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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菲此时却丝毫不慌张,在刀尖即将要触及到她前胸的衣衫时,芳菲握着刀柄的手突然发力,很自然地一把甩开郑如樱的手,并且反手就在郑如樱的胳膊上划了一刀,使其缩回手退后了好些步。
    郑如樱吃痛地低叫一声,另一只手捂着胳膊,鲜血从她指缝中流出。
    潘安两人顿时都怔在原地,芳菲察觉到了他们的动静,扭头就向他二人看过。潘安倒还好,依然一副冰山脸,没啥情绪,只不过卫玠还没缓过神来,眼神仍处在错愕的状态,芳菲便颇为得意地朝他挑了挑眉。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嘛,郑如樱总想给芳菲来个猝不及防的惊喜,那芳菲也只能见招拆招。
    “郑芳菲!你——”
    郑如樱恼羞成怒,想要大声咒骂芳菲,可是手臂实在疼得紧,话音再重也是有气无力。
    “哎呀,长姐,真不好意思,不小把你给伤着了,姐姐大人有大量,不会与妹妹计较的吧?”芳菲看着她手上的伤故作惊慌,然后一松手就把刀扔在了地上,眼睛极为放肆地盯着郑如樱看,脸上笑容既亲切又满怀歉意。
    她就是故意的,但她就是不承认。
    其实芳菲扔掉短刀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不想让他们看见她握着刀柄的手在发抖,扔完刀后就将手藏到了衣袖下面,故作若无其事。
    她从来没有伤过人,但是眼前这郑如樱太可恶了,她不出口气心里不会舒服。
    芳菲这一刀划得很深,而且很长,若没有昂贵的药材细细医治,会留下一条很长的疤痕。依郑如樱而今在宫中的位份,能弄到一些草药就已经很不错了,像那种昂贵珍稀的药材只有君王才配享用。
    郑如樱手臂上的血还在顺着指尖一滴一滴滑落,她忍着痛抬起头,咬牙切齿道:“你不是个乡野丫头,根本就不配坐这兰陵王妃的位置!总有一天,兰陵王会看到你险恶的真面目,你就等着被厌弃吧!”
    “郑芳菲,你不让我好过,只要我活着,也定然不会让你好过!”
    郑如樱愤怒地放了一堆狠话,芳菲自是不以为然,真正的狠人是拿行动来说事,而没本事的人才会逞口舌之快。
    芳菲拍了拍衣袖,优哉游哉地转身离去,轻笑着道:“我等着。”
    潘安和卫玠也随即转身跟着离去。
    郑如樱还停留在原地,愤恨地盯着夜色中那少女的背影,同时捂着伤口的力道也更紧了些。
    鲜血淋漓,她却似无所察觉。
    芳菲也察觉到了身后那狠厉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不过她确实不惧怕郑如樱,等她钱攒够了就带着许愿浪迹天涯去,他们这些人的恩恩怨怨与她无关。原书中的炮灰女配与郑如樱都不是什么好人,虽然郑如樱与女主是真心相待的,但也掩盖不了她心狠手辣的事实,她与炮灰女配确实曾明争暗斗,是非对错也不好说,芳菲也不想管她们之间的恩怨,反正郑如樱要是想害芳菲,芳菲绝不会当一只待宰的小绵羊。
    书中男女主还没有相遇,那芳菲顶着兰陵王妃的头衔就还有放肆的资本,咱谁也不怕!
    没过几日,军中出内鬼一事便有了处理结果。
    经高湛派人去查实,军中的确有人在两军交战时,出卖军情给敌方,导致齐军偷袭不成反被伏击,将士伤亡惨重。而这内鬼的幕后主使却只查到了祖珽之子祖禾的头上,远在邺城的他认下了所有罪名,并坚称此事其父不知情,是他一人所为,只为报双腿被废之仇。
    而祖珽也称不知其子的谋划。
    高湛信了他,只是下令将他降了一级,以作管教不严之惩处,再另下一道诏书到邺城,即刻问斩祖禾。
    这结果也在芳菲的预料之中,祖珽没那么容易领盒饭的。
    洛阳之危已解,接下来便是班师回朝了。
    这一路随着圣驾紧赶慢赶,终于在次年正月回到了邺城。
    大雪纷纷扬扬,寒风凛冽,然而在邺城通往皇宫的大道上却是热闹非凡,文武百官都亲自前来迎接圣驾,而城中的达官显贵以及平民百姓也都在街边围观看热闹,丝毫不惧风雪。
    郑府的马车刚行驶到主道边缘,便被侍卫给拦了下来,不许马车再往前走。
    马车内坐着是一位华衣妇人,她便是郑子尚的夫人秦沁,她见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便颇为不悦地责问车夫:“外面怎么回事?”
    她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喧闹声,只是懒得亲自去查看是何情况。
    在她身旁坐着一位少女,也睁着好奇的双眼盯着车舆的帷幔,随后就听见车夫怯怯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回……回夫人,城中主道上都是皇宫侍卫,拦了一路,不让从这过,据说是……是迎接圣驾。”
    “迎接圣驾?”秦沁愣了一瞬,随后才明白过来,“今天是圣人携三军抵达邺城的日子?”
    “是……”
    “难怪了。”秦沁脸上了然,却是不太高兴的样子,她伸手拉开帷幔的一角,身旁的少女也跟着凑了过来。只见大道两侧站满了侍卫,圣驾走在前头,后面则跟了几辆马车还有文武百官,再往后便是绵延不绝的将士,围观的人都在高呼着圣人万岁。
    这阵仗可不是时常有的。
    大伙都知道,此次出兵援救洛阳,齐军英勇无畏大胜周国,只要是齐国人都会为此感到骄傲,故而纷纷围在主道旁迎接圣驾,瞻仰将士们的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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