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女孩奶凶奶凶威胁人的样子,他就觉得可爱。
真是长本事了,连他手底下的人都敢威胁。
文盛委屈:“年终奖。”
“.......”
赵淮归嫌弃地看了眼文盛,跟了他三年了,还是这么没出息。
“今年年终奖给你翻一倍。”
文盛小心脏差点爆表。
翻一倍!!
那岂不是就是两百万?
女朋友找他哼唧了好久的小macan,他今晚回去了就选颜色!
“好的!老板!以后老板娘再找我办任何事,我第一时间给您汇报!绝不拖延一秒!”
“明年一定更加努力工作,为您天天加班,鞠躬尽瘁,做牛做马,绝不叛变.....”
绝不叛变??
赵淮归蹙眉,“闭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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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林美术馆。
季辞和姜茵茵两人约好两点钟在美术馆门口碰头。
到了两点,姜茵茵找了一圈也没有见着人,只能拨了通语音电话过去。
“喂,你人呢?说好了两点。”
现在都迟到十分钟了。
季辞带着口罩,气喘吁吁地:“来了来了,你转头就看到我了。”
姜茵茵转头,依然没有看到季辞。
直到看见一个全身黑衣的女人冲她一个劲地挥手。
“茵茵!”季辞小跑过去,“奶茶给你,你喜欢的乌龙味。”
姜茵茵接过奶茶,上下打量面前的女人。
黑色长款大衣,黑色大檐帽,黑色长靴,还带着口罩,以及欲盖弥彰的黑框眼镜。
“你搞特务?”
季辞取下口罩,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又把口罩扯回去,“对啊。就是搞特务!”
一心一意来摩拜印象派大师画作,接受艺术洗礼的姜茵茵:??
一刻钟之后。
“嘘!左手方向,站在莫奈睡莲前的那个女人,看见没?”季辞趴在姜茵茵耳边,压低声音说。
姜茵茵:“是穿紫色套装的吗?身材好好啊。”
今天是工作日,来美术馆的人不算多。
馆内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营造出静谧安宁的氛围。
从季辞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见女人的侧颜。女人看不出年龄,比照片上更年轻。
肤若凝脂,白皙雪亮,一身优雅的香家紫色套装勾勒出迷人的曲线,裙摆落在膝盖处,露出纤细修长的小腿。
她独自一人站在莫奈的睡莲之前,紫色的名画也沦为了她的背景。
有种遗世独立的仙气。
“她是谁啊?”姜茵茵看呆了,用胳膊肘抵了抵季辞。
“我未来的婆婆。”
“........?”
就在姜茵茵要脱口而出时,季辞及时地捂住了她的嘴。
“嘘!别暴露我的名字!”季辞的眼珠子睃巡着展厅,一双灵光四射的小鹿眼压在镜片后,折掉了少部分明灿的火彩,也挡不住鲜活的姿态。
根据她的观察,赵淮归的母亲不是一个人来的。
跟在她身后的至少有四个人。大概率是助理,贴身保镖之类的。
他们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距离拿捏的很精准,不会太近让女主人感到不舒服,也不会太远,这样遇到突发情况就不能及时处理。
“我们今天来是来偷窥的?”
“不,是来观察下,我这未来的婆婆是一个怎样的人。”
姜茵茵一脸懵然:“你这能观察出什么名堂?”
当然,季辞真观察出了点名堂。
季辞:“这个月,上京总共有三场大型画展,莫奈,梵高和毕加索。可她独独只来了这一场。这说明她很喜欢莫奈。莫奈擅长抓住稍纵即逝的光影,把瞬间的感觉镌刻在画布之上,挖掘细微普通的风景,用色大胆而明亮,让人能通过画作感受到被自然抚慰的喜悦感。这说明,她的内心充满了温暖细腻的情愫,热爱简单,自由,浪漫。”
姜茵茵一边听,一边懵,一边又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有点道理诶。
总之就是,不明觉厉。
“你确定,你的分析靠谱?”
季辞瞪着眼珠子,“当然啊!”
她把行程单拿回家,扎扎实实花了整晚的功夫研究。
这位豪门太太出入的大多是高端优雅的场合。一个词来总结就是,低调。若是要再加一个词那就是寂寞。
一个月里,独自一人去了十次花艺课,三次品酒课,两次马术课,平均每周逛街两次,每两天去一次高端美容院管理皮肤。
其余的时间都待在家里,打麻将,健身,或者下厨烘焙。
然而,这一个月里,她的儿子总共回了赵公馆两次,女儿只在赵公馆小住了三天。
至于老公呢.....
一个月陪着吃了五顿饭,而已。
姜茵茵依旧没听明白:“所以呢?”
季辞白眼要翻上天了,感情她说这么多跟白说一样啊,“这说明她很孤独,渴望有一个甜甜的小姑娘陪伴她啊!所以,只要我肯黏上去。保证,不出一周他妈妈必定被我拿下。”
一个热爱浪漫,自由和大自然的女人,天天出门都被起码四个保镖助理跟着,不是参加高端奢华饭局,就是虚假名媛太太局,再不然就是孤身只影自娱自乐。
这样的豪门太太,完全在她的射程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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