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医生迷惑了。这是什么该死的游戏?
他带着郁闷,带着一点较劲,说:“那现在轮到我了,我说,你来学。”
“好啊。”陶溪和答应的十分痛快。
“你说,季霆,我爱你。”
“季霆,我爱你。”陶溪和不假思索。
季霆:“……”
片刻后,季霆听到陶溪和的一声叹息,他的迷惑增加了十倍。
她好像真的有点失落,为了一个小小的游戏。
他只好走到她面前,蹲在她身边,像小时候一样哄她。
从前他会说:“溪和,哥哥带你去玩儿,去吃好吃的。”
但现在他只能说:“溪和,我爱你。”
于是他说:“溪和,我爱你。”
陶溪和抬眸,露出得逞的笑容。她高傲地冲季医生点一下下巴:“谢谢你爱我。”
第19章 19 梦话。
陶溪和不想在外面吃饭, 季霆带她采买了一些食材,回到他的单身公寓,他们以后的家。
“挑一天我休息的时候, 帮你把东西搬过来。”进门后,季霆稀松平常地对陶溪和说。
三室两厅的格局,当单身公寓买的, 装修后的气质比陶洲和那只狡兔的任何一窟都要好。季医生有整整两面墙的书,客厅里没有电视,没有沙发,只有日式榻榻米和高耸的书架。其余三个房间,一间主卧一间客房, 第三间陶溪和上回进去后差点吓晕,里面放着三个真人一比一的人体模型, 以及七八颗“大脑”。
陶溪和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想, 他干脆开成居家书店或者器官展览馆得了。那晚因为来不及去到卧室, 他们在落地窗边的地毯上缠绵, 像浪花一样涌动时, 陶溪和觉得满墙的书让他们所行之事充满学术氛围, 季医生的钻研精神在此事上发挥地淋漓尽致。
他从小学习能力就很强, 那他会研究性教程吗?边天马行空的想着,陶溪和答道:“暂时不搬吧,我工作室离这儿太远。”
“也行, 那等你想搬的时候再说。”季霆选择尊重她的想法。
外边又下雪了, 陶溪和拍了张雪夜发给陶洲和,第N次问方幼宜:[人呢?什么情况?]
季霆在厨房里跟一条鱼较劲,他没做过这玩意儿,觉得不比给患者的脑袋开刀简单。陶溪和说想吃鱼, 得是清蒸的,上面放姜片和葱丝,起锅淋上热油。要不是她痛经,算半个病号,她来做或许成功率会大一些。季霆正要问陶溪和会不会做饭,门铃响了。
符迪不请自来,进门后的神情不像是来送祝福的,像是来捉奸的。
他大呼一声:“你们俩这种行为让我觉得我是个傻.逼。”
“你是啊。”季霆头也不抬。
符迪冲过去掐住季霆的脖子,两人扭打在一块。他们像小时候那样无拘无束地嬉笑打闹。
“当初是谁说不想娶个观音妹妹回家的?”符迪低声翻旧账。
季医生淡定道:“今时不同往日。”
“你过得了她喜欢别人那道坎儿?”
陶溪和适时地打断他们:“你们俩聊什么呢?”
季霆耸一下肩膀,继续处理他的鱼。符迪吞掉一颗草莓,装作嘴巴被堵住。
开饭前,季霆开了瓶徐子骞送他的洋酒,给陶溪和倒了杯加热的牛乳。他举杯,看着陶溪和:“领证愉快。”
陶溪和干脆地跟他碰杯:“合作愉快!”
符迪把杯子撞得叮当响,“我不理解,我真的不能理解。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恋爱没几天就领证,溪和你是不是怀孕了?季霆你就是狗你知道吗。你们俩……那什么的时候不觉得尴尬吗?”
这话没法接。季霆立即把剩下来的酒藏起来,只打算让这位大傻子喝这一杯。他还没喝就开始说胡话,喝多了还了得?
陶溪和也不吱声,尝了口鱼,味道竟然还不错。她给符迪盛了一碗牛骨汤,试图堵住他的嘴。
“溪和你知道你大哥失联了吗?”符迪哪壶不开提哪壶。
陶溪和顺嘴拜托他道:“符迪哥,待会儿麻烦你去我大哥南边儿那套公寓一趟呗,他想不开的时候去会那儿。”
符迪像个负气的小孩,“我不去,我今晚就睡你们俩中间。”
符迪找到季霆藏起来的酒,喝了个精光,然后又开了他一瓶红酒。季霆的酒都是朋友或同事送的,他没有独酌的习惯,通通放在家里当摆设。看符迪喝到第二瓶,他忽然懒得拦了。第三瓶时,他陪符迪一起喝。
明天上午没有手术,喝就喝吧。今天值得庆祝,除了领证,也是他的生日。
“季霆,我们溪和……就交给你了啊,我们的小妹妹,我们都爱她……”大傻子扑倒在陶溪和的怀里痛哭。
季霆拧着眉毛把大傻子从陶溪和身上剥离,大傻子再一次骂他是狗,“季霆,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连兔子也不如,你是狗,人面兽心,斯文败类,禽兽!季霆你怎么能对我们的妹妹下手呢,你就这么想做我们的妹夫吗?”
季医生按了按太阳穴,让陶溪和先回房间里休息。
陶溪和去到主卧,发现床上的四件套换成了大红色,床中央摆着一束红玫瑰,上面放着一张卡片,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文案和字迹都可以证明,这绝对不是季医生的手笔。
惊喜和失落相隔不到一分钟。陶溪和花了三分钟自我安慰,躺倒在床上,想着她一定要抱着季医生睡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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