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阻止他的是刚才看到的那个吻。
不能这么干,如果能保证小缘再也不亲他的话,才可以。
但穆影月还是偷偷把商榷的毛巾丢到地上几秒钟,然后再重新挂回去。
“影月,还没好吗?”
卫生间的门被敲了敲,穆影月本来就心虚,这下更是手忙脚乱,连忙擦了下脸开门,因为刚刚洗过,额前的头发湿漉漉的,显得更加文弱美貌,他一定是结合了父母长相的优点并且超常发挥才能长成这样,戚缘在网上搜过穆先生的照片,即便上了年纪也能看得出年轻时必定是出色的美男子,只是跟穆影月一比要差远了。
巧夺天工的一张脸。
戚缘朝他伸手,穆影月立刻把手搭上去,被她牵出卧室,等她松开,穆影月难受坏了,眼巴巴看着戚缘,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让坐就坐,让吃就吃。
商榷做的菜味道相当可以,戚缘觉得要是哪一天华瑞破产,商董可以去开个快餐店,大富大贵不行,但养家糊口绝对足够。
商榷全程都在观察穆影月,然后给戚缘夹菜,他就是只管戚缘,不怎么跟穆影月说话,当然了,他说了穆影月也不会搭理他,两人居然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吃过饭时间也还早,商榷很想问穆影月,这么晚了,他是不是该离开了?难道还要在小缘家里借宿?
穆影月才不会主动客套说离开,小缘不让他走他就不走,除非小缘赶他。
戚缘看了下时间:“去看电影?我还没来得及去电影院看过呢,你们给的评价这么高,不去电影院看一次我都觉得自己亏了。”
商榷立刻笑道:“好啊,正好看个电影之后送穆少回家。”
穆影月想跟戚缘一起看电影,但不想回家,他着急地喊戚缘的名字:“小缘……”
他可以不去看电影,但是不要赶他走。
戚缘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三人一起出了门,戚缘跟穆影月站在路边等商榷把车开过来,穆影月从商榷身上学到了很多,他发现自己不会的东西太多了,他不会做菜也不会开车,还不会说好听话哄小缘开心,就连写在纸条上的赞美都显得那样平庸。
“头晕不晕?”
穆影月迟钝地眨了下眼睛,摇头摇了两下,立马想起什么,回答道:“不晕。”
睡了一觉其实就好了,而且身边有她在,他睡得非常安稳。
“我跟说的话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影月。”
月色如水,皎洁明亮,在这动人的星空之下,戚缘扭头看他,笑意盈盈:“别让我失望。”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完成她交代的任务,这样的一点小事,他必须做好,他得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他得表现出自己的价值。
他要成为小缘最好的选择,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一声令下,哪怕独身一人,也要做她的千军万马。
接下来就换商榷不舒服了,他给老婆拉开副驾驶的门,结果戚缘却自己坐上后座,然后从车窗里看他:“赶紧开车,傻站着干什么?”
商榷感觉自己好像司机,做老婆的司机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做穆影月的司机?
穆影月双标的坦坦荡荡,要是戚缘问话,无论问什么他都会回答,可要是商榷问,他根本不开口,权当没听到。
对于这种情况商榷本身并不意外,因为穆影月对看着他长大的梁少渠也是这样,可偏偏他对他的老婆不这样!
是不是被绑架过后,导致他的道德感随之缺失,不知道要跟别人的老婆保持距离,不要一口一个小缘叫得那样亲热,更不要连下车都要人拉一把?
总之商董是气得不轻,而且还拿这种白莲花没办法,因为人家是真的柔弱真的胆小真的需要保护,再加上长了一张确实是还行的脸,老婆已经完全被骗走了!
商董的痛没人知道,晚上的商场外头广场人非常多,跳广场舞的聊天的摆摊的比比皆是,戚缘戴着口罩,这么黑也认不大出来,她走到娃娃机跟前,伸手问商榷要钱。
现在到处都可以手机支付或是刷卡,商榷钱包里也没零钱,得去不远处的零钱机换,他让戚缘原地等他,戚缘敲了敲娃娃机的玻璃,指着一个蓝色小鲸鱼对穆影月说:“喜欢那个吗?抓来送你。”
穆影月眼里只有她:“喜欢。”
也不知道是说小鲸鱼,还是戚缘。
很快商榷换好了硬币过来,他自告奋勇先抓,戚缘拭目以待,事实证明看起来简单的事情它做起来就不一定简单,哪怕是高学历高智商的商董,他在抓娃娃上也是没有天赋的。
原以为能当着老婆的面抓娃娃给她拉高自己的存在感,结果一口气给娃娃机送了十几个硬币,愣是无功而返。
戚缘把他推到一边:“瞧好了吧你,跟我学着点。”
抓娃娃有什么难的?对戚缘而言,世界上没有她做不到的事。
商榷心想,要是小缘抓不到,自己千万不能笑,一定要表扬、要鼓励,不能让她生气。
然而他想多了,戚缘不是吹牛,她是真的抓娃娃大师,高中时期曾经做过把娃娃机抓光然后五块钱一个拿去卖的恶行,也曾在套圈摊子上把老板套的脸皮发绿主动退钱请她离开,去了几次的捞金鱼小摊,老板看到她直接不做她生意,可见其罪行罄竹难书,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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