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骗我,卫乘风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你们男人蛇鼠一窝,我不相信。”
商榷万万没想到新婚之夜等待自己的不是软玉温香,居然是严刑拷打,他感觉被问这个有点伤自尊,可随后戚缘就主动亲了他一下,于是心里那点火还没冒烟就被浇灭,“真的,就,我没有那种想法。”
这话可不可信,戚缘思索了几秒钟,觉得能信个八成,这人品性不错,再加上心里那个初恋白月光,可能还真没有过。
明显感觉到戚缘态度好转,商榷试探着亲她嘴角,她没拒绝,他心里又开始火热,像是小虫子爬过心脏叮了一口,酥酥麻麻带着颤栗,是恰到好处的过电,浑身毛孔都张开呼唤想要跟她亲近。
甚至于他主动讨好起戚缘来,小声说:“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戚缘:“哇哦。”
这回是真的惊奇了,“医院能开证明吗?”
商榷无奈:“我要是骗你,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顺利地说完了整句誓言,然后看见戚缘含笑凝视自己,顿时略有不满,“在这种时候,别人家老婆一般都会捂住老公的嘴说相信他,不要他发这种毒誓。”
戚缘笑出声来,贴他胸口抵着他的手往上圈住他的脖子,把他朝自己拉近,“别担心,老天爷一般都比较瞎眼,就算你骗我,他也不一定会劈你。老天爷老天爷,爷是男的,男男相护,老天爷对负心汉最宽容了。”
商榷是要比戚缘大的,他今年二十八,因为平时表情严肃冷峻,所以看起来年纪还要再大些,戚缘却才二十三,虽说是差了五岁,但在戚缘跟前,商榷完全感受不到多长几岁会有的优越感,反倒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他失笑:“我绝对不做负心汉。”
戚缘笑着看他,先是松开撑着的手,让商榷把自己压在床上,然后把他推开,堂而皇之地要求:“不许压着我,以后你是想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吗?”
谁在上面她说了算,戚缘不喜欢被男人从身前或是背后抱住,她从小争强好胜,不能忍受考第二,也不能忍受自己比别人弱。
商榷追她的时候就知道这女孩与众不同,于是他躺在她身下叹了口气:“你总是这么特别。”
“我更愿意听你夸我独一无二。”
戚缘咬了他的耳朵一口,解开他睡袍的系带,“现在是拆礼物时间。”
商榷自己是头一回,但不确定戚缘是不是。
他青春期时谈了一场很梦幻的恋爱,以至于分手后多年念念不忘,直到遇见戚缘才生出心动,他嘴上说是因为戚缘和初恋长得像,然而从性格上来说,这俩是一点也不像。戚缘从没有温顺体贴的时候,她像一团烈火,越是相处,越是觉得不像,可他却从未想过要从这段感情里抽身。
看到她如此随意自然,毫无羞赧,商榷下意识想问她以前是不是……却又问不出口,他自觉是没资格问的,他将她当作别人的替身,怎么还有脸去问她是否喜欢过别人?
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讲,根本没有“处|女|膜”这种东西,但凡上过学都应该明白,女人的第一次如果会痛或是出血,百分之百是另一半的错。现代社会信息量爆炸,她会懂,也……不是什么难以解释的问题吧?
商榷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就到此为止了,戚缘没给他太多时间去挣扎,她当然不是处,开玩笑,女人还有处不处的分别?这种好东西当然只能男人有,贞操就是男人献给未来妻子的最好礼物。
这新婚之夜可以说是跟商榷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却又非常一样,虽然位置跟主导者完全颠倒,但他居然不觉得难堪,甚至早上醒来,发现身边没有人,他还慌了:“小缘?”
“我在这呢。”
他看了下时间,才六点钟,她怎么就起来了?
薄被下滑,露出结实胸膛,戚缘喜欢他的胸肌,简直爱不释手,烙了不少印子在上头,以证明这是她的所有物。
商榷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浴室门口,发现她正蹲在地上洗东西:“你在干什么?”
戚缘扭过头:“我在洗内裤。”
她解释道:“我不好意思让阿姨给我洗,所以都是自己手洗的,昨天晚上偷懒了没有立刻洗,早上想起来就洗了。”
“而且。”她补充道,“又弄脏了一条,还有你的。”
商榷这才发现她面前另一个盆子里还放了自己的,顿时心疼、感动、愧疚等种种情绪融合,促使他不由自主地说出一句:“放着我来吧,你的手别弄伤了,手洗洗衣液也会伤手。”
戚缘客气客气:“那怎么好意思呢?”
这话听着特熟悉,每次她特别好意思的时候就会说。商榷走进去,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让她去洗手冲掉手上泡沫,然后自己端着两个小盆去接水。
戚缘冲掉手上泡沫,随意擦了擦,唉,他的她只是丢进去泡了泡,根本没洗,故意弄出这么大动静很有效果,瞧他醒得多快。
有点困了,回去补个觉好了。
商榷虽是第一次洗内衣,但又不是弱智,他怕洗不干净,来来回回过了好几遍水才拿去晾起来,然后擦了手,戚缘正昏昏欲睡,见他回来,冲他招手:“快上来,一会儿我睡着了你再上来,我怕我条件反射。”
是了,他俩睡一张床,得商榷提前上去躺好,要是等戚缘睡着,他只有挨踹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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