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味道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他茫然地望向徐知岁。
徐知岁这才笑出声,搭上他的肩膀,“所以,这位先生,以后做饭的事就麻烦你了。”
“……”祁燃无奈扶额,“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大喘气。”
徐知岁弯弯眼睛,埋头吃面。
饭后,祁燃依旧负责收拾碗筷,徐知岁无所事事地在客厅转悠,看见阳台上空置的猫爬架,突然就想到了那只胆大又黏人的小肥猫,转头问祁燃:“保时捷呢?怎么没看见它。”
祁燃一边洗碗一边说:“先前出差不方便照顾它,春节期间把它送回祁柚家了。”
“它是你妹妹的猫?”
祁燃侧头想了下,“准确来说它是我在国外捡到的流浪猫,后来因为工作原因居无定所,就带回来交给祁柚照顾了。她从小就喜欢小动物,家里养了一堆猫猫狗狗,保时捷被我带出来这么多天,祁柚心疼坏了,找我闹了好几次。”
徐知岁坐到了岛台边,有模有样学着他的口吻说:“准确来说,它是被你‘绑架’出来的。它是撕坏了我们的毕业照,所以你就绑它出来,利用它来套路我!”
祁燃摇头失笑,“我家老头子未免和你说的太多了。”
徐知岁撑着下巴,眼里全是感慨,“不过话说起来,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听说你妹妹都结婚了,也不知道她现在长什么样了?小时候那么可爱,现在应该也很漂亮吧。”
祁燃将洗好的餐盘摆到架子上沥水,擦了擦手,走到岛台边伸手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嘴唇贴近她的耳廓。
“你想见她的话,今晚我就可以带你回家。”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垂,弄得她痒痒的,脖子后面的一片皮肤像在灼烧。
徐知岁咬了咬唇,“我们刚在一起,会不会太快了?”
“快吗?”祁燃蹭了蹭她的颈窝,带着低哑的气息,“如果不是错过了那些年,我们现在的小孩估计都会叫她姑姑了。”
徐知岁脸颊一热,转身推开他,“我不跟你说了,我下楼换衣服,一会儿去医院看我妈。”
说着,她拿起手机就要往门口跑,祁燃拉住她,“等等,外面冷,把衣服穿好。”
虽说已经开春,但外面温度还是很低,楼道风大,祁燃从衣帽间拿了件自己最厚实的羽绒外套披在徐知岁身上,又翻出年前祁柚送的围巾裹住她暴露在空气中脖颈。
徐知岁看着镜子里圆滚滚、憨如熊猫的自己,面无表情地说:“会不会太夸张了,我这样好像还在坐月子的产妇哦!”
“这么一说,好像……”
徐知岁隔着镜子飞来的眼刀,威胁似的瞪着他,祁燃的下半句话生生逼了回去,捏拳抵唇,轻笑了声,“身体重要。”
“……”
为了不耽误时间,徐知岁先一步下楼收拾东西,祁燃换好了衣服也跟了下去。
来到她家门口时,正好看见徐知岁拿出了一个绿色的小药瓶,就着水往嘴里塞了两片。
“吃什么药?”祁燃皱眉走了进去,正要伸手去拿她的药瓶,徐知岁眼明手快抢了回去,一股脑塞进包里,若无其事道:“没什么,就是普通的维生素,我每天都会吃几片。”
祁燃仍是狐疑,想拿包查看,徐知岁却眼珠一转,推着他的胳膊往门口走。
“快走了,我再不过去,我妈还以为我出什么事了呢。”
祁燃便没有多问,再自然不过地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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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韵的身体恢复得不错,虽然还不能下床走动,但勉强能吃下一些清淡的流食了。
两人来到病房时,护工正在给她削苹果吃。
听见开门声,周韵微微坐起身,目光落在徐知岁含笑娇羞的脸上,再慢慢落到她和祁燃紧紧交握的手,眼神倏尔明朗。
徐知岁还不习惯在妈妈面前与他这样亲昵,不露痕迹地把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来到床前往周韵身后塞了个枕头,“妈,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周韵有气无力地笑了声,眼睛却看向祁燃,“小燃啊,这些天辛苦你了。”
祁燃颔首,“阿姨哪里的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知道母女俩有话要说,祁燃在简单的寒暄过后退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她们。
等门关上,周韵握住徐知岁的手,满是欣慰地说:“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和他在一起了?”
徐知岁垂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周韵拍拍她的手背,“这样我就放心了,你这孩子,有时候就是爱钻牛角尖。人啊,不能总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不然就会像我一样,自己把自己给困住了。若不是当年出了那档子事,你们可能早就修成正果,哪里还用彼此耽误那么多年?好在现在也不算晚,祁燃是个好孩子,你们要彼此珍惜,知道吗?”
“嗯,我知道。”
……
徐知岁陪周韵说话的时候,祁燃去了医生办公室,打听周韵的情况。
负责医治的医生说,周韵情况好多了,再观察几天应该可以出院。但以她目前的情况,就算回了家也需要好好静养。
从医院出来,祁燃将医生的话转告给了徐知岁,徐知岁听后,垂头发愁。
她在病房里才接到科室里打来的电话,说是排班安排实在不过来,问她家里的情况如何,什么时候能回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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