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怎么不喊我们帮忙呢?”卡琳娜笑?的正?甜,视线在她?男朋友身上。
“……”许清阮对着镜子?补口红,淡淡道,“房间空出来了。午饭就不留在这儿吃了。”
卡琳娜一脸可惜,走过去抱她?,贴贴她?脸颊,“朋友,以后有空了就来找我玩。”
许清阮嘴角扯出一抹笑?,快速溜了出去。
时间早的很,也不太想在外边瞎逛,最近新闻出现太多次袭击留学生的事件了。
独自一人在机场呆到晚上,这才上了飞机。
这次回国没和父母说,先想着把一切安顿好了再提。飞机驶上云层,城市的星光被彻底掩盖,挺不舍的。
许清阮本以为自己会完美的适应国内生活,但一下机场就找不到路了,甚至还丢了东西。
外表很平静,闲散的站在服务台前?等结果,内心却在抓狂,
“女士,很不好意思,工作人员还在寻找中,请再稍等片刻。”客服道。
“好的,我不着急。”高跟鞋鞋尖都要磨破了,脸上还笑?盈盈的。
过去七八分钟,还没结果,脸上都笑?意都快崩不住了,“那?个手?提包对我很重要,能尽快么。”
她?还约了中介看房,快来不及了。
眼前?出现一抹黑色,定睛一看,就是她?的手?提包!
“您好,我捡到个包。”旁边有位男士说。
直接拿过来,十分感谢,“先生,这包是我丢的,多谢了。”她?大概看了看这位男士,唇红齿白,彬彬有礼,真是人俊心善呐。
来不及感谢太多,和客服解释完,就匆匆离开。
租房这事,预算是足够的,在加拿大打工存了不少钱,加上生活费,足够在一处地段较好的地方?,租个高档小区住。
把衣物挨个收拾好,就滩在床上不动了。
手?机在这时响起,看到是一条视频通话,猛地坐起,到处扫了一眼,跑到阳台接通。
“阮阮,最近过的怎么样呀?”许建平慈祥的笑?着,把镜头对着吃沙拉的阮也,“我和你妈妈现在在北京玩呢。”
“我们今天刚爬了长城。”许建平嗓音很大的说。
“那?你们没给累到的吧?多泡泡脚。”
“你说什么?大点儿声。”许建平喊。
一旁的阮也转头过来,“你不会把音量键按高啊,喊的我耳朵疼。”
寒暄一会儿,许建平顾着时差,就主动挂了电话。
站在阳台吹晚风,她?登时就想抽一根烟,或喝罐酒,独自消化消化。
还有时差,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下楼逛逛。
在一便利店买单时,她?下意识掏出银行?卡,“小姐,这一袋才十五元。”服务员很无?语的提醒,“扫码支付就行?。”
“……”
打算付款,手?机不争气的没电关机,一时尴尬极了,“你们这有充电宝吗?”
“这边扫码可以租。”
“可是我手?机是没电关机的,我怎么扫?”眼看这服务员眼里多了几分烦躁,她?直接把买的全退了。
什么态度。
气愤愤的到处闲逛,停在一家店面前?,牌子?上写着转让租借,后又看了看四周,人流量不错。
很满意。
天一亮就起来给那?家转让店面打通了电话,沟通了半天,这才妥儿。
其?实许清阮就是一腔热血,不考虑后果,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借着人脉,各种上网查资料,终于在半个月以后,开业了一家酒吧。
当晚,她?乐得不行?,泡在自己的酒吧里喝了好几杯酒,下半夜才回的家。
可能是好久没喝酒精度数这么高的酒了,有些迷迷糊糊,刚进?电梯就不小心撞到人,“啊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声音清冽,像是在哪儿听到过。
她?一抬头,“哦,你是上次那?个捡到我包的,你这么在这儿?”
“我刚从朋友家出来。”方?哲愣了一下,扶住她?,“你按的到电梯吗?”
许清阮还是有警惕心的,笑?着婉拒,钻进?电梯里,等电梯门关上了才按楼层键。
一出电梯,一眼就注意到自己对门那?家多了好几沓快递盒子?,她?记得之前?对门是没人住,这才半个月左右就有人搬进?来了啊。
看来以后不能随心所欲的看电视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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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的心情还没散去,就被一阵突来的停电给浇灭了,“我草!”
“这怎么回事,这才几点就停电啊。”她?摸黑找手?机,发?消息给物业,半天没收到回信,朝阳台一看,这下乐了。
方?圆几里都停了,一片漆黑。
她?平衡了。
躺在沙发?里缓神,突然听到一个巨响,人都给吓清醒了。循着声音,是对门发?声来的,趴到猫眼偷偷观察,没几秒就看到门打开了。
身形很高,肩宽,是一个男人。
太黑看不大清楚,那?男人擦着头发?,提了个垃圾袋放门口。
她?借着微弱的月光,注意到男人的侧脸,和他有几分相似。霎时,男人像是心有感应似的,定住,朝她?这儿看着。
揉眼的功夫,门就关上了。
许清阮掐了掐自己的脸,喃喃道:“许清阮,你干嘛又想起他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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