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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在送出这荷包之前, 昭贵妃倒也假惺惺的跪在地上对着承宁帝道:“皇上恕罪,臣妾那侄儿这些年一直都在军、营中, 这哪懂得什么男、女之事啊,如今闹腾成这般, 怕也是着了那徐家二姑娘的道了。”
    没等昭贵妃再替自己侄儿委屈,却听承宁帝开口道:“你那侄儿做的很好,此事,日后便不提了。”
    突如其来的话让昭贵妃也不由怔在了那里,皇上这话她怎么觉着有些言外之意呢?
    可昭贵妃也来不及多想,她只能安慰自己道, 皇上说自己侄儿做的很好,该是因着侄儿这次得胜而归,立了战功的事情。
    这样想着,昭贵妃心里颇为得意,她就知道,皇上不至于因着这么一桩风花雪、月之事就对自己侄儿不满的。
    “皇上放心,臣妾瞅着机会一定会好好训斥他,让他日后愈发谨言慎行,断不会再惹了任何流言蜚语的。”
    一边说着,昭贵妃一边起身,拿了自己绣的荷包就呈了上前,“皇上,这是臣妾近来特意给您绣的荷包,为了这个臣妾可是特意和绣坊的嬷嬷习了新的针法呢。”
    说着,昭贵妃便笑盈盈的把这荷包挂在了承宁帝的腰间。
    承宁帝倒也没拦着,这别人不知昭贵妃的心思,承宁帝又岂能不知道。
    她不过是借着这绣了鸳鸯的荷包,想要让姜皇后气的跳脚罢了。
    对于这样的小心思,承宁帝说不上不喜,可到底也没多开心。
    毕竟,即便他宠着昭贵妃,用她来平衡后宫,可昭贵妃这样故作撒娇利用自己,承宁帝就觉着有些没劲儿了。
    昭贵妃并未发觉承宁帝眼中的嘲讽,她此刻别提有多得意了,尤其想到姜皇后若看到皇上身上的这鸳鸯荷包,该有多恼羞成怒,昭贵妃便有些等不及看姜皇后的笑话了。
    一旁,戚海察言观色,心里不由暗暗感慨道,贵妃娘娘竟犯了这样的蠢。
    等到昭贵妃离开,戚海才又开口道:“皇上,小汤山那边的宅子已经备好了,依着皇上的意思,这何时接了徐氏往小汤山去好呢?”
    徐氏如今刚和离,皇上是绝不可能让徐氏这个时候就入宫的。何况,皇上还要在姜太后面前演一出戏呢,所以,就更不可能现在接了徐氏入宫了。
    承宁帝挑眉道:“这点小事,竟还需要问朕?”
    听着皇上这话,戚海心里顿时一咯噔。
    他只当皇上会缓些日子再接了徐氏往小汤山去,可明显,他揣测错圣意了。
    皇上对于这徐氏,竟比自己想的要上心的多。
    想到自己竟如此糊涂,没能揣测准圣意,戚海忙请罪道:“皇上,奴才愚钝,奴才这就去安排。”
    对戚海来说,这个时候接了徐氏往小汤山去,其实也并非难事。徐氏如今和镇国公世子和离,心灰意冷之下,便对外放话说她往寺院去修行的消息,想来也不会有人怀疑此事的。
    却说这边,徐琼尚不知道皇上已安排让人今日接她往小汤山去的事情,她刚小睡了一会儿醒来。
    冬至见她醒来,递了才做好的安神汤上前,“姑娘,您这些日子心思重,奴婢便煮了这安神汤。”
    虽相处不过两日,可对于冬至和冬月这两个宫女,徐琼是打心眼儿里喜欢的。
    在她看来,两人不愧是皇上特意挑选的人,宝笙和她们比起来,还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
    想到日后入宫,能有两人在身边提点自己一二,徐琼便笑着对着两人道:“劳烦你们了。”
    听着这话,冬至和冬月却是战战兢兢道:“姑娘,能服侍您是奴婢的福气,奴婢不敢居功。”
    不过话虽这样说着,两人心里对于徐琼的好感不由更多了些。
    毕竟,即便她们是伺候人的,可谁不想遇着一个良善的主子呢?
    却在这时,只见丫鬟匆匆进来回禀道:“姑娘,钱氏又过来了。”
    而没等丫鬟再多说什么,便听外头钱氏怒气冲冲骂道:“徐琼,你这个白眼狼,你怎能这样行事呢?”
    钱氏在闻着徐琼和镇国公世子和离的消息后,越想越气,尤其想到女儿如今已是身在火、坑,钱氏便愈发心中恨极。
    这若不是徐琼闹腾这么一出,事情怎会到这样不可收拾的境地。
    而她,如今也无需和徐琼虚与委蛇了,徐琼如今不过一个和离的女人,既然两人撕破了脸,那她又何须怕她。
    所以,气呼呼便过来找茬了。
    “徐琼,你怎是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放着好好的世子夫人不当,愣是要闹腾的和离。可你和离后,你能有什么好前程呢?我倒要看看,贵妃娘娘如何能绕的了你。”
    “还有,你既已和镇国公世子和离,昨日却还那样坏心思的算计了嫁妆回去,我问你,这些年,难不成你就没用了侍郎府的钱,可你,竟这样斤斤计较,连亲弟弟都不管不顾了,你怎能这样的小心眼呢。”
    徐琼虽知道钱氏在得知自己和裴令行和离后,会耿耿于怀,可她竟还敢来找自己闹腾,像个泼妇一样,倒是把徐琼也惊到了。
    不过,仔细一想,钱氏如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徐妙做了妾室,失心疯了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钱氏如今越是这样叫嚣,只怕她心里越惶恐,徐琼便轻笑一声,看着她道:“太太,若当初太太和二妹没有猪油蒙了心,觊觎镇国公世子夫人的位子,如何会落到如今这处境呢?可这事儿,你们不怪自己,却要怪在我头上,这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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