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很享受不是吗?
可心里还是止不住有点难过。她跟季霖睡了,她跟她的好朋友睡了,她睡了沈鹤的男朋友。心里塞满了羞耻、负罪、后悔、痛苦,慢慢又想到昨晚连续的那几次,她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被折腾得骨头都要散架。想着想着脸就红得像是要烧起来,尼玛季霖这是憋了多久,沈鹤平时都不给他的吗?要不要这么强悍!
温可芋欲哭无泪,季霖总也不醒,她扛不下去了,心态崩了,脑海里转过无数想法和可能性,最后她做出了她此生做过的最瞎最蠢的决定,她小心翼翼从季霖怀里退了出来,先把自己收拾好,接着又蹑手蹑脚帮季霖把衣服穿好,她准备当昨晚所有事情都没发生过,看季霖睡死成这样,估计醒来后根本不会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
他到底是有多不胜酒力,温可芋无语死了,没想到季霖不仅是个游戏菜鸡,还是个酒精垃圾。
她无法想象当季霖知道他们昨晚那样激烈后,两个人之后的相处会变得多尴尬,她毕竟还要跟他当一阵子合约夫妻,当然是希望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越简单越好。
温可芋不断用师礼礼的情感生活说服自己,师礼礼在感情和欲望中信奉欧美那一套,交过不少男朋友,玩过不少小狼狗,活得不是照样洒脱滋润?她只不过跟她的合法老公睡了一晚而已,没必要一直纠结一直痛苦。
温可芋决定振作起来,清理完现场后,她去洗澡换衣服,接着神清气爽出现在床头,弯腰推季霖:“醒醒!该走了!退房了!”
季霖从小就跟酒精犯冲,不夸张的说,他从没喝过那么多酒,昨晚那一桌桌宾客敬下来,家里的同辈亲戚又拉着他喝了一轮,沈鹤和公司的艺人、乐队的成员又拉着他喝了几轮,最后他连怎么洗的澡、怎么换的睡袍、怎么上的床都记不清。
可他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个非常真实的梦,梦里温可芋主动得跟个妖精似的。等他整个人被摇醒,他才如梦初醒揉揉眼睛:“几点了?”
温可芋的脸近在眼前,令他又想起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梦,他突然心虚起来,甚至不敢直视温可芋的眼睛,他竟然禽兽到在梦里折腾了温可芋那么多次,他觉得自己简直下流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不自然地将目光从温可芋脸上收回,他听到温可芋的声音又响起:“快12点了,赶快收拾收拾退房,今天要回家看奶奶。”
季霖几乎是被温可芋推着到洗手间的,刷牙洗脸的时候又回想起昨晚的梦,那真的是梦吗?为什么那么真实?可如果不是梦,为什么温可芋会在他身下主动成那样?如果不是梦,温可芋今天又怎么会这么正常?应该是梦吧。
他往脸上拍了几把冷水,头脑终于清醒了些,身体累得很,以后真的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酒精伤身确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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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令在酒店停车场待了整整一晚,一晚上都在想他跟温可芋同居的那一年,越想越烦躁,越想越后悔,心脏止不住地抽痛,他抽掉了好几包烟,等天亮时眼睛里已经爬满了红血丝。
说实话他到现在都有点反应不过来,温可芋怎么就嫁给季霖了呢?
他想见温可芋,但他现在甚至不知道应该去哪儿找温可芋。
他不相信温可芋和季霖的婚姻,一场在短短十几天内速成的婚姻能有几分可信性?他知道季霖对温可芋图谋不轨,但他同时也知道温可芋嫁给季霖只是为了要气他。他不知道季霖用了什么方法哄骗了温可芋,但他笃定以温可芋的保守程度,应该不至于会跟季霖发生关系。
这件事是可以解决的,只要他在季霖把温可芋骗上床之前,把温可芋追回来就行,他要他们离婚,他要温可芋重新回到他身边。
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家中,季柔连忙从厨房出来关心他的情况,可谢如令却没有半点说话的力气,他轻轻推掉季柔放在他胳膊上的手,一言不发进了卧室。
倒在床上,谢如令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胸腔里是浓浓的焦躁忧虑,堵得他几乎要喘息不过来,他想了很多,关于他要怎么追回温可芋,关于他要怎么处理跟季柔的关系,心里空虚得厉害,生活像是一瞬间脱了轨,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在极度的郁闷和疲惫中渐渐陷入睡眠,等再醒来已经是夜里7点多钟,谢如令起床洗了个澡,之后简单收拾了几件行李就要出门,季柔似乎一直坐在客厅等他,他刚出来,她就连忙上前拉住他拎着行李箱的手:“你要去哪儿?”
谢如令实在没有力气再跟季柔纠缠,他现在已经很清楚自己的心,他爱的是温可芋,对季柔他只剩下愧疚和不甘。如果说先前对季柔还有几分爱,那这段时间以来也消磨殆尽了。因为季柔的缘故,他和温可芋分分合合好多次,这一次温可芋甚至直接嫁给了别人。他恨自己醒悟得太晚,狠自己为季柔伤害了温可芋那么多次。
而现在,他真的无法再照顾季柔。他深刻明白一个道理,要想追回温可芋,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季柔彻底划清界限。季柔和温可芋,他只能选择一人。
谢如令带着歉意看向季柔:“这间公寓我会过户给你,以后我们别见面了。”
季柔眼圈立马红了,她嘴唇轻轻颤了颤,脸上慢慢变成惨白,哽咽着问她:“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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