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妙婉也没有想到过,那种武器杀伤力居然那么强。只是拿出一点击退外敌,便已经引起了天下震动。
连太子都忍不住动心……想要将制作那种武器的方式据为己有。
郭妙婉躲避着太子的视线,她发现她从前对于太子哥哥的认知有偏差,太子或许并非是一个懦弱无能之人,而皇帝……也未必不知道。
郭妙婉想到皇帝这些年已经越来越少招她回皇宫,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滋味。
她曾经在刀尖之上如履薄冰的那些年,她用性命名声,用她仅有的一切在皇帝面前换取的地位,似乎比预想的还要崩塌的快。
一旦她失去了作为一把刀的作用,皇帝并没有将她折断,却也不会再对她另眼相看。
郭妙婉并非多么眷恋亲情,但当她手中只有那些东西的时候,她必然要拼尽全力地抓住。
如果没有黎宵……她或许会从生到死,都困在那所谓的“另眼相看”之中。
太子的眼神有些阴鸷,不过最后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有黎宵横在中间。这么多年下来,任何阴私之事,在他的面前无法成形。
太子最后郁郁离去,郭妙婉亲自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的车架消失在雅雪阁之外,回头问黎宵:“你就不怕太子迁怒于你,将来登上帝位给你苦吃吗?”
黎宵嗤笑了一声,他私下的神情、言谈举止,越来越朝着郭妙婉发展,颇有些亦正亦邪的味道。
“我这辈子吃得苦还少吗,只要你不给我苦吃,我吃什么都是甜的。”
“再说现在谁也不敢逼太急,逼急了我们就反了算了,你有武器,我家中边关能拉来军队。我拥你做女皇,你给我一口软饭吃就行。”
黎宵现在随口胡乱开玩笑,甚至都不顾及一下隔墙有耳,他和郭妙婉两个人相互影响,现在已然是一对法外狂徒。
但是黎宵说完之后又马上改口,“不行,软饭不够,我要做男后。后宫三千只有我一个人的那一种。”
郭妙婉一脸无语,要不是这些年府内人都替换过了,现在没有宫中的人,这话这般乱说,又是麻烦。
黎宵顿了顿又说:“还是算了,你做了女皇,肯定要弄一大堆后宫,到时候我要是管不了,还不气死。实在不行…到时候我们就拖家带口地跑嘛。”
“寻个穷乡僻壤,隐姓埋名。”黎宵说:“春夏我带你下田耕种,秋冬我带你进山打猎,反正你现在的身体好得很,你只要跟着我,我总能让你快活。”
黎宵说着来拉郭妙婉的手,郭妙婉将他甩开:“你年纪也是着实不小了,少不要脸吧。”
“我年纪怎么了?我正当壮年!”黎宵跟在郭妙婉的身后,进入了雅雪阁,又开始自己满地舔醋。
“你是不是嫌弃我老了?我老了也比你那些相好要强得多,”
黎宵说:“他们对你哪有半分真心,我当初打发他们的时候,发现好几个都已经偷偷找了下家。你那时候不过是传出身染恶疾,又没有死,你都没看到他们一个个什么嘴脸。”
“当时真应该让你看看的。”黎宵说着,拉住了郭妙婉的手腕,凑到自己的唇边咬了一口。
“听说你昨日去游湖了,碰见了风月楼的新花魁,是吧?”
郭妙婉眉梢微挑,表情忍笑。
黎宵说:“我听说那花魁是小倌出身,才十八岁,细皮嫩肉的,生了一双狐狸眼。”
“你昨天才见了他,今天就说我年纪不小了让我要脸,怎么,被他那双狐狸眼勾去了魂儿吗?”
黎宵说着,伸手搂住了郭妙婉的腰:“公主,我自认这些年伺候你尽心尽力,你可不能喜新厌旧啊。”
黎宵把“尽心尽力”四个字说得非常重,郭妙婉都让他气笑了。
“我要是喜新厌旧,你又能如何?”郭妙婉说:“我瞧着那花魁确实是挺好看的,不如我明天去给他赎个身,接到公主府……唔!”
黎宵抬手把郭妙婉的嘴给捂住了,他眯着眼睛,自上而下看着郭妙婉,凑近她的耳边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你想怎么样都行,但这件事绝对不行,你要是真的那么对我……”
郭妙婉说不出话来,但眼神表示十分不服气,还带了一些挑衅。
那意思很好解读——做了你又能怎么样?
黎宵搂着郭妙婉的腰,拥着她朝里屋进,边走边说:“我们成婚的时候,我就想,如果你以后有了别人,我要怎么办。”
黎宵说:“毕竟你身份尊贵,前科累累。”
黎宵抱着郭妙婉,到了床边,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说道:“我真的想了很久,思来想去,思来想去,无论你找了谁,有没有把人接回公主府,哪怕是在外面,我都无法接受。”
“后来我想清楚了一件事,我茅塞顿开,再也不怕了。”黎宵笑着亲了一下郭妙婉的嘴唇。
郭妙婉看着他,笑着问:“哦?这么厉害,那你想到了什么应对之策?求我?”
黎宵推着郭妙婉的肩膀,推着她坐在床上,然后将帐幔放了下来。
自从两个人成婚之后,无论春夏秋冬,用的都是这种外人无法窥视的帐幔。
黎宵的声音从帐幔之后和他落在地上的衣服一起被他踢出来。
“一个绝佳的方法。”
黎宵说:“我或许没有办法迷住你,但我能让你没有力气去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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