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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正霄笑了:“叶掌门倒是宽宏大量,只是你口中的这位严大哥,对你的心思也不单纯哪。”
    严俊面色从惨白变成了死灰色,他嘴唇翕动愧疚的盯着叶缓归,他好怕在叶缓归眼中看到失望。
    不过叶缓归连眼神都没有变,他在专心的分辨从严俊袖中摸出的丹药。最后凭着对丹药粗浅的认知,他选出了一种青色的丹药喂严俊服下:“严大哥你不要着急,老谭他们一定会来救我们。”
    白正霄不屑道:“叶掌门你忘记了吗?谭渡之他们去了青阳宗,你当我为什么现在对你下手?就是因为谭渡之他们赶不回来啊!等他回来,这里已经尘埃落定了。”
    白正霄似笑非笑:“御兽宗金丹弟子严俊对叶掌门图谋不轨,被我们发现之后畏罪自杀,可惜叶掌门重伤不治……即便是谭渡之也没办法挑出理来。”
    严俊气的一口血又咳出来了:“卑鄙!”
    叶缓归站直了身体,他直面白正霄:“白掌门,我和你无冤无仇。就算你要杀我,总要同我说明白前因后果。你总不能让我死了都当一个糊涂鬼吧?”
    白正霄摆摆手,一阵灵气从他手中荡开。
    突然间,叶缓归听到了一点奇怪又嘈杂的声音。他静下心细细的听,随后听到女人和孩童的惨叫声与噼里啪啦炸裂的声音。嘈杂的声音就像在他附近,与此同时他嗅到了一股焦糊味,似乎有什么东西着火了。
    白正霄皮笑肉不笑:“叶掌门知道这里是哪里?”
    叶缓归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和白正霄见面的次数加起来都没有超过一只手,整个御兽宗,他逛的地方也就是一个灵兽园,他哪里知道这是哪里?
    白正霄道:“这里是御兽宗的禁地,也是千年前青木宗的大殿所在。一千多年前,青木宗宗主的大女儿和她的三个孩子,就死在了你的头顶上的行宫中。”
    叶缓归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头顶,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在他头顶也有一个正在缓缓流动的血红色阵法。阵法的年代有些久远了,有些线条已经开始褪色。
    白正霄眼中有痛快和兴奋:“哦,忘记了,青木宗死得只剩下你一个人了。那些过去的事你一无所知,也罢,就让我同你说说吧。”
    叶缓归点点头大模大样的席地而坐,他正色道:“说吧。”
    白正霄道:“说起来,我和你还沾亲带故。我娶了了青木宗宗主叶知秋的大女儿叶文兰,而你是叶知秋二女儿的重孙。细算起来,我还是你的长辈。”
    叶缓归已经不知道这层关系绕到哪里了,他只能点点头:“嗯,你继续。”
    白正霄手捧青木鼎,不知是不是叶缓归给他一种毫无威胁的感觉,他连伪装都懒得伪装:“千年前,我本是修真界寂寂无名一个散修。散修你知道吗?没有宗门庇护,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只能拼了自己的性命去争取。而那些大宗门的弟子,明明资质和我差不多,可是他们想要什么,就有宗门为他们争取。”
    “不公平,同样是人,凭什么我想要得到什么就要用性命去博,凭什么他们要什么就有什么?”
    “更可恶的是,明明灵宝是我先发现的,却被大宗门的弟子抢走了。就因为他们身后有宗门,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所以我发过誓,我一定要有个宗门,做不成大宗门的弟子,我就自己开创一个宗门!”
    “然而开创宗门太困难,地盘、人脉、灵宝……我什么都没有。等攒齐这一切,也不知道还要花费多长时间。所以,我选择走捷径。”
    “这世上有的是捷径,当然,有些捷径的名声并不是那么好听。但是只要能成功,就管不了那么多。”
    “我的目标放在了一些小宗门上,最好是那种没有亲传弟子的宗门。只要我能成为他们的亲传弟子,等他们陨落之后,我就能顺理成章的接管他们的宗门。”
    “可是我试了一段时间,发现那些宗门的人要么疑神疑鬼,要么根本不把我当人。于是我只能以失败而告终。”
    “你不知道那段时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去挖过灵矿、做过药人、睡过牲畜棚……每一天都暗无天日,每一天都在苦难中挣扎。”
    说道这里,白正霄感激的看了看袁冉:“袁冉便是我做药人时遇到的伙伴,要不是他,我早就受不了了。”
    袁冉宽慰的笑了:“那时候我就和白掌门发过誓,这辈子一定要成为人上人。没有机会也要制造机会!”
    白正霄眼中出现了疯狂:“我们的机会很快就来了。青木宗宗主叶知秋入了神医谷,那可真是个烂好人。他满足我和袁冉的所有要求,他没有亲传弟子,脾气性格也好……”
    “最棒的是,他有两个女儿,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叶知秋娇惯她们,什么好东西都给她们用,她们的性子虽然骄纵了一些却心无城府。看到她们的瞬间,我就想明白了——我为什么要做亲传弟子呢?明明有更好的捷径不是吗?”
    128.真相大白(下)
    “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赢得了叶文兰的好感,哪怕叶知秋对我不满意,也没办法改变女儿的想法。大婚那一日我非常庆幸,我这招应该是走对了。”
    叶缓归难以置信:“你管婚姻大事叫走捷径?!”
    叶缓归一直觉得他是个没什么大出息的人,没什么大格局这辈子也没什么大作为。生活中有很多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唯独婚姻大事,他觉得不可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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