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已经接近凌晨,两人都有些累,又因为各自心里头都有点小情绪,所以到家后基本零交流,各自去了不同的洗手间洗澡。
季霖先洗完澡出来,谢如令的话堵在他心上,他抒发不出却又遗忘不掉,没什么好心情地躺去床上准备睡觉,睡着就不会想这些糟心事了。
过了一会儿温可芋也洗完澡出来,她换好睡衣吹完头发,进卧室后发现季霖高高大大躺在床的一侧,他闭着眼平躺着,凌厉的眉眼漂亮得像是一副名画,红润的嘴唇看起来十分柔软,灯光下他的皮肤呈现冷白色,明明也就二十五六岁了,可看起来却有一种十七八岁少年特有的飞扬,她视线往下,看到他优越的肩颈线,看到他性冷感的喉结,她止不住又想起那晚,脸上就开始发热。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羞涩、悸动、又带着一种羞耻,她竟然对季霖的身体产生了隐秘的可耻的冲动,她竟然对一个gay浮想联翩回味余韵,这像话吗?
温可芋觉得自己疯了,她可能是压抑太久,以至于一朝得到意外的解放就开始溃堤,她要清醒过来,她得振作起来。摇摇头,把脑子里带颜色的想法全部摇出去,温可芋努力把季霖当成一根没有性别的木桩子,她掀开被子的另一侧躺进去,闭上眼强迫自己镇定。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温可芋心里涌动过万千情绪后,一心可总算慢慢冷静下来,可还没等她冷静几秒钟,突然感受到一股热气袭来,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季霖突然欺压来她身上,她陡然想到那个新婚之夜,他也是像今天这样突然压来她身上对她做羞羞的坏事,七八回地狠狠折腾了她一晚上,今天他又要对她做那种事了吗?又要和她没羞没臊一整夜了吗?
温可芋心弦瞬间绷紧,她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甚至下意识重新闭紧了眼,屏住了呼吸,等待那具高大而沉重的身躯压到她身上,等待他的吻挟着热气而来,等待他干燥的大手贴到她腰间,一种可耻的期待感顷刻间把理智撕得粉碎,牢牢占据她的身心。然后温可芋听到啪嗒一声,卧室里立马暗下去,紧接着季霖又躺回原位......所以,他不是要来压住她做坏事,他只是倾身过来关掉她床头的开关?
她在他之后上了床,可她因为脑子里想入非非,所以忘记关灯就躺下睡觉了。卧室明亮的灯光刺得他睡不着觉,所以他二话不说过来自己关了灯?
温可芋的脸在黑暗中烧了起来,没什么比“恼羞成怒”四个字更能形容她此刻的心境,她对季霖见色起意,她被季霖漂亮出众的皮囊蛊惑,竟然对一个有伴侣的gay产生羞耻的期待感,而季霖却根本没打算对她做什么,恐怕那天晚上他压着她尽情宣泄,也只不过是把她当成沈鹤了吧!
这个认知令温可芋心里生出一股子邪火,脑子里的想法还没彻底转顺,身体却已经先一步做出了防御性反应,她挽尊般一脚把季霖踢下床:“你去沙发睡!”
第60章 离我远一点
“操!”
季霖冷不丁被踹下床, 后背狠狠磕到地板上,疼得他下意识骂了个脏字。
他正闭着眼思考温可芋现在对谢如令究竟是个什么态度,谁知腰上就突然挨了一脚,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就已经滚到地板上, 接着就是温可芋毫无人性的一句话:“你去沙发睡!”
季霖心里的郁气蹭地往外直冒。她果然还对谢如令那个渣男念念不忘,今天刚听人渣说要重新追求她, 晚上就开始嫌他碍事, 不但把他踢下床, 竟然还要把他赶去沙发睡。这像话吗?
“不去!”季霖从地上爬起来, 掀开被子就重新钻进去躺下, “我凭什么去沙发睡?”
他语气虽然不好,但却没有质问她踢他下床的事, 这无疑助长了温可芋的气焰,令她得意忘形起来, 伸腿过去又要踢他:“你下去!”
可这次却没能踢动季霖,他早有防备, 在她踢他时, 他干脆翻了个身把她的腿牢牢压住,阴沉着脸:“温可芋!当初结婚前可说好了,婚后睡一张床, 你现在又要反悔不成?”
“我就反悔怎么了?”温可芋情绪上头, “你给我下去!”
腿被他压在身下根本抽不动, 整个身体都快弯成直角,温可芋干脆伸手去推他肩膀,季霖被她逼得又郁闷又气恼,抓住她胳膊将人往前一拽, 之后翻身罩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牢牢控制在身下,黑暗里他紧绷着一张脸盯住她:“闹够了没?”
或许是被他钳制住而动弹不得,又或许是因为无话可说,季霖没听到温可芋出声,在他身下挣动了几下就没了动静,季霖以为她学乖了,正准备让她好好睡觉别无理取闹,谁知却突然听到她鼻子一吸一吸的声音,而后是初见雏形的哭腔,他一下子慌了:“温可芋......”
温可芋委屈死了,她怎么就莫名其妙被季霖给那啥了呢?她怎么就莫名其妙独自承受了呢?她怎么就莫名其妙对季霖想入非非了呢?她怎么就莫名其妙期待季霖对她做点什么、但又期待落空了呢?
要是被季霖知道她竟然在觊觎他,他一定会觉得她恶心吧?他那么高傲嚣张跋扈的人,要是知道她的龌龊小心思,一定会对她嗤之以鼻。别说季霖了,温可芋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她就那么欠操吗?就那么放荡吗?就那么空虚吗?怎么着?她还指望季霖能瞒着沈鹤,跟她当一对儿受法律保护的炮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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