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郁闷的时候,她感觉演前一暗,抬头才发现是易南风。这人对她也算是有知遇之恩,平时他也经常来剧组,会请大家吃东西,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易总。”宁织站起来要打招呼,对方摆摆手让她坐着别动,顺势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今天的戏,拍得不太顺利是吗?”
宁织点头:“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别这么想,一场戏重复拍几次是常有的事,调整好就好了。”
对方是长辈,长那么大,除了教跳舞的几个导师,宁织很少得到别人的肯定,心也因此暖呼呼的。
她头低着,所以没注意到易南风探究的神情。这时候易南风的助理过来了,手里拿着个袋子,里面有很多汽水。
“宁老师,这个桃子汽水挺好喝的,您拿一瓶吧?”
宁织面露难色:“谢谢,不过我桃子过敏,这个我不能喝……”
“哦,没事,那您拿葡萄的吧。”
宁织道了声谢,接过饮料后,抬眼看向对面的易南风,就见他眉目深沉,似乎在深思这什么。
“那个……是我脸上有什么吗?”
意识到失态,易南风笑着摆摆手,出声:“没什么,就是想到了故人,有些怀念而已。”
易南风没有呆多久就走了,临走前让她不要有压力,说老师会一直跟组,有什么不会的,就和老师请教。
因为她这场诱惑的戏,拍得不是很好,陆明把后面的戏提前,那场留着最后拍。
老师说她现在属于体验派的,还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有男朋友,可以先练习练习。
剧组正好放了几天假,宁织就回了傅铭则家里。因为电影是在南城拍的,所以她经常能回来,两个人也没有经历过分离。
只是,虽然住在了一起,两人偶尔也会亲昵,但是傅铭则总是点到为止,宁织时而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什么魅力。
她回家的时候,是晚上八点,这个点傅铭则还没有回来,多半又是在加班了。
她叹了口气,坐在餐厅里研究剧本。最后一场戏,她去诱惑军官时是喝醉了去的,宁织就开了瓶红酒,边喝边找感觉。
咔擦,是密码锁开锁的声音。傅铭则进入的时候,脚下一顿,抬头瞥了一眼餐厅的灯光,眸色暗了暗。
他克制自己,不让情绪外露出来。
宁织听到动静,一脸雀跃地飞奔出来,见是傅铭则,她眉眼笑得弯弯的,伸着手就迎了上来。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呢。”宁织挽上他的胳膊,抬头仔细端详了会儿,才发现他的不对劲。
“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没有。”
傅铭则没有看她,宁织挽着他,带着他走到了餐厅,问:“你要不要吃东西?我今天打包了点披萨回来。”
“不用,不是很饿。”他侧头看向他,目光里夹杂着一些她看不透的情绪。宁织以为他是累了,所以乖巧的没有出声。
傅铭则到了餐桌前,看了眼桌上摆着的红酒,问她:“喝酒了?”
“嗯,喝点酒找找感觉。”
他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杯子,晃了晃杯子里的酒,一口全喝下了。宁织越来越觉得今天的他有点怪,喝了酒后,他唇色泛着红,头顶上的灯打在他身上,增添了几分诡谲的气质。
他顺手拿过桌上的剧本,看了一眼她做的标注,瞥向她:“勾引人的戏?”
宁织莫名有些心虚,点头后,心想她也没做错什么,就硬着头皮道:“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你不准生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拉过她,问:“你会演吗?”
“不太会,演砸了好几次,这场戏被放到最后,演完就杀青了。”
看她一脸挫败,傅铭则倒是没有流露出意外,出声道:“能猜到,毕竟,你连接吻都不太会。”
他——怎——么——能——这——样!!!
宁织气得要命,偏偏这人十分淡定,悠哉地晃到客厅的沙发上,脱下西装,丢在沙发扶手上,然后就稳稳地坐着,动手松衣领。
带着细边眼镜的傅铭则,镜片有冷冷的光,额前是几缕碎发,冷峻的面容,透着股斯文败类的气场。
宁织莫名起了胜负欲,走到他跟前后,开口:“我的技术也是很好的。”
得到的回应是一声嗤笑。
宁织坐到了他身侧,贴近他的耳朵,幽幽道:“你不信?”
“不信。”顿了顿,他继续道:“你要证明?”
“对,我要证明。”
“行。”傅铭则的手抚过他的下巴,开口:“你可以试试,我来看看我的织织,是不是真的长大了。”
他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就跟她过不去了呢?
看着他轻讽的笑,宁织心想,这次是不能只动动嘴皮子了。
屋子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沙发下躺着她套在吊带睡裙外的薄开衫,上面缠着傅铭则的领结带子。
傅铭则靠在沙发上,眸色深沉。宁织有些窘迫,他没有任何动作。
见她头低着一动不动,他手指挑上她的头发,沉声道:“不是说要勾引吗?”
宁织气愤道:“我在酝酿。”
“行,我等着。”他今天大概是累了,声音比起之前要低沉不少。眼底也少了些温柔,也不知道是谁惹他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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