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真一反常态的跃跃欲试了起来,于是,他们两个便在这种了一夜的花,他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是很清楚。
隋回舟站在许一真身后,目光温柔的看着从醒来就一直料理她种植的花的她。
“我们约好,有机会一定要来看看我们一起种的花。”
“怎么样?”
他尽量语气平淡的说着这一个请求,心里却是高歌起了忐忑。
许一真微笑着说:“好啊。”
隋回舟又像是不确定的说了句,“那就这样说好了的。”
许一真神态认真的瞧了瞧他,伸出了手拉起隋回舟的手,使得他猝不及防得手忙脚乱起来,只愣愣的被她牵引着。
她将两人的小指勾起,“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只觉得这场景像是被入了梦似的隋回舟跟着她说着一般话。
*
等邱越忱回家的时候,已是半夜,只看见孤零零的邱越瑜一个人坐在沙发,她见到他回家的时候,只手足无措的看了他一眼。
邱越忱一反常态的略略扫过了她,并未像以前一样立马去坐在她旁边出声安慰她。
他敲门进来之后,直接开口,“爸,我有事跟你说。”
邱南田幽幽的望了他一眼,“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之前想出来的那个法子也是我糊涂了,既然人家都不想跟我们有什么牵扯,那就不必有任何牵扯。”
邱南田沉着脸色道,眼下的青黑经久不散,显然是熬了一宿。
昨天在警局的时候,可谓是他在大半辈子最丢人的一次。
那个小孩的令人振聋发聩的话还历历在耳。
来到警局时,等待处理的时候许一真忽然说要和他们商量一些事情。
他们虽有疑虑却也想要去听听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要说什么。
“那么久了,你们都还没知道我是谁,先自我介绍,我叫许一真,我姓许。”她特意强调了“许”这个姓,“我来这,是因为另一位邱先生找我来的,刚好我也有事情想要知道。”
许一真看着他们难测的目光,并不羞窘,坦然的说着:“我知道你们在想着一些龌龊的可能性,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我来A市是因为我和同学的约定而不是因为你们。”
“我们除了虚无缥缈的血缘关系什么都没有,你们担心的事情刚好也是我所担心的。”
“所以我希望你们可以离我的生活远一点,最好一辈子不相往来。当然这个“你们”包括你们这边知道这个事情的所有人。”
“我希望你们可以做到。”
他们两个听见她这样说话时,第一个闪过的想法便是不可置信,忍不住去嗤笑这个想法。
她也太天真了,她到底知不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家庭教养出来的人是怎么样的人。
她若是出身于一个普通家庭,若不再好好努力学习去奋斗,怕不是要去捡破烂了。
邱南田这是第一次被小辈威胁,面色不善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这些?”
许一真道:“你们不也是这样想的吗?不直接从自己口中说出来,不就是想让自己好受一点吗?”
“所以我就先说了。”
两个人的脸色具是被戳穿心思般的难看,一股迫人的难堪冲着他们兜头而来。
邱南天最后还是同意了,因为他知道,这个想法过于简单的许一真总有一天会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从而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有多愚蠢。
总有一天她会祈求着回到这个他曾经不屑一顾的家。
许一真并不知道他心中如何幻想一些自我安慰的话,按照她的计划说出了来意,“我想问的是当初将我卖个人贩子的人是谁?”
人贩子已经绳之以法了,可有人还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
听爸爸说,当初因为只剩下了她一个婴儿,就想从人贩子那里得到一些消息来找到她的家人。
不过人贩子却说她是一个女人来卖给他的,姓甚名何也不知道,
至于相貌,因为那个女人很谨慎的缘故,他也不知道,只听到过声音,知道她是个女人,其他的却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也不能说是卖,因为价钱极为便宜,她像是极想要把这个孩子给弄走。
导致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不知姓名女人,许一真一定要让这种恶毒的行径受到该有的惩罚。
她是幸运的,在被迫害之后遇到了爸爸妈妈,如果一切不是有意为之,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除了她还有其他人受到这个女人迫害,那该怎么办。
所以她一定要将这个女人送进监狱,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该付的代价。
邱南田似乎因为这句话陷入了沉思,林语苑眸中神思转化极快,“这件事是个误会,一真你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你是因为保姆的疏忽被人贩子拐走了,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因素。”
许一真看着她像是急于解释什么,反而清晰的说些什么,“哦,是吗?”
“保姆是女人吗?”
林语苑听到她这样问,点了点头。
见许一真不再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当然,三人成虎,别人嘴里一出,都不知道到你那能传成什么样。”
她刚说完,平静下来后,又有点怀疑这样相信瑜瑜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对,但是母女间的感情还是压过了这个突出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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