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瑶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三个发狂之人,简单把情况说了一下,让大夫先给他们三人诊治。
等大夫诊完脉,皱眉在三人身上仔细翻找,最后在三人的耳根后头发内拔出了三根细小的银针。
大夫把银针收好,又给三个人分别喂了一颗解毒丸,再按压了几个穴位。
片刻之后,三人悠悠转醒,目光涣散,神情怔愣,俨然一副不知身在何处,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茫然状态。
大夫,他们可会再次发狂,是否需要缚住手脚?见三个人醒了,古月瑶有些不放心。
大夫摇头:虽暂时无法确定三人所中何毒,但此刻药性已过,不会再发狂,只是这三个人还要些时辰,才能缓过劲儿来。
他们什么时候清醒过来,古月瑶并不关心,只要他们不会再暴起伤人就可以了。
那就好。古月瑶说到,还是吩咐江七:差人看住他们三个。
江七应是,一招手,三名护卫提剑上前,站到了还呆呆傻傻躺在地上的三人面前。
护卫这边都是轻伤,先前那群客人也没有伤筋动骨,古月瑶让柱子把大夫请到后院等着,关上门开始审问。
江东王府的护卫们各个都是审讯高手,也不用古月瑶开口,十几人分成几拨,挨个问了过去。
除了被百花楼的两个护院踹飞了的两个丫鬟,以及已经死了的那个拿短刀袭击古月瑶妇人,剩下的全都是些普通人,早就已经被刚才的场面吓得魂飞魄散,战战兢兢,此刻护卫们一问,全都招了。
等护卫们把所有人都盘问完毕,江七把人聚到一起,对了口供。
等都问清楚,江七神色凛然回到古月瑶身边汇报情况:阿瑶姑娘,这些人分别居住在扬州城不同的地方,都是在昨夜莫名收到了一包五百两的银子和一封信,信上说今天古记私房菜馆开业,让他们上门来捧场,可以带上家人仆从。
信呢,可还有留下?信又是以何人身份写的?古月瑶问。
江七答:问过了,信的落款是古记私房菜馆东家的朋友。信上还交代说让他们看完就销毁掉,不然的话,会再次上门把银子收回去。这些人虽然家境尚可,但也都是小富小贵之家,五百两银子出来吃顿饭实属难得,况且信上说如若有多,权当谢礼。虽知有蹊跷,但为了银子,这些人还是侥幸来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人原本以为是拿了银子来替人捧场的,这也就解释得通,从一露面开始,就热情异常地跟她打招呼说着各种客套话。
也难怪没人嫌弃菜馆的菜价格贵,原来是有人替他们出了银子。
地上躺着的三个人,可有问出都是些什么来历?古月瑶再问。
江七答:三个发狂之人也是寻常人家,两个会功夫的是兄弟俩,在一家镖局里押镖,昨儿刚押了趟镖回到家,就收到了信。
其他人都是一家人收到一封信,可这兄弟俩却各自收到了一封信,兄弟俩尚未成亲,爹娘也不在城内,就喊上平日相处甚好的房东夫妇一起来了。房东二人极力保证这兄弟二人平日里都是人品忠厚之人。
两个镖师五大三粗又有功夫在身,想必背后之人就是看中他们的身手,想让兄弟俩一起来,这样利用他们制造起混乱来,更有杀伤力。
两个丫鬟呢?古月瑶指了指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两个丫鬟。
江七扫了一眼,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脸色苍白的肥胖妇人,答道:那两个丫鬟是那个妇人带来的,说是在她家服侍多年了,没有武功。二人说刚才混乱之时,有人在她们耳边说了一句,想活命就找菜馆东家,又有人在背后大力推了她们,她们两个才扑向姑娘。
古月瑶看向窗边地上死了的妇人:所以,这里面所有的人,都不认识那个妇人。
江七拱手:是,我问过,无人认识。这些人都是来自不同地方,在指定的时间,指定的地方聚合,才一起赶往菜馆。除了自家几人,彼此之间都不认识。
古月瑶不解:你刚才说多少家,七八家是吧,为何这么多家,却混着坐在了一起?
江七:这个小的也盘问过了,说是为了省银子,一合计就拼了桌。
果然又是钱。古月瑶暗道,想了想又问:既然是免费来吃,为何不见一个老人和孩子,全都是大人?
江七看向古月瑶的眼中带了钦佩:阿瑶姑娘心思缜密,这一点我也心生疑惑,刚才问了,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这些人白拿了银子到底心虚,全都不约而同的没有带行动不便的老人和孩子,想的是万一有事发生,年轻人腿脚好跑得快些。
古月瑶冷笑一声,又问:那刚才吃过饭都准备散了,又是谁提议说要见我,是信中交代的?
江七答:是,信中交代众人离开之前一定要同你道谢,再次恭贺。
古月瑶点头。看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今天这事目标明确,就是冲着她古月瑶来的。
平时她被众人保护的滴水不漏,这些人估计一直寻不到机会下手,就想趁着今天菜馆开业大吉杀了她。
外面来了一拨人,把暗中保护她的护卫和苏宁全部牵扯住,屋里制造各种混乱,那个妇人寻找机会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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