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歧村外。
一双手缓缓地抚摸着叁面兽的脊柱,节节分明。
“哼……”鸦卫笑地阴鸷可怖。
突然,他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他站起身来,摇身一变,成了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哥。
来人越走越近,步履中透着诚惶诚恐,草木皆兵的恐惧。当看到鸦卫时,更是紧张不已,女人攥着小孩的手,而这小孩反而目不转睛盯着鸦卫。
折扇一挥,挡住二人去路,鸦卫开口:“前方的村子已经被石军攻占了,你们去了也是送死,何不让我带你们去个安全的地方?”
女人看着他,浑身发抖,她来的地方才被血洗,她的丈夫被闯进门的小卒一刀砍死,她带着孩子藏在草垛才躲过一劫,接着便是连夜奔跑,想投奔无荒之地。
眼前的男子衣着体面,容貌出众,气势凌人,女人不合时宜有些心跳加速,不自觉地张口便问:“敢问公子,这附近可有我们娘儿俩能去的地方?”
鸦卫注视着她,魅惑得像夜里摇曳的烛火。
“当然,”鸦卫凑近她,张开嘴,露出他的獠牙,而他额头两侧的短小的犄角也伸了出来。
当然,在地狱里——
就在此时,女人瞳孔骤缩,年轻的皮肤正渐渐失去光泽,无神的双眼只能倒影出天上弯弯的月亮,任凭孩子怎样呼唤,她都没了反应。
她的双眼始终没有看见,这个英俊男子没有凡人的脚,只有一对尖利的鹰爪。
***
欣十叁一夜未归。
她用元神修补的结界也比以往更加坚韧,妖魔几乎没有进入的可能。
杨追坐在无歧洞洞口,望着漆黑的夜空。空中偶有几只怪鸟飞过,头上生角,胸戴护甲。
一连几天了,无歧村都没有太平过。
村民夜不出户,只敢在日上叁竿时下田劳作。原本要带他们去山间采药,现在都不敢了。
十叁说过,无歧村可能要迎来第一场灾祸。她说无妨,可以应付。杨追信她。
可是今晚,她没有回来。
镰刀弯月,应该不是她和男人私会的时机。难道是遇到危险了?!杨追心揪了起来,他睡不着也不想睡——谁能伤害得了十叁呢?
被这些无从考证的想法来回折磨,杨追甚至开始盘算如何分解伤害十叁的人,断头挖眼,碎骨掏心,扯出他的肠子,割了他的舌头,做成人彘供人观赏……
但不知道十叁的去向才是最令他痛苦的——她从来没有彻夜未归过。
好想,把她绑在无歧洞,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只有他可以按压那坚实的小腿,握住那双永不停息的脚,而不是想现在,看着天上的怪鸟,受着非人的罪。
他的眼睛干涩发酸,内心被怒火和渴望裹挟。他想起那天柔软微冷的嘴唇,让他皮开肉绽的鞭子,还有触摸他后背的冰凉的手指……裤裆里的东西便不顾一切地昂首挺胸。
他的双眼中欲火熊熊,将所有顺从的伪装全都燃烧殆尽,只剩下赤裸的占有欲和毁灭欲。
他躺回十叁的床上,满床尽是她的味道,悠扬婉转,高洁冷淡。
杨追的手理所当然地伸进了裤子里,他闭上眼,想着十叁的各种姿态,甚至回到自己挨打的那一天,他幻想着抢下她手中藤条,用力咬住她的嘴唇,在她惊讶的神情中把她压在身下。
想到这里,杨追轻轻哼出了声,左手将床单攥在了一起。
包皮反复摩擦着已然成熟的阴茎,硕大坚硬,却无助又愤怒。它想一头扎进那温热的家园,将那里饱满地撑起,再杀死所有入侵者,并在甬道里刻上烙印。
顶端开始渗出的液体提供着足够的润滑,模拟十叁的甬道,热情地浇灌他、绞杀他,他心甘情愿死在这样的怀抱中。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直到一阵地动山摇,白浊的液体从根茎之中喷射出来,穿透了隐匿的梅花酒香,为高洁染上属于自己的污垢。
天旋地转的摇晃还在继续。
只是这样的想像就已经飘飘欲仙,若是真的钻进去,那可……
不对!
是真的在晃!
好像是地震了?
杨追“腾”得一下爬起来,是结界!结界被人撼动了!他草草了结身下混乱,提起短剑便朝村口奔去。
此时清晨微光乍泄,有些村民已经起床活动了,走到村口活动的一个老人,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叁两岁的小儿。
小儿像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目光呆滞,直愣愣地朝无歧村内部看去,直看向天边。
“嘿,孩子,在那里站着干什……”话还没有说完,老人的黑眼珠就猛的缩成一个可怜的黑点,他的喉咙也缩成了一根细管,堵住了这个问句。
他的扭曲的脸像干瘪了的核桃一样,在惊恐的笼罩下,他张开了嘴,半天出不了声,最后终于挤出一声苍老的惊叫:
“杀人啦!!!!”
***
洪峪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他从来没有被留宿过,这让他有点受伤,终于在昨天略施小计把她留在身边睡了一晚。
一想到她说不定会死,洪峪就觉得怎么着也要酣畅淋漓地做一次,不然就是暴殄天物,天理难容。于是他竭尽全力在她身上留下了各种紫红的印子——脖子,腿,胸口……无一幸免。
他不想承认是自己放走了叁面兽才导致即将到来的危险,他自私地希望欣十叁能对他有几分眷恋,要是真承认了,那就是彻底的决裂。
同时他也不敢说出“你来我这里吧,我来帮你”这样的话,毕竟一晌贪欢怎比得上性命重要?
于是他准备了几粒还魂丹,再多说几句好话,要是她真的丢了性命,那记得的也都是自己的好处。
欣十叁在腰酸背痛中醒来,她睁开眼,脑子里记得的就是昨夜从宝座上做到地上,再做到房间里的事。
这个混蛋,趁人之危。
她一扭头就对上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心里愤懑不平。
欣十叁爬起来就开始穿衣服,洪峪也没有阻止她,只是静静看着。
绑腰带之际欣十叁微微施力,发现真气仍旧不行,运不得功。
“什么时候能恢复法力?”
冷言冷语,就像对一个陌生人讲话。这让洪峪有些不快,看来好听的昨天晚上都叫完了,早上一句都听不到。
“今天傍晚之前,肯定能恢复。”洪峪说,“恢复不了你来找我……”
欣十叁冷笑道:“小狼王谋略过人,我甘拜下风,可不敢轻易招惹。”
洪峪语塞,光着身子从被窝里出来,递给她一个小盒。
“这里面是几粒还魂丹,你留着,日后说不定有用。”
欣十叁见他如此,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昨晚这人有些癫,可还是听话没有亲她的嘴,此刻又把救命的东西都给了她,欣十叁不想得理不饶人,但她已决定今后不再找他了。
“谢了。”她最后如此说,而洪峪一直盯着她,盯得她发毛。她看着这个白的发光的躯体,健壮的前胸,心里全然没有欣赏的意思,只有气愤。
真是个混蛋,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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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几天憋了一个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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