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还一边伸手。
季和风把人给抱出来,看她的小脸儿没有刚才白了,就知道这难受可能有几分是装出来的。
他有点无奈还有点心疼,抱着人一边上电梯一边说:“真娇气。”
郁甜娇气的在男朋友的怀里蹭了蹭,然后说:“季哥哥你别回家了。”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放心回家?”
郁甜又乖乖的在男朋友胸口蹭了一下,把钥匙递给他。
“我得去洗澡,”她“身残志坚”。
季和风某种程度上很理解她,带着一股烧烤的油烟味是休息不好的。
她去自己卧室的卫生间里面洗澡,草草冲了一下然后穿着睡衣出来了。此时的季和风已经在外面的浴室也冲了个澡,连热水都烧开了,看郁甜出来,他说:“过来。”
季和风塞给她一杯热水,郁甜又不高兴了:“我不想喝热水。”
“你得把药给吃了。”
她眼巴巴的看着季和风:“有糖吗?”
“没有。”
说完还批评她:“裙子太短了,你不是还难受吗?”
郁甜不甘心的指男朋友身上的居家服:“情侣的呢,就是没来得及送你。”
季和风拿她没辙,拉人进了卧室,找了一套长些的睡衣,郁甜耍赖不动,季和风还得伺候她穿衣服。
这回她倒是听话了,虽然自己不动,但是让伸手就伸手,让放下就放下。
郁甜看着自己男朋友来回的忙,一下子就笑出了声,她指着那个柜子:“季哥哥,那里面有暖宝宝。”
于是季和风就去给她拿暖宝宝,她高兴得歪倒在自己的软枕头上舒服的喟叹:“居家必备季哥哥。”
季和风似笑非笑的给她撕开暖贴的包装,然后还不忘记跟她翻旧账:“谁叫我是男仆呢。”
郁甜:“……”
郁甜一时没能跟上他的脑回路,想了一下还是没想起来,于是季和风好心的提醒了一下。
她这才想起来。
那时的她跟蓉蓉一边直播唠嗑一边在季家吃烧烤,她好像喝醉了……是这么回事儿。
郁甜转头捂着开始发热的暖宝宝,一脸认真的解释:“那是上辈子的我干的事情,与这辈子的我无关。”
说完,她还补充:“你听差了,我话都没说完,我没说你是男仆,我说你是男菩萨。”
救苦救难的男菩萨。
男菩萨似乎没听进去她的话,不但没打算救苦救难,还把那几片儿苦药重新塞进了她手里。
郁甜也知道生病了就得吃药,见她怎么磨季和风都不服软,只能不情不愿的扭曲着一张脸把胃药给吞了下去。
“还疼吗?”
她一边点头一边伸手:“疼,季哥哥你过来。”
郁甜抓着自己的人形大抱枕,然后钻进了人的怀里,季何风抱着她开始教训:“记住医生的话了?”
郁甜装傻:“我没记住。”
“装傻也没用,我确实该给你上上家规了。”
郁甜:“……”
季和风仔细想了一下,之前确实忽略了这一点,郁甜实在是太随心所欲了,喜欢玩儿倒是没什么,但是不能因此伤了胃,这丫头好像还挺喜欢喝酒?
郁甜试图卖惨:“那都是因为我以前没遇见你啊,你以为我想那样吗,可是只有灯红酒绿热闹喧嚣的生活才能填满我空虚的内心……”
她还没装完,就被季和风给捏了脸:“别说没用的,以后必须好好吃饭,不能再吃夜宵了。”
吃也只能吃清淡的,烧烤这种东西在胃口养好之前都不能碰了,冰激凌也不行,酒也不行。
郁甜听着他的话,像被上刑一样。
她欲哭无泪的伸手推人:“离婚吧,不过了……”
还没推开人,就又被抱住了。
家规还没立完。
也不能再熬夜了。
郁甜心绞痛。
然后又听男人说:“熬夜可能是因为精力过剩,如果以后还有这种情况,我可以帮你。”
“……”
郁甜头一次痛恨自己优秀的理解能力,她悲痛欲绝的说:“男人不能对女人管得太死,这样会让她感到窒息,想要远离。”
黑夜中,季和风温柔的抱着她,抚着她的头发。
听见这话也一点儿没害怕,暧昧的壁灯散发出柔和的幽光,将他的轮廓打得愈发英挺,那眸中深沉和快让人溺毙的爱意将她整个人笼罩着。
他轻勾着唇角:“谁想远离?”
郁甜:“……”
郁甜默默扭头,怂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过去的,不知道是因为吃了药还是有季和风在身边陪着,郁甜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醒来之后胃好像也不疼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郁甜撑着胳膊坐了起来,看见床头的手机才确定男人没有离开。
她没睡醒,但是又奇怪人去了哪里,于是踩着拖鞋就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桌子上摆着几样香喷喷的早饭,站在那里还能闻见一股粥的清香,郁甜走过去拿起勺子尝了一口,然后眼睛发亮。
正好季和风刚从厨房出来。
“季哥哥,这是你做的?”
季和风诚实的告诉她:“不是。”
他可没有那个本事,这是一早让家里的人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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