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歇了口气。
“但她会请你去我们家做客。”
看看你是何方仙女。
季辞:???
她现在满脑子问号。
去做客,然后甩张支票让我离开她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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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溪回到赵公馆时,已经是六点了。
此时已是落日余晖,庭院里华灯初上,红枫错落在星星点点的光影里,沉静而美好。
一群太太们还在打麻将。
顾筠怕冷,不过初秋,身上已经围着羊毛披肩了。
是赵璟笙前月去伦敦出差时带回来的手工披肩,图案是她最爱的小鹿和月亮,披风角落绣了她的英文名:Molly。
这披风在一堆高定珠宝,奢侈品大牌里本来是最不抢眼的,可偏偏最入她的眼。
闻溪已经哭了一路,一见到母亲,泪水更是哗哗往下掉。
“这孩子是怎么了?”顾筠连胡的牌也没要了,起身把女孩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你说话啊,谁欺负你了?这孩子,真是急死人!”闻太太急得跟什么似的。
顾筠心下有了个大概,肯定是那混球又欺负女孩子了。
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混蛋儿子?小时候调皮捣乱,长大了又变得强势不讲理。
但是转念想到了某人,顾筠嘴角一僵。
也难怪,有什么爹,生什么仔。
闻溪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中途添油加醋了许多。
“她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说她是赵氏的老板娘!让我滚一边去,呜呜呜呜.....”
“关键是,二哥哥还默认了!那女的这下更嚣张了!”
听到老板娘三个字后,顾筠愣了瞬。
保养极好的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是想笑却又忍得极辛苦的表情。
“是阿姨不好,不该让你去送资料,下次不会有这种事了,阿姨回头就替你去教训那混小子!”
顾筠真是后悔让闻溪跑这么一趟。
最近这段时间,已经有不少人跟她明里暗里地提过儿子已经有了喜欢的小姑娘,正打得火热。
可她不信,她觉得那些都是赵淮归这混球为了躲避相亲放出来的烟雾弹!
没想到,不是烟雾弹?
顾筠心里有了其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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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赵淮归快被烦死了。
顾筠一天准时五个电话关心问候他,内容都很无聊,譬如儿子冷不冷?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工作忙不忙?
“妈,你儿子不是智障。”
是会吃饭,会穿衣,会睡觉,四肢健全,有能力工作的正常人。
电话里的女声,比秋日的微风还要温柔。
“归归啊.....”
“妈!说了不要这么叫我!”赵淮归无情打断,表情更冷了。
听起来像乌龟。
若其他人这么叫他,他保准把人弄到妈都不认识。
“那好,儿子,你什么时候把季辞的微信推给我。”顾筠言归正传。
赵淮归:“到时候自然会让她加您,您这么着急做什么?”
顾筠怎么不着急?
在她眼里,赵淮归和赵千初百分之百的遗传到了赵璟笙的脾性,又冷又狠,工作起来不要命。别人家里最多一个顶梁柱,可她家里,整整三台赚钱机器。钱钱钱,一天到晚就是赚钱。
现在儿子快二十四岁,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希望,她无论如何也要抓住这个机会。
“可是....”
“妈,别可是了,爸今天中午不是带你去吃新开的法国料理吗?别因为和我说话迟到了。”
不然,赵璟笙肯定要来找他麻烦。说完,赵淮归挂了电话,专心开车。
正窝在副驾驶里睡觉的女孩被吵醒了,她动了动,把手从毯子里拿出来,迷糊地揉了揉眼睛。
往窗外看去,是在高速公路上,两侧全是绵延的山。
“这到哪儿了?”
赵淮归看了眼她可爱的模样,声音不自觉放柔,“快到清水县了。还有二十公里。”
之前就准备带季辞去郊外的庄园泡温泉,拖来拖去,到了今天才落定。
“清水县?”季辞挣扎着从暖暖的座椅里起来,把靠背往上调节。
那不是清水湖所在的地方吗?
她后来得知,黎家买这块地是为了修建综合度假性质的温泉酒店,早知道是修温泉酒店,她大可拿地当投资,直接入股他们家的酒店,岂不是两全其美?
想到这,季辞的心一阵揪疼。
损失了多少钱啊!
“能绕道去清水湖那看看吗?”季辞用小手指戳了戳男人的大腿,刚睡醒,人格外软绵,一副勾人而不自知的柔媚神情。
赵淮归的腿不自觉动了动,神情故作严肃,“可以。”
季辞开心地眨眨眼,小指调皮地往上去,又戳了两下,“谢谢哥哥!”
赵淮归的呼吸明显乱拍,他沉下脸,冷冷道:“把手放好。”
季辞立刻收回手,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乱动。
去庄园的路本就经过清水县,去清水湖也不算绕远路,车速开的快,不过二十来分钟就到了。
季辞还是大学的时候来过一次,还记得这里的自然风光格外漂亮,湖水清澈,丛林茂密,是没有过度人工开发的自然之貌。
那时,她还和家里人在山上种了好多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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