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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生病了?
    霖奕来不及多想,耳中已经传来欢悦的《检阅进行曲》了,校长王子煜示意他跟着下主席台,到操场步行环绕一周,对所有新生班级队伍进行检阅。
    霖奕站在鲜红的塑胶跑到上,竟然感觉脚步虚浮,两腿没骨头似的软绵绵,又酸又胀。
    这还不算什么,最难受的是来自胸中的燥热和后颈越发强烈的刺痛,想跳进冰湖一浅到底,又想抓个人狂揍一番!
    虽然感觉极为不适,但这样的场合不能掉链子。
    好在他有一具雕刻般的躯壳,能将所有的不适都伪装在波澜不惊的面孔之下。
    “首长好!少将好!!”
    年轻有力的声音此起彼伏,喊“少将好”的声音明显高于“首长好”,连围观的高年级学长学姐都忍不住跟着喊。
    霖奕跟在王子煜身边,刚开始还能敷衍的扬一下嘴角,走到一半时只觉浑浑噩噩,面上的表情死沉,眉头紧蹙,只知道跟着王子煜机械的敬礼。
    队伍中的学生一个个暗叹,不愧是战神,好凶。
    霖奕完全是靠着强大的毅力才强撑着没倒,若换做其他人,早就昏死过去了。
    又坚持过几个学院,快到终点了,但霖奕的感觉也痛苦到了极点。
    前方院旗飘飘,霖奕模模糊糊看见“语言”二字,心脏又不知何故的猛抽起来,后颈的灼痛感也猛然加强!
    王子煜忽然放慢脚步,面上保持着微笑,以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又是那个青草香信息素的味道,这里很浓,情况不妙。”
    “青......草香?”霖奕喃喃了一句。
    王校长视线扫过面前的队伍,试图找出那个信息素失控的Omega,但是没发现任何看起来有异样的学生,看来那个Omega很坚强,他在硬抗,不愿影响这次检阅。
    “我们得快点,尽早结束。”王子煜又加快了脚步,根据现在信息素的浓度判断,那个坚强的Omega坚持不了多久了。
    不少新生Alpha也嗅到了失控Omega的信息素,这信息素越来越浓,好像不止青草香,还混合着花蜜的味道,像春风吹过。
    清爽又甜美的气息,铺面而来的生机感,一些Alpha已经开始起反应了。
    这是Alpha的生理本能,就像饥饿的人闻到肉香,产生食欲是无法抵抗的结果。
    而这块肉不是普通的香,是罕见的混合信息素味道,带给Alpha的冲击更加强烈!
    甚至连王校长都出了一头汗,他一直感觉那个失控的Omega就在身边,但是他身边只有一个霖奕,霖奕腺体早就摘除了,不可能是他释放的信息素。
    王子煜急于逃离这个信息素的范围,脚步越发急切,霖奕有意跟上,却力不从心,不知不觉间已被甩下许多。
    越来越多的Alpha受到感染,信息素不受控制的溢散了出来。各种各样的信息素钻入霖奕鼻孔,不止是鼻孔,他觉得那些气味好像宇宙中的辐射微粒,可以透过毛孔渗入体内,蛰的他浑身疼痛。
    尤其是后颈,仿佛被捅了把利刃,剜来剜去,疼得让人想昏厥。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撑不住时,一丝极其微弱的气息钻进了鼻腔,那气息淡的就像水,清清澈澈,却让他觉得舒适。
    他不由自主的放缓了脚步,努力在杂乱的气味中捕捉那一丝清澈的味道。
    那气味像一剂毒.药,缓解着他的痛楚,却也侵蚀着他的理智。
    然后,28年不曾混沌的少将开始出现幻觉,他晕头转向,视野模糊,耳朵中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整个人好似罩了层玻璃。
    他如同到了一个未知的星球,脚下的跑道如同血染的沙漠,烈日炎炎似火烧,各种刺鼻的气息扎着他的鼻腔,带辐射的风侵蚀着他的皮肤,毁灭着他的五脏六腑。
    疼痛,闷热,烦躁,干涸。
    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他需要水,他只想要水!
    而他刚好闻到了水的气味,很清澈,很甘甜。
    水源离他不远。
    本能推动着他虚软的腿脚,让他朝着水气散发的方向挣扎而去。
    一步,两步,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嘈杂,阻碍越来越大,他离水源越来越近。
    终于,他到了水边,波光粼粼的水面,蓝如宝石的色泽,他急不可耐的扑进了水中。
    大口的饮着,放肆的在水中撒花。身上的疼痛缓解了许多,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
    冷冽的水流消退着他体内的燥热,减缓了后颈的疼痛,他的意志逐渐松懈,最终浸在清冽的水中沉沉睡去。
    而他脑中所想的一切,在周围学生的视角下却是:
    战神少将检阅到一半忽然冲入语言学院方阵,众生混乱,王校长呼喊着前来制止!
    却见少将眉头紧促,表情严肃的扑倒一名略微发胖的男生,历来冷漠的脸竟然绽开一个释然的笑,那笑挂着莹莹泪珠,眼神中满是希冀,有种说不出的迷人。
    紧接着少将在万众瞩目之下对着那个男生
    嗦了一口
    两口
    三口
    .......
    啊!!!!!!
    第2章 信息素异常
    霖奕这一觉睡得犹如世界末日,又如开天辟地,欲醒难醒,挣扎疲惫,总之异常混乱。
    他皮肉是疼的,骨头也是疼的,好像变成了一台机器,被人拆的七零八落又重新拼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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