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礼物在刚刚的宴会中交给了负责收礼物的工作人员。
此时房间的格局是,元枝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两边的小沙发坐着两位男士,靠门的方向少年斜倚着大大的立柜。三位男士隐隐包抄着中间的女士,就像野兽包围着猎物一样。
这三位一直关系不太好的男士如今同处一个屋子里,好像达成了什么隐秘的合作。
“枝枝,今天带你过来,是为了向你……求婚。”孟清河特意停顿了一会儿,作为缓冲。
大小姐笑了,眼也迷人,唇也迷人:“那么,是哪位先生要向我求婚呢?”
她手指在空中虚虚滑过,描过三位男士。
三位男士显然因她的态度怔住,一时齐齐沉默,没有人说话。
门口的少年凑近过来,半蹲在元枝身侧,拽过元枝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抬着头眼神湿漉漉又难掩侵略性,秀色可餐:“姐姐想要谁求婚呢?”
“池镜。”晋熙的声音严厉。
“别急呀,我只是问问而已。”少年舌尖顶了顶腮帮,“毕竟,我可做不到同时打败两个老男人。”
这个动作,少年做起来顽皮又可爱。
晋熙脸色快黑成锅底,牙缝蹦出几个字:“你有分寸就好。”
元枝的手从池镜脸上移开,但她也没将少年从自己身边赶走。
少女以一种放松的姿态倚靠在沙发上,没心没肺,了然于胸的样子。
孟清河继续说:“你误会了,枝枝,今天是我们三人共同向你求婚。”
他平光眼镜下的眸子弯出一个亲和的弧度。
元枝笑,漫不经心:“生日这天给我玩这么刺激的吗?恶作剧可不是什么好爱好。”
面前的池镜凝视着她,眼都不眨。
眼神火热深沉,小奶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右侧的肩膀又倏地搭上了一只手。
是孟清河站在她身后,他替她提好微微下滑的礼服肩带,避免春光泄露在蹲在她面前的少年面前。
男人自然地做完这一切,接着道:“不是恶作剧,我也没有兴趣开低级玩笑。”
大小姐伸出秀美纤细的左手,微微蹙起细长的眉:“可,戴太多戒指的话,会很不舒服呀。”
她的表情仍然是一副玩闹的模样。
孟清河亲昵地握住她的手:“这种问题交给我就好了,你只需要答应就行。”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元枝歪着头问。
她兴味地笑,流光在她眼底逃窜,似小女孩遇到有趣玩具的神情。
孟清河微笑着不说话,池镜只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两只野兽一前一后,不远处一只虎视眈眈。
元枝看向晋熙,他被盯住,只能压着嗓子说道:“如果你答应了,也不用知道。”
大小姐心想,我已经知道了,在前世的时候。
你们合作,吞掉元家的产业,强迫我的婚姻,断掉我的社交,囚禁我的身躯。
逼迫我的亲人,拿亲人逼迫我。
最后,自定罪名为爱,真的可笑。
元枝记得,同样的时间,在这一间屋子里,她说她不愿意。
结果便是数日的囚禁与恐吓算计,直到她松口,孟清河抱着她说,我也不想这样对你。
元枝拉回思绪,轻舔了下唇角:“行,我答应,反正我也,闲得无聊。”
不管什么理由,是否是真实的理由也无所谓,答应就好,这是屋子里每一个男人的想法。
元枝的右手被握在孟清河手中,池镜目光灼灼捉住她的左手,盯着她的唇:“姐姐,口红沾到牙上了。”
元枝试图抽出手拿纸巾,池镜按住她:“不用,姐姐,我来帮你。”
他舌尖精准撬开她的唇,夺走了目前的第一个胜利。
没有逗留太久,只在元枝口腔里扫过一圈,目的是为了挑衅。
“现在没有了,姐姐。”
樱桃果肉
答应三位男士求婚的第二天,元枝就出差去了。
此时,元枝在酒店的书房里,刚处理完工作,池镜就打电话过来了。
视频电话那头,池镜委屈兮兮的:“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生日第二天我去你家找你了,就说你不在,这都半个月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呀。”
少年呜呜咽咽,活像长假被抛在家里孤零零的宠物。
“这边有工作要忙,忙完就回来。”元枝从手机镜头前挪开,去捞放置一旁的樱桃。
“姐姐,我去找你,好不好?”
她白皙的手指托住瓷碗,肌肤和白瓷做比,不知哪个更为细腻。
手机拍不到她的表情,只收录了一声柔软的拒绝:“不行的。”
池镜还要纠缠,正乱七八糟地找着理由,猝不及防又看见元枝的脸。
她指尖捏着樱桃梗,牙齿咬破樱桃果肉,齿缝间得以窥见她的舌尖。
相机的像素太高,每一分不经意的诱惑都拍得动人。
池镜晕乎乎的,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
再一回过神来,醉入少女温柔的眼,只听到她说:“那就这样说定了,等着我回来,不准过来。”
诶?!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