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桑暗道,妖怪窝就是好啊,随手解锁可爱的小动物。他走过去,蹲下身,温柔地摸一把。
兔子毛发薄,触感轻柔,狐狸毛发厚,触感厚实。不一样的触感,相同的撸毛快乐。
突然,兔子耳朵直直竖起,一双深蓝瞳孔带着威严直直射来。兔子摇身一遍,化为白衣美人,衣衫半开,肌肤如雪。
子图狠踹一脚,脚踝细长白嫩:“胡吱!你胆子越发大了,敢摸我的毛。”
靠!暴力美人竟然是只柔软的兔子。青桑飘飘然,好带感。浑身的毛孔都舒张起来。
被柔软白皙的脚这么一踹,欲望喷薄而出,轻薄的亵衣裤鼓起一包,清晰可见。
子图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耳根红透。
“孽!孽障!”
他大喝一声,凝聚妖力,一掌拍下去,胡吱估计进气多出气少,死个大半截。
“师兄!”司空及时出声喝止,“胡吱伤势未愈。”
司空?!
俨然捉奸在床,尴尬超乎想象。子图收回掌,双手抵住太阳穴,活了八百多年,从未如此糟心过。
他无力地摆手:“滚出去。”
司空将青桑拖了回去,把门掩好。
青桑大大咧咧侧躺,下巴抵住脸颊,裆部仍旧明显,诬赖又轻挑:“狐狸嘛,就是很容易发骚。”
司空浅咖的眸色已变成深黑,逐渐向眼白扩散,幽深难辨。他俯视青桑,声音轻柔得仿佛怕加重呼吸,就能把胡吱吓走。
“胡吱,告诉我,你到底喜欢谁?”
青桑把玩着司空耳侧的秀发:“我自然是喜欢你的。但是,师兄呢……妖力强大,能保护我,我崇拜得很。看见师兄,我抑制不住的欢喜。”
司空心脏处的魔息叫嚣滋长,疯狂攻击着珍珠元丹。
青桑附在司空耳边,轻声道:“怎么办呢?司空。你和师兄,我都喜欢。”
细微的破碎声响起,灌注着胡吱三分之一的元丹终碎为齑粉,红绳断裂成数段。
强大的魔气将司空完全覆盖,看不清他的面容。
司空一把手掐住胡吱的脖颈,快而用力。
太好了!
艰难喘息的青桑不怒反乐,手指掐诀,让整个木屋处于保护罩中,防止魔气泄露。郇玉青和子图的妖力不可小觑,青桑可不想在关键时刻,多生端倪。
青桑艰难地喘息,恶魔的低语:“杀了胡吱。杀了这个水性杨花的男人。他不配得到你的心。杀了胡吱,你就可以解脱。”
不!我不要解脱!杀了胡吱,他就只属于我!杀意与欲念混合,司空的手慢慢收紧。
眼前所爱之人面露挣扎,眼白充血发红,明明是极痛苦的模样,传达的平静,却犹如地狱的深渊,冰冷,贪婪。
不不不!这不是胡吱的眼神。司空回想起胡吱的笑容,清澈明朗,犹如春天的风,夏天的花,秋天的云。
手松开,司空厉声问道:“你是谁?你不是胡吱!!”
神君不愧为神君,即便被困在凡人的躯体,神魂仍旧清醒得可怕。只可惜,神君已经是被欲念支配的半魔之体,再无法逃脱。
青桑伸手抚司空的脸,将魔气更多的注入,言语诱惑道:“司空哥哥,我是你的心魔啊。你内心深处,不一直渴望如此嘛?杀了胡吱,就再也不会痛苦。快获得解脱!”
司空拍掉青桑的手,冷冽的魔气犹如寒冬暴风狂舞的黑色枝桠,缠绕住胡吱身体。
司空的声音透着不可拒绝的威压:“从胡吱身体里滚开!”
胡吱身体内的魔气,像是冒泡的温泉,不断从身体表面溢出。
青桑劝慰:“魔尊大人,你何苦挣扎?杀了他,您便是魔界至高无上的神!这是你逃脱不掉的命运。快,快杀了胡吱。”
司空压着深沉幽黑的眸,大喝道:“我!让你!滚!”
魔气从胡吱体内喷涌而出,自己的半魂竟被司空硬生生驱赶出身躯,青桑不可置信!
司空再怎么是神君,他现在只是个半入魔的人类!身为四魔君之一的自己,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被驱赶,尽管是半魂状态,魔力不足本体十分之一,也绝不是区区一个刚入魔的凡人能比拟的。
青桑兴奋又害怕:“司空,你注定是魔尊。”
青桑半魂离开胡吱身体,胡吱陷入昏迷。
司空从混乱中清醒,望着萦绕满屋的魔气,望着胡吱的睡颜,久久沉默。
翌日。胡吱醒来,伸了伸腰,这一觉睡得又沉又累,腰酸背疼。
司空推门进来,擒着温柔的笑意:“小吱,你醒了?”
胡吱脸色微变,凑到司空身边,嗅了嗅:“司空,你的珍珠元丹还在吗?你身上没了我的气息。”
司空神色如常地说道:“在呢,许是今早我杀鸡时沾染了鸡血,用冰蚕丝清洗的缘故。”
司空从领口拽出元丹项链,胡吱发现元丹毫无无损,红绳也在。
冰蚕丝是冰蚕妖送给司空的见面礼,浸泡在水中,会去除一切污秽和气息。所以,红绳没了自己的气息倒是说得通,功效还是在的。只要被破坏,他便能感应得道。
胡吱放下心来:“那就好。”
司空小心地把元丹重新塞回衣领下,他昨夜用魔气重新修复了元丹和红绳。只是元丹再无净化作用,成为普通的装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