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她道歉,做梦!让傅莹珠和她道歉还差不多!
老夫人见傅明珠不是真心悔改,重重一哼,说道:“你这礼物倒是用心,只可惜我无福消受了,你还是快些走吧。”
拿走?那怎么行?
传出去了,别人可不就说她们惹怒了高堂,是不忠不义不孝之徒?
以后还有哪家人敢娶她?
只怕避之如蛇蝎。
到底是不敢拿着自己的名声开玩笑,傅明珠只得低头。
“……对不起姐姐。”傅明珠对傅莹珠盈盈福了一礼,乖乖道歉,忍着心中的屈辱。
傅莹珠笑道:“我从来不和小朋友计较。”
傅明珠:“……”
她发誓,她有一天,一定要亲死捏死傅莹珠。
这个女人,一些日子不见,功力越发见长,气人的本事越发不动声色,还找上了老夫人这个靠山,越发了得了。
“罢了,你们退下吧。吵吵嚷嚷,吵得我头疼,我想歇了。”老夫人下了逐客令,却又对傅莹珠说:“莹儿,留下来陪陪祖母。”
“好的。”
被赶走的,只是陈氏母女罢了。
陈氏与傅明珠皆是心有不甘,可是,罢了。
从未在傅莹珠手底下吃过败仗的陈氏母女,今儿个,接连败逃,离开了木樨堂,不敢再待下去。
此时回想起方才在木樨堂门口遇见傅堂容的情形,母女两人此时才明白傅堂容话中的深意,并且深有同感,可此时,悔之晚矣。
送了还不如不送呢!
送了,气到自个儿不说,什么好名声都没赚到,平白便宜了傅莹珠。
便宜了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傅莹珠……
临走前,陈氏还保存一丝最后的理智,让自己的眼线盯着木樨堂,等着有消息随时回禀,自个儿则是何傅明珠回了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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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兰院中。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傅明珠气得砸东西,室内一地的碎片,满地狼藉,全是被她摔坏的物件儿。
从木樨堂回来后,傅明珠控制不住发了脾气,一回来就开始砸东西。
眼见着东西砸得差不多了,陈氏终于忍无可忍,沉下脸说:“明儿,把你手中的香炉给我。”
看她神情不悦,似是要发怒了,傅明珠不敢违抗,只得委委屈屈交给她。正想道歉,承认错误,说以后再也不敢如此冲动发脾气了,可没等傅明珠把话说出来,接过香炉的陈氏忽然一扬手,只听“哐当”一声,香炉就在地上砸开来,瞬间四分五裂。里面没有来得及倒走的香灰撒了一地,扬起尘埃。
陈氏被呛到咳了几声,随后才阴狠狠地骂道:“气死我了!”
傅明珠:“……”
惊呆了。
母女两人都被气得不轻。
此时,一想起傅莹珠,她们都依旧恨得牙痒痒的。
傅明珠本想好好发泄一通,让母亲来安慰自己,然后继续出谋划策。
以往她都是这样的,遇到气人的事,砸一些东西,好好宣泄一通,在母亲的安慰下,心情便能冷静下来,也便能想出好的对策。可如今不行了,眼见母亲的气也不小,傅明珠只能安静呆着。
陈氏摔了香炉,定了定呼吸,咬牙切齿道:“是我大意了,小瞧了这丫头,竟不知她何时变得如此厉害难缠!不仅给老夫人灌了迷魂汤,让老夫人对她言听计从,还变得狡言善辩,伶牙俐齿!”
老夫人也是,本以为将她留在府中不带她去江南,能让她看清楚她在她儿子心里已经没了分量的处境,挫一挫她的锐气,哪想到,这个骨头硬的老不死的多了傅莹珠在一旁帮忙,竟然比之前要更难缠,竟是在她刚回侯府的第一天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母亲,我们到底该如何是好?如今祖母的一颗心已然偏向傅莹珠,且傅莹珠瞧着也不是个要死之人,我们该如何扳回一局?”傅明珠急切道,“周嬷嬷的事情,还……”
周嬷嬷如今人就在府里,母女两人讨好老夫人,本意也是想让她帮忙说句好话,去周嬷嬷面前说情。
教一个是教,教两个是教,何不一起教了呢?在陈氏和傅明珠眼里,傅明珠的天资可比傅莹珠要好得多,就算周嬷嬷一定要教着傅莹珠,那总得把傅明珠也教上,才算不白来一趟,单放一个傅莹珠在那,岂不是暴殄天物?
母女两人想得简单,可第一步刚刚踏出去,就狠狠栽了跟头,原想着多送几件礼物讨老夫人欢心,哪想到多送却送出了问题,还不如少送几样。
年岁小的傅明珠,此时已经慌了,之前祖母是对她也有些意见,可她有母亲,也吃不到什么亏,况且傅莹珠比她还要令老夫人厌恶,她不被老夫人喜欢,傅莹珠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哪像今日,傅莹珠竟然直接要走了她给老夫人备的礼,这简直像割了她的肉一样。
傅明珠越想越难受,脾气又要发作,有些失措的目光看向陈氏。
“哼,就这点事情就把你吓成这样了?”摔了香炉出了气,陈氏的语气变得平稳了许多,她眯了眯眼,继续分析道,“如今周嬷嬷人就在府中,教或者不教,是周嬷嬷的事情,可不是老夫人的事情。”
“我们与其讨老夫人欢心,不如讨周嬷嬷欢心。只要周嬷嬷答应要教你,那老夫人也只能顺势而为,顺水推舟,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所以,你只需要讨好周嬷嬷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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