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一个妈生的姐,同时从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姐,季辞,你听明白了吗?”
男人幽褐的眼瞳在暗夜里呈现深黑色,浓稠如墨汁,季辞呆滞如桩。
“....明、明白了.....”
“乖。”丽嘉
赵淮归满意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彻底安静下来的小猫抱进了车里。车门关上,他侧头看赵千初:
“送你回去,你坐副驾驶。”
赵千初:“别来祸害我,我拒绝狗粮。”
说完,赵千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车内呆滞的季辞,笑了笑,随后转身朝酒店大堂走去。
“你住酒店?”赵淮归看着赵千初的背影,有些不放心。
大晚上,女人喝酒了不回家却跑去住酒店,于情于理,他都不能不管。
“别管我!”
赵千初头也懒得回,加快步伐进了温暖如春的室内。进大堂后,她径直走到前台,订走了最后一间总统套房。
很快,那柔弱无骨的手里多了张房卡,赵千初整个人是一半醉一半醒的状态,手指灵活地玩着那张卡。
思索了小会儿,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微微沙哑的男声响起,“喂?”
“弟弟,国金酒店218号房,一个小时之内我没看到你,我就叫别人来了。过时不候。”
说完,不等那边回话,她利落地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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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板升起,如一道叠嶂,将车内分割成两个完全独立的空间。
车外的细雨不停斜斜飘落,仿佛透过玻璃窗,落进了女孩起雾的桃花眼里。车内温暖如春,连呼吸的氧气都是暖融融的。
粉色的毛衣被遗弃在地上,还有一团轻薄的蕾丝,也孤零零地躺着。
季辞被男人抱在怀里,小小的缩成一团,胸口触到他透着凉意的绸缎衬衫,不自觉“嘶”了声。
“冷?”赵淮归问她,
季辞哆哆嗦嗦掐他一把,“你不穿试看看!”悲惨如她,车启动后不久,毛衣就被扒了。她知道他喝酒后是不能惹的,可偏偏就傻乎乎地撞上了他的枪口。
早知道那女人是他姐姐,她怎么敢惹!在他妈妈面前丢脸,如今又在他姐姐面前丢脸,她这脸真是可以丢垃圾桶了!
赵淮归的眸光迷离,不知道女孩在想什么,只觉得她像一团云,软软地倚靠在自己胸口。
捏一捏,也是软的,仿佛能榨出鲜甜的果汁。
想到这,他兀自笑了笑。
手指换了个位置。
季辞闷哼,双手揪紧他的衣袖,“你笑什么啊?”
“笑你鲜嫩多汁。”他勾唇的样子有一点点风流气。
“你、你说什么啊.....”季辞没听懂,可总觉得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脸不知不觉地红得厉害。
赵淮归抽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又捏住她娇红的脸蛋,“没听懂你脸红什么?”
季辞的鼻腔陡然飘进来一种怪怪的味道,是甜的,却甜得很浊,皮肤也感觉黏黏糊糊,她忽然懂了,忍不住用手肘怼了一下他。
“你这人!好色啊!”
赵淮归知道她这是听懂了,翻身把她压制牢固,目光紧追她,手指轻一下缓一下的往粉嫩的嘴唇上蹭,“小色鬼!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鲜嫩多汁?”
“你别说话!”季辞死死把眼睛闭上,根本不敢看他现在的模样。
这男人果然是喝酒了就爱....
发.春!
赵淮归的眼睛死死攫住下方的小脸,薄薄一层潮红,像云雾覆在她周身,若非车上有人,若非他还有仅存的一点点理智,她现在肯定是跑不掉了。
季辞闭眼装死了好一会儿,发现这男人没动静了,还以为他是不是睡了,一睁眼,就对上他欲/望翻腾的眸子。
“.......”吓了个半死。
“绿茶是什么意思?”赵淮归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季辞:“??”
季辞:“你说什么?”
她深刻怀疑他在懂装不懂。
“你难道很....绿茶?”男人挑起一抹邪气的笑来,“解释解释。这什么意思。”
季辞死亡微笑,闭眼。她知道这男的喝醉了,问出什么奇怪的问题都不奇怪。
她强行一通乱说:“绿茶就是,闻起来很清香,喝起来很甘甜。”
赵淮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喝起来很甘甜?那我尝尝。”
说完,他俯身,精准地衔住她的唇。
季辞在男人细致的吻中丢盔弃甲,浑身酥麻,感觉有电流淌过。
心里是甜滋滋的念头:他肯定是想吻我才问那种奇怪的问题吧,这男的怎么.....这么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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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之后,这几日是艳阳高照天。
季辞一连约了赵淮归三次,都被各种突如其来的局冲掉了。
临近年末,人情酬酢不少,各种酒局饭局扎堆而来,加上公司的周年庆酒会,各种晚宴,生日宴,赵淮归整个人如连轴转。
这日下午,赵淮归抽空来了趟宸南公馆。
黎栎舟说合同拟出来了,只等大老板签字盖章了。
他真是搞不懂赵淮归怎么对这事这么上心,生怕钱没地方花似的,催着要他把合同弄出来,搞的他这几天让法务部的人加班加点的把所有合同条款赶了出来。
“赶这么急?你要拿钱砸我也砸得太猛了点吧?”黎栎舟中途从牌局上撤下来,把合同递给赵淮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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