多明显就慌乱了。当时油温很高,她急急忙忙将锅里的油再倒出来一些,就胡乱把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鸡蛋打了进去。
这个时候周涞又发现锅里没什么油,加之温度太高,鸡蛋很快有了焦味,接着锅里就开始冒大火。
周涞当时便六神无主,着急大喊:“林斯逸!林斯逸!着火了!”
人一旦慌乱,便会手足无措,周涞拿起了锅盖准备盖住锅,但锅里的火看起来实在太生猛,她根本不敢靠近。
这时林斯逸动作迅速,关了燃气,拿起周涞手上的锅盖盖在锅里,那些四处乱窜的火立刻消失。
他心有余悸地将她揽在怀里,紧张地低头询问:“有伤着吗?”
厨房里乌烟瘴气的,周涞一脸无辜地摇摇头。
林斯逸不放心再看了看她的手,知道她没有手受伤一颗悬着的心便彻底放下来。
他非但没怪罪她,反倒以轻松的语气安慰她:“做得很棒,还知道高温油锅里不能浇水。”
周涞后知后觉:“你真当我是笨蛋呀!”
林斯逸得知周涞是想要给他做早餐,他心里十分感动。他从未想过周涞付出什么,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能当个小公主,永远无忧无虑,不用沾染任何烟火气。
感动的同时,林斯逸又和她约定,只要是他在,以后厨房的事情就交给他,他也喜欢煮饭烧菜。
周涞也愈发觉得,像林斯逸这种居家型的男友,床上功夫一流,还下得厨房,简直打着灯笼没处找。
她还真是误打误撞,得了便宜还卖乖。
*
离别前的不舍充斥着两人,明天一早林斯逸就要走。
热恋当中,周涞有些舍不得他离开,但春节这种节日都是阖家欢乐的日子,她也不能冒冒然然地跑去找他,显得有些不自重。
今晚的城市上空难得繁星点点,美不胜收。
正对面就是一条江,他们就在阳台这里,刺激又澎湃。两个人交叠在一起,衣衫整齐,就像是在认真观赏江对面的景色。
只是周涞发白的指尖仿佛泄露了些什么。她紧紧抓着栏杆,咬着唇齿,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偏偏,周涞刚刚接到一通电话,不得不轻启红唇:“喂。”
电话那头,是周涞的老爸周高驰打来的,问周涞:“马上就过年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周涞倔强回答:“我才不回来。”
周高驰说:“怎么不回来呢?”
周涞随口胡诌了一句:“忙工作呗。”
“你每年都这么说。”
“本来就是事实。”
“我就没听过哪个做生意的中国人大过年的还在忙?”
周涞强词夺理:“很多服务业的人都要忙啊,你不忙不代表别人不忙。”
周高驰也不想和她多浪费口舌,“涞涞,到底怎么样你才肯回家过年?”
“我。”周涞突然顿住,她机警地抓住林斯逸的手,不让他胡作非为。
林斯逸就在周涞的身后,从背后揽着她。看似再正常不过的一个亲密动作,如果视线往下挪一点,根本不堪入目。
阳台没有开灯,甚至是整个家里都一片漆黑,唯有对岸的光源在指引着他们。
林斯逸低笑着,满脸止不住的柔情。
他手上也是一片泥泞,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沾满了她香甜的气息。
这个人还极尽挑逗,张嘴轻轻舔了舔自己的指尖。
周涞被他刺激地面红耳赤。
林斯逸微微扬眉,还很得意地邀请。
这个男人,仿佛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周涞转过头不理会他,背影婀娜,波浪长发披在肩上,白嫩嫩的手指紧紧抓着林斯逸。
电话那头的周高驰听周涞说话说到一半,忍不出催促:“你怎么?”
周涞急切地回答,气息不太稳:“我不想回去!”
周高驰以为周涞又生气,哄着:“你去年都没有回来过年,还是因为你陈阿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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