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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漫怔住,开了十来分钟的玩笑也渐渐收起。
    她问:“怎么啦?”
    “没怎么,”男人又伸手,把玩起她的头发,淡声道,“等电影播完,所有合约到期,就退圈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其中话题的威力却非同小可。
    颜漫惊诧地看了他好久,反应了半天他不是在开玩笑,这才道:“为什么啊?”
    “没什么意思,”他照例这么说着,“遇到你之前就计划要退了,《浮生旧年》原本应该是我的最后一部剧。”
    入圈其实是个意外,大一那年,他在军训时恰好遇到前来挑选演员的施南宏,他疲于应对各方队女生的频繁送水,于是点头,同意前往剧组试戏。
    后来就这么演了下来,他发现在表演里,他能找到难得的安宁和归属感,与施南宏的合作结束,便被更大的公司看上。
    后来那入圈的第一份经纪合约,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三次被利用。
    也说不清渐渐是怎么厌倦的,表演仍旧是他的信仰与归属地,然而却看够了圈内的各种黑暗与沼泽,再加上这么多年,该拿的奖项也早已拿够,没什么迫切想实现的目标,也没有值得他留下来的人。
    于是就想,早些走吧。
    到时候自己退隐到某个不知名的山林,再在某个平凡而无需继续的日子,或许会选择结束一些东西。
    但遇到她之后,又觉得,活着也挺好。
    “遇到我之前就想退圈……”颜漫思考着那句话,“那遇到我之后呢?”
    叶凛看着她。
    “你想我留下?”
    他把话题抛给她,而她眨了眨眼,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叶凛:“毕谈一直想让我留下,但如果不是答应老师会再演几年,演艺生涯应该会结束得更早。”
    他时常在想,入圈以来一座接一座令人艳羡的奖杯,或许是他的光环,然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或许,过早地得到一切,也让没有挑战的人生,变得愈发乏味。
    她以前常说一切在他眼里都很无聊,其实并非他主观,也许从他出生开始,命运就已经决定好,给他什么,而又拿走什么。
    颜漫:“毕谈也没能让你留下?那你后面不是拍了沙冰吗?”
    “那是为了追你。”
    她撇了撇嘴,成功被他带走话题:“你搞得还挺深情的样子呢。”
    不知想到什么,他垂了下眼:“那时候天天看你跟边贺互动。”
    “……”
    不对,等等,话题是怎么转到这儿的?
    颜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好醋啊。”
    那么久远的事都记得?
    如同不想轻易结束这个话题,他还有问题要问:“你有没有喜欢过他?”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颜漫真想把这个片段给观众看看,大家眼里云淡风轻的叶顶流,是怎么变得这么斤斤计较——
    颜漫觉得这问题问得蹊跷:“我要是喜欢他,我们不就在一起了么?”
    “……”
    叶凛喉结滚了下,发现即使过去这么久,谈及这个话题时,还有一丝不自知的紧张。
    “他后来跟你告过白?”
    颜漫想了想:“好像是吧,我拒绝了。”
    “什么时候?”
    “那我真不太记得了,好像就是那次皮划艇前后吧,”颜漫说,“我那时候工作真的好忙,没闲工夫想那些。”
    “好了,”避免他再继续问下去,颜漫安抚性地亲了下他的唇角,“我去洗澡了,头发上都是你的醋味儿。”
    “…………”
    洗完澡出来,颜漫发现他还坐在原位。
    不过这次是在看她的剧本了。
    颜漫连忙走过去,看他皱起的眉心:“怎么?我人物分析没问题吧?”
    “是挺好的。”他说。
    “那你为什么皱眉?”
    “我还在想边贺,他告白比我还早?”
    “……”
    颜漫又拎起没吹干的头发闻了闻。
    叶凛先于她开口:“又沾到我的醋味了?”
    她笑嘻嘻:“你怎么知道。”
    “那你看看这里沾到没有。”
    下一秒,她被人抱到桌面上,他滚烫的吻就落了下来。
    男人的舌尖长驱直入,带着无法反抗的凶猛意味,她齿关被撬开,舌尖被人吮到嘴里勾缠,他按住她的后脑,迫使二人更深的贴合。
    她又情不自禁地哼了声,这才回过神来似的,一把推开他。
    叶凛唇角还挂着她的水渍,一时有些怔然。
    颜漫越想越气似的,气呼呼地指控:“你别给我搞这个!什么意思,每次都到一半就停、到一半就停,那你不如别开始!”
    “每次把我搞得好半天平复不下来你是不是很满意!”她攥紧双拳,“我也是个正常的成年人!!”
    “……”
    没想到她是因为这个生气,男人手臂撑着桌台,忽而笑了。
    颜漫身体里的肾上腺素还没消退:“笑个屁你笑。”
    她这次一定会维护好自己的尊严,以免这人掀云覆雨之后又施施然离开,搞得她好像很那个什么似的。
    颜漫作势就要下去,被人重新按回桌面。
    颜漫:“我告诉你,不可能——”
    与此同时,他也靠了过来:“之前不是故意,是怕没办法给你留下很好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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