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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只可惜了我们这些下人的肚子啊。”
    “……”
    听到仓库外有人说话,俞安知道是侍卫们回来了,匆匆向桓宇澈说再见,关掉了对讲机放在箱子里。
    侍卫并没有进来,他们的工作不过是守在门口,等到宫门下匙之前进来看一圈,没问题就会到太平宫的门口去。
    大概是时间快到了吧,俞安粗略估计了一下,自己在仓库里已经待了一个时辰有余,正常情况下绝不会如此。
    如果等会侍卫进来,看见自己在这里一定会起疑,怎样的借口都挡不住他们的嘴。而叶子和知秋这么久找不到自己,一定也会觉得奇怪。
    毕竟是大启人,在东隅但凡做点怪事都会引来怀疑,俞安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苦肉计永远不会过时。
    她再次偷偷摸摸打开箱子,从里面找了一包小鱼干吃掉,关好箱子后躺在地上。
    单纯装晕是最傻的办法,只有自己真的晕了,才会被相信。
    没过多久,俞安再次有一种迷糊的感觉,隐约感到眼前有一道烛火的亮光,想睁眼看看,可眼皮却怎样都抬不起来了。
    “怎……怎么办啊?”
    “……你先看会儿,我去叫皇后娘娘!”
    第175章 卢氏确实张狂太久!
    俞安本以为自己的如意算盘打得精,没曾想这才弄历八月初,一年到头都下不了一场雪的南屿市竟下起了鹅毛大雪。
    回到现代的俞安穿得不多,高速公路两旁没什么植被,只能在落地就化的大雪中瑟瑟发抖,不知熬了多久。
    想到桓宇澈说的话,那个老人家在大启当丞相。可这三四年来,自己只在现代见过他,难道他同自己一样,也能随意在古代现代中穿越?
    那他又是用怎样的手段接近的桓宇澈,认识自己和当丞相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防人之心不可无,老人家虽然帮了自己很多忙,但在不知他本心的情况下,还是不能太过信任。
    待俞安再次睁眼,有了在东隅的意识,只觉得浑身火烧火燎。说来也怪,俞安曾查询了历史上可能出现的穿越,大都以意识穿越更加可信,像自己这样穿越到他人身体里,每次穿越后还会同时存在古现代感觉与记忆的这种少之又少。
    “太医来看一下,俞少卿刚才似乎睁眼了。”
    听声音说话的人是知秋,为了把戏做的更真,俞安假装慌乱,张口道:“……谁?是谁?”
    “奴婢是知秋!”知秋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欣喜,她一边抓住俞安的手,一边朝后喊道:“快,快叫皇后娘娘,俞少卿醒了!”
    俞安顺理成章的睁开眼,手肘撑着自己从卧榻上坐了起来,待看见身边围着的一堆人后,假装劫后余生喜极而泣:“太好了,我还活着……栖儿,栖儿在哪里?”
    “小太子很好,俞少卿请放心。”叶子不知从哪里凑了过来。
    “那就好,那就好。”
    太医应皇后的要求,送来温补的药,看着俞安服下后才离开,并向皇后禀告自己已无大碍。
    身体虽然没有问题了,但自己作为大启质子,莫名其妙在皇宫中昏厥过去,任谁也不会让这件事不了了之。随后,皇后便来到俞安卧榻旁坐下,询问发生了什么。
    “俞……臣,臣也不知。”
    俞安原本没有更深的想法,只希望自己不要被怀疑,这么过去就好。可此刻,自己突然想起与文妃的约定,便临时转换了话术:“好像是昨日……”
    “臣在太平宫的院子里侍弄花草,突然听见栖儿哭了,便跑到偏殿查看。叶子说,她在一个箱子里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皇后不解,眼中带着一丝后怕。
    “对,臣并未听见,但栖儿哭得厉害,叶子也不像在说谎。于是臣让姜公公开了箱子,让侍卫搜了宫,但那个声音的来源始终没有找到。”
    “后来,臣在小憩时突然听到寝宫里有动静,起身去查看,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那声音说如果自己想在东隅平平安安待着,就去库房见他,从偏门走,不要惊动门口的宫女。”
    “……臣担心栖儿在他的手里,根本来不及分辨就从偏殿绕到了库房,库房平日没什么贵重物品,也不会长留侍卫,臣妾只能一个人进去。”
    “推开门刚进去,就听见有人在臣身后说:‘俞少卿可知道,你活着会挡多少人的路吗?’,然后……然后……”
    俞安突然做出一副焦虑的状态,眼神涣散,说话也断断续续带着颤音,抓住皇后的手道:“然后臣一回头,看见一个个子很高,身材魁梧的人,他……他带着一个魔鬼一样的面具,穿着深色衣服小口裤,裹着像是……行缠一样的东西,脚蹬靴子,手中握着木棍,照着臣的头就是一下……”
    “臣再醒来,就是这里了。”
    俞安很感谢古代科技落后,自己晕过去,说挨了打连太医也不会质疑,若是在现代,不到一天时间就会被查的清清楚楚,根本没有大做文章的机会。
    深色衣服、小口裤、裹行缠、穿靴子,这是在东隅将军和士卒在甲胄内所着。俞安之所以不明说,是怕周将军有不在场证明,认定自己是构陷。
    反正就算证明不是他干的,也与他所统领的士卒脱不了干系。皇帝没来,他也不可能为了一个质子去查功臣莫须有的罪名。但这件事会如一颗石子般藏在他的鞋里,让人时不时想起,永远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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