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疼了?江东王突然开口,手指又动了两下,语气暧|昧,动作危险。
江东王的语调和动作,让古月瑶刚停在半空中的心又开始往下掉。
这么看来,秦夫人做的那些事,江东王想必是知道的,甚至有可能是他授意的。
古月瑶的脸色白了又白,小脸紧绷。头一天晚上逃过了苏慈那一遭,却还要在江东王这里经那一劫吗?
不,她不想!古月瑶极力保持镇定,脑中思绪飞转,思考着自救的方法。
下意识想先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古月瑶身子往里侧挪了挪,把耳朵从江东王手里拽出来。
王爷,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古月瑶强装镇定说道。决定忽略眼前微妙又危险的境况,从被子里钻出来,跨过左修恒的腿就要下地。
现在两个人是还没发生什么,可再待下去,她就不敢保证了。
莫急。左修恒翻身躺倒,长臂一伸捞住古月瑶微微用力往回一带,古月瑶惊呼一声栽倒下去。
古月瑶两只胳膊及时撑着,两个人的脸才没有撞在一起。
王爷,您这是何意?既然装傻行不通,那就只能摊开来和他谈了。他堂堂一个王爷,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犯不着和她一个厨娘杠上。听说他嘴叼难伺候,难得她做的菜合了他的口味,希望看在这一点上,他能放过她。
左修恒一只大手搭在古月瑶的身后,另一手又捏上古月瑶的耳珠,语气熟稔,像是和情人在话家常:夫人可有同你说些什么?
耳朵一麻,古月瑶缩着脖子躲,抬手把他的手打开,目光警惕,浑身戒备:说了让我进王府。但是我不愿意,我只想做菜。
左修恒似乎对此很感兴趣,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为何?本王不好?还是王府不好?
王爷很好,王府也很好,只是我身份低微高攀不上。而且我曾经发过一个毒誓,此生绝对不与他人做妾。古月瑶张口就来,语气斩钉截铁。
左修恒眉眼柔和,似是很好奇的问:若是违背誓言,该当如何?
古月瑶目光坚定看着左修恒,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若是违背誓言,纳我的人,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听到古月瑶的话,左修恒似乎有些意外,愣了一好一会儿,随即胸腔震动闷笑出声,连带着古月瑶也跟着一起动。古月瑶的脸越发烧得慌。
平日里清冷的面容,因为这真心愉悦的笑容,宛如春日暖阳,让人挪不开眼。
古月瑶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可却换来左修恒一声低哼,抬手就是一下。眉头微蹙,凤眼微眯,似乎极其不满:别乱动。
突然挨了那么一下,痛到是不痛,但古月瑶本就发红的小脸腾地就红了个彻底。
两辈子加起来,还没有哪个人打过她,还是在那么个地方,还是个男人。
又气又羞,想杀人的心都有,可又不敢。冷静,冷静,发脾气没用,何况也打不过。古月瑶极力劝说着自己。
王爷,我们谈谈?古月瑶两只胳膊撑着,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把上身尽量抬高。可刚抬了两下,身子就僵住,又放松下来。她此刻就像是个跷跷板,这头翘起来,那头就压了下去,境况更加尴尬和窘迫。
说。江东王眉梢微挑,似乎对古月瑶接下来要说的话非常感兴趣。
王爷,咱能不能坐到桌子那去谈?这样子没办法好好说话。古月瑶的脸烧得慌,垂着眼眸不敢直视江东王。
可左修恒似乎对二人现在的状况很是满意,只回了句:就这么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古月瑶不再做无用的抗争,稳住心神开始劝说他:王爷,您看,天底下如花似玉的姑娘到处都是,但有我这么好厨艺的厨娘却难找。您也知道我做的菜合您的胃口,不如您就此放了我,日后您到百花楼来吃饭,全部算在我的账上,可好?清白面前,银子什么都不重要。
左修恒打量了一会儿古月瑶,嘴角微微上扬。一只手攥起古月瑶纤细柔软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另一只兜住古月瑶的后脑,兜着她轻轻把她拉向自己,随即在她耳边低声说:不如你先帮我个忙,嗯?
帮忙?古月瑶目光不由自主看向被左修恒大手攥着的自己的手,脑中像是有人敲钟,嗡了一下
这个不行,坚决不行,打死不行。
王爷,我这手干粗活干惯了。您要是需要还是去找百花楼的姑娘们,那些姐姐更擅长此道。古月瑶用力把手往回拽。不能让他拿去用啊,不然她的手就脏了。
左修恒似乎对古月瑶的回答有些诧异。但看她不停扫向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手,还有她烧得通红的脸,颤抖个不停的睫羽,左修恒似乎明白了古月瑶脑中所想,闷声笑了两声,随即开怀大笑,神情愉悦。
屋内的气氛微妙,两个人在一起,一高大一娇小,一俊美一娇俏。
在门外,微微发冷的凉风中,秦夫人猫着腰趴在窗上,耳朵紧紧贴在窗上,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
听了好一会儿,秦夫人一脸不解转头对郭妈妈小声说:这恒儿怎么笑成这样了?这动静也不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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