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傅西泓也不会让她变得渺小。
在他的眼中,她看到自己是闪闪发光的。
思思
嗯?宋思思扭头。
田欣不做运动了,而是盘腿坐起,一动不动,陡然看过去有些吓人。
你,不一样了哎。说不上哪儿不一样了,但就是不一样了田欣痴痴地咬着手指,嗯好像和傅大少一起后,你就变得不一样了
宋思思的脸又红了:是吗?
这时,她听到了手机来了条新微信。
她拿起看,是傅西泓。
宋思思回复:还没有。
傅西泓:我想你了。
宋思思看这四个字,第一次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是脸红,而是觉得担心。她等了一会儿,打字问:你怎么了?
去见父亲,吵架了吗?还是
傅西泓那边没有马上回答。
宋思思只好又问:需要见面聊一聊吗?
傅西泓回答了:嗯,需要,明天,我们在红枫道见吧。
宋思思怔了怔。
傅西泓又说:所以,早点睡。笨笨,该睡觉了。
宋思思好像能听到他摸她脑袋喊她笨笨时的口气她捂脸,把手机息屏了。
第二天,宋思思迟到了。
傅西泓在红枫道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她有些狼狈的小跑过来,呼哧呼哧地说道:对不起,我迟到了。
他伸手帮她理理头发,看到她嘴角还没擦干净的牙膏泡沫:没事,多久都等你。
宋思思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脸,生怕还有什么别的没擦干净的。
她昨晚因为担心他到底和父亲在见面时发生了什么,各种胡思乱想间就没太睡着,早上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迟到了,更没时间收拾打扮了,随便套了一件白色T恤,梳了一个马尾就跑出来了。
到他跟前,她才发现他穿了一件黑色双排扣的制服,头发全部往后梳,露出精致的脸庞,超级用心打扮过的。今天是走王子路线吗?
这样的对比下,宋思思自惭形秽地捏了捏自己的T恤。
走,我们去吃饭。他牵过她的手。
宋思思迟疑地看向他:昨晚,没事吧?
有点不同的傅西泓,让她有点不安。
傅西泓脸色微沉,故作忧郁:有点事。
宋思思眼睛睁大:什么事?
傅西泓俏皮地眨眼:先去吃饭。
他绝对是故意的,宋思思被他带到学校外的小吃街,路过一家家早餐铺,有卖包子的,有卖汉堡的,有卖豆浆油条的,傅西泓一个个地问她喜欢吃哪个,就是过滤掉她的好奇。
他十分有耐心地问,宋思思的耐心则成反比例函数地下降中。
早上还是吃点营养的吧,吃面好不好?
宋思思瞅了一眼他指的面馆,平时吃也就算了,今天他穿得这么王子,进去挨着缝隙紧密的桌子坐下来实在不合适。她只好说:还是买个汉堡坐外面吃吧。
傅西泓便去买汉堡,又买了两杯牛奶,跟她来到小吃街外的广场坐下。
这里主要就是校区的学生来光顾,比起下午和晚上时人群的密密麻麻,早上几乎是没有人的。
阳光洒在白色的塑料长桌上,像一道道折射的光束,把年轻新鲜的面孔打上美好的滤镜。
宋思思坐在傅西泓对面,心思根本没在早餐上。
到底什么事啊?
她着急的样子实在可爱,就直勾勾地盯着他他把汉堡打开放到她手里,伸手把她的头发捋到耳后,顺带捏了捏她的脸,她怎么样都好,一门心思专心致志地只想得到答案。
这么着急?
嗯。
很想知道?
嗯。
我现在说什么,你是不是都会回答嗯?
嗯。
那我们结婚好不好?
嗯。
傅西泓勾唇。
嗯?宋思思愣住,倒带他的前一句话。
她的瞳孔慢慢放大,他的笑容则在点头中越发浓郁。
结结婚?宋思思把腰板挺得直直的,微风吹过,她的耳朵嗡嗡响,她的头发也重新乱了。四周的一切,都瞬间离得好远。她被这两个字困在了一个绮丽的城堡里,坐在她对面的傅西泓就是铸建了这个城堡的魔法师。
傅西泓优雅地吃着汉堡,笑眯眯地望着她:你答应了哦。
别人提出结婚是特定选了时间,特定选了地点,特定选了场合。可是他一点也不郑重,生活化到不行,就好像是忽然想到一般,在平常的吃早饭时提出来,如同问喝水了吗吃饭了吗这样平常。
宋思思咬唇,被蒙到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
他又套路她!
而且,在、在在这么重大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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