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身上的血蛊是在十五岁那年中的,半个月就会发作一次,后来寻得神医谷的骆谷主,不过南疆蛊毒骆谷主也不是很擅长,只配了可以抑制血蛊的药丸,将血蛊发作的期限延长到了三月一次。”
商元泽简单的将血蛊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才说到重点,“然后就是五年前,我收到骆谷主的消息,他说他找到了他师弟消息,人目前就在开屏的清水镇。
骆谷主的师弟在江湖人称‘怪医鬼面’,习的就是制毒的蛊术,一手蛊毒之术比起南疆巫师都毫不逊色。骆谷主在信里说他师弟肯定有办法能解我身上的蛊毒,让我赶紧去清水镇找他师弟,迟了人肯定就又跑了……所以我就动身去了清水镇。”
商元泽说到这里,摊开手,叹口气,“我到了清水镇并没有找到怪医,反而行踪遭有心人暴露招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刺客和杀手,身上的血蛊也遭人算计提前发作。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我的暗卫为了掩护我,就把我送到了偏僻清水镇下边的山村里,也就是李家村附近山上的一座小木屋。”
商元泽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那次血蛊发作,我……我好像把一个人,咳……睡了,不过……那个人绝对不是我府里的这位杨夫人,是另外一个人……就是那个人跑了……”而这个顶替上来的又野心勃勃。
君轻言听到这里,表情微微变得有些不自然,“你怎么就知道不是?”
“我虽然不记得了,但是我能感觉到,不是她。”商元泽同样也是满脸的不自然不自在。
都不记得,却还这般肯定,君轻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咳哼……轻言,我们还去跳过这个话题……”事情都已经发生并且已经过去五年,所以商元泽现在只想赶快跳过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
君轻言也觉得这个话题适合跳过去,不过依然很疑惑,同样也是不解,“既然你知道她不是,为何还要将她带回王府。”
商元泽摆动一下桌前的杯盏以此来分散紧张,“我刚醒来,就听到一个哭哭啼啼的女高音,一个劲的哭诉她清白有失,话里话外指的都是要我负责。那样的情况下,我只能先把人带走。”
君轻言皱眉沉思,想到上次他看到那个凡人体内灵魂有重影,莫不是那个时候她提前预知了什么,所以才会在那个点赶到山上那座木屋里。
“原本我是想把她安置在王府外,但是……她言语中似乎好像知晓我的身份。当时我就猜想她是不是和清水镇那些刺杀我的人有关,所以就把人带回了王府,看能不能找到幕后之人?”哪里料到,这个顶替上来的女人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草包,暗卫调查过后也确认没有异常,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
商元泽干巴巴说了一大通,瞅着始终不说话且面色有异的人,心里七上八下的,“轻言,轻言……”
君轻言抬头,“啊……”
“能不能别在意啊!”商元泽紧张的掐手指,“就是五年前的事情,我发誓……就只有那么一次,和别人……之后,再没有同旁人……有过。”
因为不知道该回什么,所以君轻言就只发了一个音,“哦!”
商元泽一听,心里更慌了,“轻言,你别嫌弃我。”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什么人,轻言是第一个……也是第一眼见到就忍不住想要亲近靠近的那个人。
“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说的话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心骤然放宽落回原位,商元泽弯起眉眼,“不说这个了,我们聊些其他的。这个收回去,我是真心想要和你过一辈子,还有玉竹……还有黑眼圈。”
哎……怎么感觉绕了一圈又回来了,对了怎么把小竹子忘了,“抱歉,我还要等玉竹的娘亲回来。我曾经……对他有过承诺,会一直等他回来。”
盈满笑意的眼眸瞬间暗淡无光,商元泽苍白了脸色,“你既对玉竹娘亲有过承诺,为何还要去抚东……找我?”为何还要为了他去抚东,给了他念想。
“我,只是担心你会遇到危险,并无其他意思。”看着商元泽受伤的眼神,君轻言心里也不好受,“你对玉竹很好,玉竹也很喜欢你,若是你出事,玉竹会难过。”
“所以……你去抚东只是因为玉竹,根本就不是为了我……”根本就不是为了他才去的抚东,一切都只是他想多了,“哈……原来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君轻言:“我……很抱歉!”
商元泽却是一摆手,“你不用觉得抱歉,本来就是我想多了。”明明是他,对轻言先有了非分之想,然后继而脑补出轻言去抚东是为了他。
其实现在静下心来想,他同轻言才认识多久,满打满算两个月都不到,平日里相处轻言也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所以……他是以什么样底气认为轻言对他也有同样的想法?
王爷的身份?还是自以为是?
“玉竹的娘亲一定是位,贤惠温柔的好妻子……”所以才能让轻言这般念念不忘,一直等着她回来。
君轻言违心的轻嗯一声。
商元泽眨眨眼眸露出一个笑脸,“我,祝福你们。也就十年,玉竹的娘亲就会回来,十年……很快就过去了。”
君轻言:“嗯……”
“我想起来,我还有公文要批阅……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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