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跑出银河系我也给他追回来!”沐沨川边说边下床,眉头紧锁,脸色阴沉。
沐澈按住他:“你这是干嘛?要找人打架去啊?
我告诉你啊,人家霖奕已经跟你还有跟咱家的人都道歉了, 也跟家人都解释过了,他很后悔,所以带着孩子来找你复合,眼看就能一家团圆了, 你别再为难他了。”
沐沨川挣开沐澈的手:“什么道歉?什么解释?!
要不是我自己恢复记忆, 他还打算瞒我多久?!你们还打算瞒我多久!?
他一句对不起这事就能过去吗?!你别拦我!”
沐澈再次拦住沐沨川:“哎等等!哥知道你被骗了这么多次, 被瞒了这么多年,心里有怨气。换成是我,我也怨。
但是霖奕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 他心里又悔又愧, 你就别再怨他了,早点原谅他吧。”
沐沨川情绪有些激动:“他过得不容易,我这五年就容易吗?
记忆没了, 找不到曾经,也看不到未来,人不人鬼不鬼的,每天就想死了!
还让两个孩子这么多年缺失父爱!
这全都是因为他当年的一意孤行造成的,哪有这么容易就原谅的?”
沐澈:“那你要怎么才能原谅他?”
“我,我不知道!”沐沨川心情烦躁,心里憋了团委屈无处发泄,这么多年积攒的怨气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的,但是让他说一个消气的办法,他又讲不出。
他暴躁的踹门出去,沐澈见他这样,跟在他后面喊:“川子!你最好找霖奕坐下来好好谈谈,互相理解!
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对他动手,我开机甲过去揍你!”
沐沨川飞机刚起飞,沐澈就给霖奕打了个电话:“霖奕,他过去找你了,你小心点!”
霖奕不解:“怎么了?他又疯了?”
沐澈:“这次不是疯子,是怨夫。脸拉的老长,看上去要吃人!”
霖奕早料到会这样,沐沨川一旦恢复记忆,肯定怨气很大。原本他想让沐沨川再喜欢他一次,这样或许还能好原谅他一些,可惜计划失败了。
他叹了一声:该来的总会来的,自己做的孽,逃也逃不掉。
沐澈听到叹息,安慰道:“不过你也别怕,他应该不舍得把你怎么样。你好好哄哄他,把他怨气消了就好了。遇到麻烦赶快告诉我,我们都会帮你的!”
霖奕:“好,我知道了,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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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沨川开着私家飞机直接降落在霖奕的办公楼顶上。
这一举动实在猖狂,楼下训练的士兵齐齐抬头张望。
“这谁啊?敢落在行政楼顶上,不怕被霖上将削死?”
“何止霖上将?首长们正开会商讨擂台赛的事,全员到齐,这丫的得被一群首长削死!”
大家正好奇谁这么作死时,只见一个熟悉的面孔从机舱走了出来。
“淦,早该料到是他!”
“除了沐疯子,谁有这么大胆子!”
“他这次肯定要惨了!之前没人管得住他,现在有霖上将在,看他还怎么疯的起来!”
“就是,霖上将出了名的狠,他死定了。”
“哎?你们说疯子会不会跟上将打起来?”
“要不要这么刺激?霖上将vs沐疯子?!打起来要毁天灭地了吧!”
士兵们偷偷八卦着,伸着头看着行政楼方向,期待这个疯子倒霉。
沐沨川扒着房沿,轻巧的落在一处窗台上,用脚推开窗户,直接翻了进去。
房间正是会议室,团里的长官群聚,正在商议不久之后的擂台赛事宜。
擂台赛是每个兵团都最热爱的活动。这个活动充满竞争和野性,是比拼实力最直接也最原始的方式,大大激发男人们的胜负欲。
擂台赛采用车轮战的方式,一局定胜负。除了不允许使用武器,其他一切不限,你可以使用异能,甚至可以耍阴谋、玩心机,只要你能把对方打输,那就算是你赢。
输的人下台,赢的人继续留在台上迎接下一个挑战者。最后留在台上的人是为获胜者。
比赛规则虽然存在诸多不公平,但战场本就是不公平的,在不公平的规则之下仍然能够取得胜利,那才是真正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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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方形的会议桌前围坐了十几个将官,统一身着银灰色宇航军制服,眼睛全落在沐沨川身上。
沐沨川胡子两天没刮,冒出一层黑胡茬,一边走一边用手理了理糟乱的头发,身上穿的还是那套黑短袖,作训裤,短靴。也没洗澡,身上散发着浓郁的男人味,离他近的两位将官明显皱了皱眉头。
他走到桌子末尾拉开一把椅子,与桌首的霖奕正对。十分没有诚意的说道:“抱歉各位,睡过头了,迟到了一会儿。”
“何止迟到一会儿!”坐他旁边的将官当即道,“我们这都快散会了你才来!沐沨川你别太随性,这是部队,不是菜市场!这里有军规,而你是军人,要遵守军规!不守规矩要受处罚!”
他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看向霖奕,那目的很明确:这家伙都闹到会场了,您不管管?
霖奕自然接收到了那个将官的暗示,他敲了敲桌子:“张政委说得不错,身为军人要守规矩。沐少将参会迟到,衣冠不整…”
“还把飞机停到我们头顶上!”另一位将官愤怒的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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