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觉得,这还真是有了后娘便有了后爹,苦了这徐氏了,这些年辛辛苦苦等镇国公世子回来,没想到却被继妹爬了床。”
话音刚落,却听有人突然低语道:“要我说,这户部侍郎府哪就只眼前这桩龌龊事了。当年户部侍郎徐大人的发妻,听说是一个商户女,陪着徐大人可谓是吃了不少苦头呢。可等徐大人中了状元之后,这发妻便染了风寒去了。之后这钱氏便取而代之。如今想想,事情能有这么巧吗?”
“是啊,这一个商户女确实不比这钱氏,能对徐大人的仕途有帮助呢,可若真是这样,那这钱氏还有徐大人真是坏了心眼儿了。”
周围人这样议论纷纷的,钱氏听了差点儿没有晕过去。她如何能想到,大家除了不满女儿做出的丑事外,竟然还提到当年白氏去世的事情,而且还有了这些揣测。
她自然是心虚的,因为白氏的死,虽然不是她亲手做的,可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当年徐鹤年高中状元后,她便对徐鹤年生了倾慕之心。
也因此,她便想着法子和白氏交好起来,白氏毕竟是商户女,自然不比她懂得多,所以明面儿上钱氏一直在教白氏如何和京城这些贵妇人相处,暗地里,却早就勾、搭上了徐鹤年。
等到白氏染了风寒,钱氏当然知道事情不会如此之巧。可她却并未和徐鹤年提及此事,反倒是两人心照不宣,等到白氏去了之后,她便成了徐鹤年的继室。
“别自己吓唬自己,那白氏的死又不是你做的。就算是这里面真是老爷和老夫人动了手脚,可老爷和老夫人还能当真留了把柄不成。”
想到如今当务之急是解决女儿的事情,钱氏忙安抚自己道。
寿宁院
镇国公老夫人听说钱氏来了,虽心里也是满肚子的气,可到底也没直接赶了人。
钱氏心里也不是滋味极了,一进门便对着镇国公老夫人百般请罪道:“老夫人,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惭愧至极。可您得相信我,我也是属实没有别的法子,才不得不一直瞒着您的。”
在镇国公老夫人面前,钱氏自然也没那胆子说,她不知情。
一旁,镇国公夫人却是没沉住气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娘便有什么样的女儿,都是不知羞耻的东西。”
镇国公府和户部侍郎府是姻亲,所以镇国公夫人对于当年钱氏如何成了徐鹤年的继室,又怎么可能不知情。
也因此,往日里她也颇瞧不上钱氏,可即便瞧不上,毕竟两家是亲家,之前她也未真的表露出嫌弃来。
可现在,她却忍不住了。
钱氏被镇国公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当即脸色一白,看着镇国公夫人道:“国公夫人,您别太欺负人了。我承认,如今这局面谁都不愿意看到,可说到底,这桩事情难道只是妙儿一人的错吗?妙儿不过一个柔弱的女子,镇国公世子却常年征战,若世子爷全然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如何会有了这两个孩子。”
镇国公夫人听她这么说,立马就跳脚了,阴阳怪气道:“谁知道你那女儿和你学了什么勾、人的东西,故意算计了我们行哥儿。”
不过没等镇国公夫人再阴阳怪气,镇国公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低叱道:“好了,都少说一句吧。”
“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安抚住徐氏,事情闹腾成这样,如何能任由那徐氏和离了。这样,我们两家日后还如何能抬得起头来。”
钱氏当然无意和镇国公夫人打嘴仗,所以听着镇国公老夫人这番话,她当即就表态道:“老夫人,您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可不是,如今当务之急,该是赶快平息了此事才是。”
“至于别的,说到底再大不过是家事,只要处理妥当,绝对不会牵连了两家的名声的。”
镇国公夫人高氏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夫人道:“母亲,您也看到今日徐氏怎样的不留余地咄咄逼人了,您怎能再接了她回府呢?”
镇国公老夫人气的骂道:“你这蠢货,这个时候不急着让徐氏回心转意,把事情平息下来,你难道还想任由这流言蜚语肆、虐,传到皇上耳中,让娘娘也跟着难做。”
镇国公老夫人当然也对徐琼不满极了,可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这在她看来,只要徐琼回来,认了徐妙和那两个孩子,如此一来,这是只是一桩家事了。
外面的人之前再是议论纷纷,这个时候,只怕也该闭嘴了。
这样想着,镇国公老夫人看着钱氏道:“徐氏那边,还得你和徐大人去劝说。”
钱氏听着在这话,哪有什么不明白的,满脸的堆笑道:“老夫人您放心吧,不出三日,我一定会让徐氏乖乖回府的。”
说完,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看着镇国公老夫人。
镇国公老夫人轻笑一声,道:“你放心,只要你让徐氏心甘情愿的回来,你那女儿还有那两个孩子,我不会拦着他们入府的。毕竟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我们裴家的子嗣,断然没有道理沦落在外的。”
却说徐琼这边,离开镇国公府之后,徐琼便和宝笙往城南的一处院落去了。
这处院落不是别人,正是白元庆一早就安排好的,依着白元庆的意思,其实是想接了徐琼回白家的,可徐琼觉着此举不妥,毕竟她如今和镇国公府还有闹腾成这样,若是给白家添了麻烦,就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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