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阿斯蒂族人,为什么,为什么小萝拉就那么温柔……
“哈啾!!!”
萝拉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她在基地中美滋滋地睡了一整个上午,中午拎着两个小锅一个保温杯去食堂中打饭——还好大家对萝拉的大胃口有所耳闻,就连负责分饭的阿姨都慈祥地往萝拉的小锅里多加了一只烧鸡。
萝拉快乐地吃完一整只鸡,把两个锅一个保温杯中的汤喝得干干净净,才终于打了个饱嗝,想起今天要做的事情。
给房东打电话,询问房租的问题。
萝拉不在那里住了,想要问问剩下的租金,能不能拿回来一半。
她昨晚跑路太着急,半夜也不方便给对方打电话。
对方的电话很快接通,萝拉活力满满地打招呼:“中午好呀,我亲亲亲爱的约翰叔叔~”
另一端。
胖乎乎的约翰叔叔满头大汗,坐在椅子上。
手机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开着扩音器。
一柄黑洞洞的枪顶着他的太阳穴,这个保镖模样的人从进来后,一句话也没说。
约翰叔叔艰难地伸出手绢,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胆战心惊地看着不远处的男性。
银发紫眸,黑西装,黑手套,高大英俊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他低头,在纸上随意写下字,展示给约翰看。
约翰叔叔张开口,他跟着纸张上的内容,尽量平静地开口:“我银行卡最近被冻结,没有那么多额度,我可以给你现金吗?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第62章 会见 好久不见
当听到萝拉熟悉的声音时,有一瞬间,凯撒想顺着电话线,把对方揪出来。
她的的确确还活着。
不是梦魇,不是虚假的、一触即破的泡影。
这个可恶的、可爱的小乳猪,自杀果然是她的假象,她怎么会这样轻易放弃。他还没有死,这个小乳猪怎么可能会愿意自裁。
凯撒没有动,他安静地听着约翰和电话那边的人沟通。属于萝拉的声音如此雀跃,显而易见,在失去他的这段时光中,对方依旧在度过着属于小乳猪的快乐单身生活。
不错。
浅绿色墙布上的细微花纹被金灿灿阳光填满沟壑,凯撒一动不动,身侧阿勒坡松树的绿色枝叶在玻璃窗上画下淡淡的影子,而他始终坐在暗处。
他听着萝拉露出那种有些为难的语气:“呀?真的要我过去吗……嗯,好吧,今晚对吗?我们在哪里见面?”
约翰说了一个地点。
“不不不,”萝拉摇头,“还是换一个吧,去海滨的那家有蓝色招牌的新餐厅怎么样?我想吃那里的炭烤牛排和用杏仁、腌桃子做的蛋糕。”
约翰不敢做决定,迟疑着,向凯撒投来求救的目光。
凯撒做了一个可以的手势。
“可以,”约翰说,“就这么决定了,再见。”
“再见。”
通话终于结束,约翰额头上沁出大量的汗水,他什么都不敢说,捧着手机,呆呆站着,看向凯撒。
凯撒站起来,微微抬手。
顶在约翰太阳穴上的枪支移开,约翰急促而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这个夏天即将结束,一阵风从没关紧的彩绘玻璃窗缝隙中吹进来,衬衫和后背轻轻分开,凉意从黏腻的汗水中渗到肌肤上,像是一尾蛇钻入他的衣服。
凯撒走过来,他礼貌地向约翰点头:“感谢您的配合,约翰先生。”
约翰张了张口,他平时看新闻不多,没有认出凯撒的脸,也不知道对方是好是坏,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原地。
“您在为这个国家做出优秀的贡献,”凯撒说,“为了防止意外,我们希望您能够留在这里,直到我们成功抓捕到对方,请问可以吗?”
约翰没有拒绝的权利,他甚至来不及说更多,保镖就用枪指着他,要求约翰坐下。
“不用担心,”凯撒微笑着说,“我们会确保您的安全。”
“不用担心,我会确保您的安全。”
艾米莉亚趴在柔软的、被扯坏的真丝上,听到安加斯温和地这样说。
艾米莉亚很讨厌这种像狗一样的姿态,尽管她一直辱骂安加斯是狗,是畜生,是贱种,但始终拒绝和安加斯用,她认为这样简直是彻头彻尾的野兽。
只有狗才会选择这样。
安加斯仍旧选择对她进行临时标记,留下不会出血的咬痕。
得到信息素安抚和结束亲密行为的艾米莉亚像一只在太阳下晒暖的猫咪,当安加斯伸手触碰她的时候,艾米莉亚立刻炸毛:“不要碰我!”
艾米莉亚甚至想要从口袋中掏出一叠钱,狠狠地砸在安加斯脸上,让这个违背主人的狗去花钱买其他猫去玩,而不是这样,对自己的主人做出如此可恶行径。
艾米莉亚还在生气。
安加斯还活着。
安加斯是叛徒。
艾米莉亚无法说明这是喜悦还是愤怒了,她反复地被这两种情感反复拉扯,心脏像被反复咀嚼过的口香糖一样,慢慢地泛起酸。
她很不高兴。
萨列里家的人最讨厌的就是被背叛,尤其是对骄傲的艾米莉亚来说。
一直辛辛苦苦寻找的、忠心耿耿的狗居然是一头想要噬主的狼,这让傲慢的小猫咪无法接受。
安加斯收拾了狼藉,他不能永久标记大小姐,仍旧像之前侍奉结束后,端来加了蜂蜜的水,喂艾米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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