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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古月瑶重重点头。把荷包贴着枕头放在床里侧,又拿被子盖好,古月瑶抬头看着左修恒。
    左修恒懒洋洋地歪靠在床架上,一条腿搭在床边,笑着看古月瑶。夜色衬得他完美的五官越发像个妖孽。古月瑶看了一会儿,把视线挪开。
    沉默得等了一会儿,见左修恒还是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古月瑶往前膝行了两步凑到他面前,小声提醒:王爷,天已经太晚了,您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要是明天你得空就过来,我做菜给你吃。
    上次给你擦手的药可还有?左修恒没理会古月瑶的话,反倒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
    还有一点儿。古月瑶伸手就在枕头下面掏出个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上次左修恒给她的那个装药的白色小瓷瓶,递给左修恒:王爷。
    左修恒没接,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上那个牙印。他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让古月瑶给他脖子擦药。
    脖子那个地方,他还是个男人,古月瑶有些不愿意,但也没敢拒绝,毕竟这个牙印是她咬出来的。
    而且之前她的手脱臼,是左修恒给了她这瓶药效神奇的药膏,让她少遭了不少罪不说,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好起来。关键是他还亲自帮她擦过手。
    和弄伤了她的手,没给药,也从来没问过一句的苏老板比起来,单就在这件事上来说,江东王真的是个好人。
    现在他要求她给他擦药,其实一点都不算过分。
    古月瑶撸了撸袖子,把小瓷瓶的盖子打开,用手指在瓶子底下所剩不多的药膏上挖了一点儿,又膝行者往前挪了挪,手对着左修恒的脖子伸了过去,压低声音说:王爷,你歪着点脖子。
    左修恒听话的把头偏向一旁,把脖子上的那个泛着青紫的牙印儿彻底露了出来。
    古月瑶有些心虚,手指挨上去,力道就小了很多,生怕把他弄疼。仔仔细细把手上的药膏全部涂完,又用手指在上面转了会儿圈,想让药膏全部吸收掉。
    左修恒微微偏着头,侧着打量古月瑶那张近在咫尺的白嫩脸蛋,嘴角的弧度慢慢变大,可一双凤眸却变得更加幽深。
    古月瑶记得当时左修恒给她擦手的时候,擦完在她手腕上揉了很久。想必这个药要多搽一会儿才能吸收得更好。古月瑶心有愧疚,手指就在牙印上多转了一会儿。
    可转着转着,手突然被左修恒攥住,他的声音微微发哑:行了。
    好的。古月瑶求之不得,把手指在手腕上擦了擦。这么好的药,一丁点儿都不想浪费。手指头擦干净,古月瑶把小瓷瓶盖好又放回荷包,塞回了枕头底下,又习惯性拍了下枕头。
    看着古月瑶忙忙活活好像很珍惜那瓶药,左修恒温声开口:下次我过来再给你带一瓶。
    谢谢王爷,但不用了,我的手已经好了。古月瑶活动了一下右手手腕给左修恒看。
    这药效果这么好,肯定不便宜。无功不受禄,那一千两银子她都觉得已经欠他的了,大半夜的又给她送了荷包回来,真的是越欠越多了。
    而她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不管是人情,还是钱财,她都不喜欢欠债。
    见古月瑶推辞,左修恒也没说什么,依然姿态慵懒地靠坐在那。
    古月瑶有些着急,眼神止不住的看向还留个缝的窗户。这大冷天的窗户不关好,一看就不正常,别待会儿楼里的护院发现不对再喊起来就麻烦了。
    今天苏慈刚语气恶劣地警告过她。虽然江东王是过来给她送荷包,两个人也没发生什么。但人心险恶,毕竟是大半夜,他一个男的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不由得别人不往歪了想。
    在赎回卖身契之前,她不想节外生枝,惹苏慈不高兴。
    王爷,真的太晚了,你回去歇着吧。古月瑶想了想还是再次催促了一下。
    好在,这次左修恒听了进去,嗯了一声,伸手在古月瑶耳珠上微微用力捏了一下,起身走到窗子边,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古月瑶捂着被捏疼了的耳朵,对着窗户小声骂了句:狗男人走就走,为什么又来捏人。
    骂完这句,古月瑶搓了搓耳朵,把那股怪异的酥麻搓没。随即下地趿拉着鞋,踮着脚尖走到窗户边,探出头去,往院子里四处看着。
    整个百花楼的后院空无一人,万籁俱静。这些会功夫的人可真厉害。古月瑶忍不住心生羡慕。
    如果她也有这么厉害的功夫的话,每次被狗男人欺负时就不用那么憋屈了。
    一阵冷风吹来,只穿着里衣的古月瑶打了个寒战,忙把窗户小心关好,拴子插好,这才又蹑手蹑脚的走回到了床边。
    荷包找回,还得了一千两银子,所有的烦恼顷刻间都风吹云散,古月瑶只觉得身心舒畅,眉眼间带着藏都藏不住的喜气。
    古月瑶放下床幔,钻进被窝,侧身朝里躺着。伸手把放在枕头边上装着银票和合约的荷包拿过来抱在心口,连声打了几个哈欠,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百花楼里静悄悄,古月瑶在温暖的被窝里沉沉睡着。
    而江东王府,左修恒的屋子,秦夫人却在拍着桌子对着刚练剑回来的左修恒大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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