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燕若有所思的点头,“她会倒霉对吗?”
君轻言折扇半遮面,并没有否认,然后做了一个手势,“嘘!看破不说破。”
“爹,你和姑姑在说什么悄悄话?”
“在同你姑姑商量,我们待会儿去哪里游玩。”
一听到玩,小竹子瞬间来了精神,“爹,我听幼学的同窗说,南城那边有一条特别出名的百花街,里面一整条街都是好吃的。”
君轻言一锤定音,“行,就去南城。”
“哦耶!”小竹子高举双手。
一家人高高兴兴去了南城的百花街,另一边的宸王府。
商元泽一觉醒来差不多是日上三竿,不过今日天气格外阴沉,正午的天色和平日傍晚时分的昏暗相差无几。
捏了捏眉心坐起,想起来轻言搬家离开了王府,他心里憋闷然后就把自己关在寝殿里,依稀记得昨晚上好像还喝了不少酒,然后还做梦了……
梦里他喝多了,轻言来了……夺了他手里的酒瓶不让他喝酒,然后他絮絮叨叨好像同轻言说了很多。
然后他还……
亲了,轻言?
还说……要把轻言变成他的人?
然后,颈肩一痛,人就昏了过去……
是梦吗?
“王爷,你醒啦?”
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打破商元泽的回忆,看着突然凑过来的花枝。
“王爷,头还疼不疼?需要属下去拿醒酒汤吗?”花枝开口就是一连串的关切的询问。
“不需要。”
“属下去……不需要?王爷你确定……你喝了那么多瓶酒,确定头不疼吗?”花枝说了一半才反应过了王爷刚才说了什么。
商元泽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反而问道:“昨晚,有人来过吗?”
“谁?”谁来过……不是,昨晚还有人来过吗?
想到昨晚做的那个梦,但是感觉怎么都不像是在做梦,“轻言……昨晚上是不是有来过?”
花枝一愣,“君公子?没有啊!昨晚上王爷你就自己一个人关在寝殿里喝酒,没有人来过。”
“没有吗?”商元泽喃喃自语。
花枝颇有些不解王爷为何问这个,“王爷,你是不是做什么梦了?”王爷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做梦梦到大君公子,很正常。
“嗯……是做了一个梦,梦里轻言似乎来过。”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他以为轻言真的来过。
“王爷,只是做梦而已,不必当……”花枝似乎想起什么,一拍手,“哎等等……王爷,你确定你昨晚见过君公子吗?”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没有,属下只是突然想到,君公子武功那般高强,若是他有心半夜潜进王府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花枝猜测道,不过随后又挠挠头,“只是君公子半夜三更……潜进王府,为什么呢?完全没有动机啊?”
尤其是白天刚搬走,晚上就潜进来,怎么解释不通?
商元泽睥睨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讲重点!”
“就是昨晚我和凉信进内殿时,曾在王爷寝殿里嗅到一股很特别的竹子香气,那种竹子香气属下也只在大小两位君公子身上闻到过。”所以根本不存在会认错人。
“你的意思是……你和凉信昨晚在我的寝殿里,嗅到了竹子的香气……”
“嗯!但是凉信非说他没有看到人出入过……”花枝顿了顿,“属下昨天也有检查过寝殿内的门窗,都关的很严实,没有人进出的痕迹。”
“按理说,府里那么多暗卫,纵使君公子武功高强,潜进王府悄声无息,但也不会一点儿痕迹都不留下……”但偏偏就是除了他们嗅到的竹子香气,真的是一点其他痕迹也没有。
所以,这一点也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王爷寝殿里的竹子香气做不得假,但他和凉信也确实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会不会是内务司最近给王爷你寝殿里的熏香换了?”
要不,他待会儿还是去内务司问一下好了。
商元泽没理会属下的胡乱猜想,手指点在自己下唇上,似在自言自语,“如果,轻言来过呢?”
“来过?”花枝跟后唉一声老长,“那就说明……王爷,府里的暗卫该重新换一批了。”
“嗯!你去拿把匕首给我。”
“王爷,你要匕首做甚?”不会是想不开吧?
“王爷,冷静啊!君公子虽然搬出去了,但凡事皆有可能。有志者事竟成,那个总有一天会如愿的……千万别想不开啊!”
商元泽回过神,语气瞬间森冷,“让你去拿把匕首过来,怎那么多废话。”
花枝蹭的板正身体,闪电般的拿了把匕首过来。
商元泽挥手让人下去了,然后拔出剑鞘,张开一只手,掌心朝上,剑尖朝下。
匕首很锋利,轻轻一划掌心就多了一道细长的伤口,殷红的鲜血渗出。自始至终,商元泽都是面不改色,只是一直盯着自己的伤口看。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商元泽拿了一块帕子将手上血迹擦干,掌心光洁如初,干干净净。若不是帕子的血迹还在,谁能想到仅仅只是片刻之后掌心那道寸长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
不,不能说消失不见,应该说是快速愈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商元泽出神的看着自己掌心,然后突然就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