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来自Z塔且偏执到一种地步的时霁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
可能之后进入Z塔会比艾莉兹设想的要难,但至少,贺扬觉得他有这个能力代替时霁做这件事。
可就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通话被强制切断了。
贺扬皱眉看着时霁。
时霁小声说道:“抱歉。”床单已经叫他揉皱,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他才能说出下面这句话。
“所以……你可以标记我吗?”
刚刚贺扬还没发现,现在他注意到了,病号服松松垮垮地挂在时霁身上,露出一小块锁骨和肩,这样宽大的衣服还是不能遮住他的曲线。
不论是视觉上,还是听觉上,贺扬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他从来都是最优秀的Alpha,靠近他的Omega很多。没有一个像时霁这样,明摆着勾/引的路数又带着涉世未深的纯。
贺扬觉得,如果情绪稳定器在身边,现在应该已经爆表。
他道:“我现在跟医生说去隔离,很快会有人带你走,我还有事。“
就在他迈步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有一个软软的东西从背后抱住了他。与时霁接触的皮肤都是酥麻的。
一瞬间,脑内的理智全线崩塌殆尽。贺扬反手将时霁摔在了病床上。平日引以为傲的精神力在此刻被瓦解成碎片。
贺扬将脑袋埋进时霁的颈窝,细细啃//噬着那里光滑的皮肤。那里流连着白茶的味道,尤其好闻。
时霁似乎受不了这种感觉,生理性的眼泪不断涌出,又因不想叫贺扬看见,偏头将半边脸都埋入枕中。
很快,贺扬在这阵安宁的信息素味道下平息了心神,紧贴耳畔吐息,轻轻地,照顾着暂时属于他的Omega。
唇在黑发间启合,“你要知道,在标记的过程中,我要对你做一些,比这个还过分的事。”
空气粘腻不堪,埋藏着被点燃的星火。身体内的器官仿佛移位,沥出花液。
平日清冷的眼尾上浮着淡淡的红,最后一道防线都被攻破,溢出些无助的抽泣声。轻而急促,像一只小猫。
还是只野的。
脖子上叫他抓了一把,贺扬觉得有些疼。
在说完这句话后,时霁抗拒的反应是让贺扬满意的。
他顺手拿被子盖住了时霁的身体。
起身的时候用手撑了一下床,上面已经有些潮。
不知道Omega是不是都这样……反正贺扬是有些难堪,他起身,走到了洗手池那里洗手。
时霁能感觉到有一些原本不该存在的东西滑到了脚腕处,叫他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状态。
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平复心情,淡道:“我确实……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暂时隔离,隔离个三五年就能好了,说不定那时候——”
“但是我会尽量的去接受你,先不要太过分,就好,临时标记,我们可以慢慢来。”见贺扬没说话,时霁咬牙说道:“还是你觉得我……不是一个好看的Omega,所以不愿意?”
一开始,时霁甚至是不能接受,可是现在不接受不行。
贺扬都傻了,这关好看不好看什么事!
他纠结了半天,还是说道:“你要知道一个Alpha可以标记很多的Omega,但是一个Omega一生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你懂我意思吗?很有可能,我是说有这个可能,就是,你离开我后,甚至会因为情/热,死亡。”
时霁读到了这句话中的另一个意思,他道:“你只需要把这个当成一种对我的治疗方式就好,不用再在乎其他的事的。”
贺扬从镜子里看着时霁,那双沉静的眸子里似乎揉杂着血色,他咬牙切齿说道:“你和第一发言人不是伴侣关系吗?我不会想介入别人的……情感中。”
时霁的脸色变了。他仰头,似乎是用尽全力在对抗着体内那一阵难以忽视的情////潮,“不是伴侣,是我父亲。”
“啊?”贺扬傻了。
即使是情绪过乱,时霁还是捕捉到了贺扬想要问却没有问出口的问题,他回答道:“父亲说我继承了母亲的亚裔血统,所以我长得会有些不像他。”
贺扬在相连通的精神力中察觉到了时霁的失落,他站在原地想给自己几个巴掌。
时霁又小心翼翼地问道:“现在……你是不是没有顾虑了?”
贺扬终于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淡道:“如果害怕了,就跟我说。”
又怕贺扬反悔,时霁小声说道:“以后你要是睡不着,我让你睡,还有,我听说你们有易感期,我也可以……唔!”
贺扬直接俯身压上,嘴角微微翘起,“你知道的还挺多的,不过这些之后再提,你现在最好专心一点。”
“如果疼,就咬我肩膀,别跟个傻子一样咬自己手。”
说完,没给时霁任何的反应时间,尖齿就已经破开皮肤,来自上位者控制欲的信息素被注入进Omega脆弱的腺体中,一点点蚕食理智。
时霁疼得脑袋后仰,身体也不自觉挺起,不经意往贺扬胸膛上凑。
都在发烫。
时霁紧紧抓着贺扬的后背,然后就被贺扬抓住了两只手举到了头顶上。
贺扬力气本来就大,饶是时霁不喜欢这种被压制的感觉,可是不得不接受,不得不去喜欢。
等到注入完毕后,贺扬终于离开已经近乎虚脱的时霁,虽然看起来有些虚弱,但至少脸上恢复了一些色彩。因为过度的疲惫,时霁似乎已经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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