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霁控制着体内的信息素,一点点将其释放,慢慢地,已经达到了他身体的负荷线,他依旧在不断靠近。
在时霁与贺扬目光交汇的那一刻,贺扬也停止了动作。
安装了超强度信号屏蔽仪的房间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时霁趁机走近,而贺扬却是往后一躲。
时霁心头一惊,直接冲上前抱住了贺扬,慢慢地带领他坐在地上,用肩膀枕住贺扬的脑袋,伸手在他背部安抚,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贺扬长大了嘴,却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
汗水已经将他身上的黑色衬衫浇湿,眉眼似乎也糊上了血色,一直盯着时霁的后颈。
“还认识我吗?”
贺扬没有回答,而粗喘的热气毫不掩饰地喷在那一截脆弱的皮肤处——
那儿有他想要的东西。
“你慢慢地咬上去可以吗?”
明知道贺扬不会回答他,他还是将发撩起,露出了尚有齿痕的皮肤。
贺扬疯狂的啃咬者那一块皮肤,竭力吸吮着内里的香甜,却不够,还不够。散漫的意识让他疯狂地寻找可供撕咬的位置,而丝毫不顾已经被他榨干了的那一块刚刚分化尚在发育的腺体。
尽情将上面已有的痕迹覆盖,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些咬痕都是他留在这具身体上的。
连血液都被人卷入口中。
再也没有了快感,剩下的只有疼痛,
时霁颤抖着手拧开了镇定剂的盖子,却发现来自于后颈处无休止的疼痛已经停止,他加快了抽取药剂的速度。
没能想到,耳边那些破碎的音节终于被连起。
“你走……”
此时,针头已经尽数扎进贺扬血管中。药剂作用太过强劲,贺扬已经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中。
囚禁室外的人见状全部涌了进来,拆卸枷锁,止血……
贺扬很快被带走,时霁要跟,却被拦住,“多谢您的帮助,但是抱歉,您不能跟随。”
此时,第一发言人也来到了时霁身边,淡道:“回去吧,如今真的想对他好,不妨自己好好休息。”
*
这次是沃玛系统检测到的异常波动,艾莉兹很快收到信息亲自进行逮捕,在那时,似乎正在进行一次通话。
第一发言人近乎颤抖地撩起了时霁的发,在看到那样斑驳的伤痕时还是不可避免地哭出了声。
车厢内响起物体落地的声音。
是伤口恢复剂。
第一发言人重新将它捡起,让时霁枕在他的腿上,动作尽量轻柔,好让时霁好受一些,可是这一路上,时霁都没有哪怕哼一声。
等到车停在别墅门口时,第一发言人才发现时霁已经入睡,他没有动作,只是继续让他躺在了腿上。
夜色沉沉,月光照在两人相连的躯体上。
第一发言人朝着北边望去,一簇与城市其他颜色不同的淡黄色光线从那里射出,照亮了那一片天空。
那里是胜利皇宫。
*
皇宫内的一间宫殿里,歌舞正升平。
一个衣装暴露的舞姬捧着酒杯来到了第二发言人的身边,第二发言人顺势将她揽入怀里,见状,在一边睡着的男人笑出了声。
“皇弟,我是真的不明白他有什么什么魅力,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还是个Beta,就算是长得好看了那么一点儿吧,那长得比他好看的多的去了,值得你从小就眼巴巴看着他吗?”
尤金躺在他的椅上,轻声说道:“皇兄,你从来不懂我。”
“不懂也无妨,不过你和我流的都是皇室的血液,怎么能容许杂质的存在。”吉恩轻轻晃着酒杯,淡道:“我不在乎是谁坐上父亲的位置,我只知道我们要捍卫皇家的尊严。”
尤金松开那个舞姬,低头饮酒。
吉恩问道:“尤金,你不高兴吗?”
“还好。”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没伤害他那个孩子吗?”吉恩眉飞色舞,继续说道:“真等他收复了所有塔,那皇室不就是名存实亡了吗?反正都是不让他们去,兴许把贺博士家的那个弄成这样了,你那个科尔温还得感谢我。”
第二发言人又恢复了以往的从容,他道:“走到现在这步,科尔温怕是不会再理我,希望事成之后,皇兄能将许诺我的东西给我。”
“是,将他送到你的床上去,银发的王妃,Beta,还育有过子女,尤金,你简直是离经叛道。”
“不要说得这样粗俗。”尤金感叹,“但还是谢谢。”
吉恩已经有些醉了,他笑道:“那个孩子还是经历太少,一点点关于父母的往事,就能叫他变成这样。”
*
收复失落塔的进程因为此事而搁置,第一发言人不是傻子,皇室开始对他的各项牵制政策实行反击,就连第二发言人也彻底回归皇室。
说到底,只是一条劣犬。
山下真佳在偶尔一次午休时间路过第一发言人的办公室,才发现那些黄金制成的玫瑰全部被丢弃在了垃圾桶里。
她清楚地记得,那些花曾被第一发言人精心保存在一个小柜子里。
第一发言人永远冷静,面对他的子民永远微笑,可是再也没有和第二发言人走在一起,在工作时的笑容都少了许多。
公共安全大楼内人人自危,生怕在工作时出现什么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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