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早就过了饭点,能让苏老板这么生气,古月瑶估计他八成是饿狠了。
可苏慈挥了一下手:老子问你,你是不是跟江东王买了一处房产?
古月瑶一想就知道是掌柜的回来说的,但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点了点头:当时为了登记户籍,恰好江东王那有一处宅子要出手,价格也不算贵,还肯给我赊账,所以我就
苏慈打断古月瑶:所以你就跟他买了。老子之前同你说过的话都喂了狗了?我说了江东王不是个易与之人,你非要跟他扯上瓜葛,你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
听了这话,古月瑶脸上的笑容没了。以前她在苏慈面尽量表现的温顺乖巧,那是因为他拿着她的卖身契,是他所谓的主子,他说什么她都得听着。
可现在她已经是自由身了,他们两个不过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怎么以这幅口吻教训她。
如果说她差事上没做好,他是老板,怎么说他都对。
可现在涉及到她自己的生活,她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力,苏慈又有什么立场来管她。
哪怕他是好意,她也不喜欢生活被人干涉。
公子,多谢你的关心,跟谁买宅子,这是我的事。如果公子没有别的事,那我先去给你做饭。古月瑶说完就走,就被苏慈一把扯住胳膊拽了回来。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契,黑着脸塞到古月瑶手里:你去把江东王的宅子退掉,定银也不用要了,我补给你。这处宅子给你,已经写好了你的名字。
古月瑶一愣,打开手里的地契快速一扫,果然在房主那一栏写的是古月瑶三个字。
古月瑶不理解了。苏慈这么做是为什么?怕她跳槽跟着江东王干?
古月瑶拿着地契问:公子,你这宅子多少钱?
苏慈冷哼一声:老子不要你的钱,只要你在百花楼好好做事。
不要钱?古月瑶更加想不明白了,昨儿刚丧心病狂地收了她五千两赎身银子。
这怎么一天过去,就送她这么大一个宅子。银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先前买的那两进两出的院子八百两还是打了折的,那地契上写的这个三进三出的院子,面积又比她买的那个大上许多,按市面价随便估一估,那岂不要两三千两,凭什么平白无故送她?
无功不受禄。跟他谈分成,那是光明正大合理分配利润,可这平白送她一处宅子,她不能要。
古月瑶把地契折好,递给苏慈:多谢公子的好意,我已经有宅子了,这个不能要。
苏慈一抬手,躲开古月瑶递过来的地契,冷着脸:怎么,江东王给你的就能要,老子给你的就不能要。
那是我买的。古月瑶对苏慈的无理取闹行为反常有些不太理解,抓着苏慈的手,硬是把地契塞进她手里,屈膝施了一礼,转身就走。
你是不是看上了江东王那厮?苏慈声音发狠。
这都哪跟哪儿啊,虽然她每次看到江东王那张妖孽的脸有些挪不开眼,可还谈不上喜欢吧。
再说她喜欢谁不喜欢谁,好像也没必要跟他一个老板汇报。
不理解他今天为什么这么莫名其妙,古月瑶想了想只当他还没适应他已经不是她主子这事,管她管习惯了。
古月瑶无奈叹气,转过身耐心解释:公子,绝无此事,只是房子已经过户,我也去看过了,很满意,就不折腾了。
苏慈见古月瑶说的坦坦荡荡,眼神清明,脸色稍微缓和,上前两步又问:那你日后想嫁个什么样的男人?
这是知心大哥又上线了,还是打算给她留意一下合适的对象。
古月瑶本不想浪费时间跟苏慈在这扯这些无聊的,可见他脸上一惯带着的玩世不恭的笑没了,难得的一脸认真,只好解释:他眼中只有我,心中只有我,愿意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二人之间再不能有他人。
听到前面两句,苏慈一边的嘴角慢慢上扬,可听到后两句嘴角又压了下去:不能通融?
这是最最重要的一条。古月瑶答,又笑着开玩笑,公子,要是你遇到这种不花心不纳妾没有通房的男人,可以给我牵个线,要是成了,回头我给你包个大红封啊。说完,古月瑶转身就走。
她都快饿死了,再不吃东西,待会儿又该手脚发软冒虚汗了。
看着古月瑶的背景,苏慈黑着脸,把地契撕成几瓣儿,随手一扬。
一直躲在门外的六子叹了口气走进门,把几张碎纸全部捡了起来,小心翼翼收好。
看了看苏慈进了里间的背影,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古月瑶消失的方向,也叹了口气。
六子挠了挠头,仰着天儿又重重叹气。这都是怎么了呀,好好的房子为什么就没人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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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因为要忙着赚钱攒钱,古月瑶就一直老老实实待在百花楼里兢兢业业地做菜。
更是为了省钱,连门都不出。吃住开销都在百花楼里,她身上的二三十两银子也就一直没动。
有时候嘴馋,想让飞燕或柱子出去买点零食,却总是被两个人拦住,说还是攒钱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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