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杞的鹦鹉在罗杞站在平板前的时候,虎头虎脑的探头看忙碌的骆归庭。
见骆归庭没有抬头, 大着胆子将鸡蛋大小的脑袋叹出来,外头看的津津有味。
骆归庭正干着活,回头想看一眼罗杞,结果瞧见是鹦鹉的那只大脑袋。
随口便说了一句:“炖鸟肉。”
鹦鹉的翅膀一扇,开口又学罗杞之前说的话:“给它吃!给它吃!”
也许是上一次他这么喊骆归庭就放过他了,导致鹦鹉一害怕就这么喊。
骆归庭忍俊不禁,重复道:“把你炖了给他吃?”
鹦鹉外头好像在思考,明显感觉到这话的不对。
罗杞伸手将鹦鹉抱在怀里,摸了摸鹦鹉头。
小鹦鹉立刻委屈的将自己脑袋埋在罗杞的胸口,嘤嘤叫了两声好像在撒娇。
瞧着他被罗杞抱着的模样,骆归庭只觉得自己喝了一瓶子的醋,这鸟绝对是故意的,就是在报复他!
这绿茶鸟!等罗杞出来高低把它炖了!
他也想抱抱摸摸。
骆归庭继续回头干自己的活,那鹦鹉回头看了一眼骆归庭,相当得意的又喊了两声:“给它吃!给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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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料布准备妥当了,好大的一个。
骆归庭先将地面的部分铺好了,然后脱了鞋子踩在上面,将四面都贴道墙上,怎么也要比人高才是。
点着脚尖将边缘塑料布尽可能抬高,这样能装更多的水,在在上面放上竹片,钉上钉子固定。
三面都做好了后,只剩下最后一面。
骆归庭先将门的两边都固定敲定好了,然后才出了门继续沿着塑料布将门上面砌上。不用留人过的地方,等来年直接拆了就行。只再门上留下三十公分左右的空间,用于放水和取水。
生怕这后砌的不结实,骆归庭特意弄了个双层,随后的时间就是等干差差不多需要两日。
也是等待干透的这期间,那等了几日的小狗终于有了动静。
小狗本身应该是多胎生的,但在人工子宫里,一个里面只放着一个胚胎,每只小狗理论上都算独生子了。
先有动静的是金毛,小狗仿佛已经受够了人造子宫的束缚,挣扎到一定程度被判定为可以模拟分娩。骆归庭前往查看的时候,小狗已经被挤入狭窄的通道里,正一点点的往保温箱的方向“出生”。
骆归庭看的出身,提议道:“咱们好像还没给它取名字呢。”
“我不擅长取名。”
眼瞧着小狗要出生了,骆归庭道:“不如叫球球怎么样?地球的球。”
“球球……”罗杞略皱眉,“为什么是球?”
罗杞讨厌球,他就是被束缚再球里的。
“可你最想要的,还是站在地球之上啊。”
罗杞看上去是被困在逃生舱这个小小的球里,实际上,是被困在整个地球内部这个大球里。他所求的,不过是从球的里面,逃到外面而已。
本质上不是讨厌球,而是束缚。
罗杞犹豫的功夫,那小狗已经成功落入了保温箱。骆归庭带上了橡胶手套,忙弄开小狗身上的胎衣,并用手绢儿擦到半干。
将其放在角落,其他地方收拾干净,那新生小狗不安的叫声就传出来了。
骆归庭收拾干净了胎衣和胎盘,这才伸手过去摸一摸小狗,小狗的脑袋一个劲儿的往骆归庭的手里钻,还没睁开眼睛的它,只能凭借本能给自己寻找依靠。
罗杞忙递出调配好的营养液,是个袋子,口处有个小巧的乳胶制成的仿生奶嘴。
里面的营养液是接近透明的,但尽可能还原了狗奶水里的全部营养。两只手都伸进保温箱,一手抚摸安抚,另一只手将奶嘴凑到够嘴旁边。
虽然营养是相似的,但没什么味道。好在小狗自己没喝过奶,骆归庭稍微挤了一点液体在小狗的嘴边,小狗就直接凭借本能张嘴叼住了奶嘴。
等小狗肚子鼓起来了,就变得懒懒的不爱动。只是骆归庭以抽回手,就会下意识的四处寻找,还叫唤。
骆归庭无奈的看向罗杞,罗杞倒是幸灾乐祸的笑了,随后看向另一头也开始乱动的小边牧:“那它就叫花花吧。”
这名字有些俗。不过配上边牧身上的花样,倒也合适。
给边牧取名,也就是默认了前面球球的名字。
“那正好一个跟你一个跟我。”骆归庭道。
罗杞没听懂个:“不都是跟你吗?”
这两只都是大狗,最多两个月就没办法再从平板里进出了。罗杞不可能将狗留在里面,所以以后一定是跟着骆归庭的。
“我是说姓,一个叫骆球球,一个叫罗花花。还挺好听的。”
两个人的姓氏本身就是谐音,这个名字取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字。
罗杞没反对。
小球球枕着骆归庭的手掌睡去,它身上的毛都干透了,另一只罗花花才姗姗来迟的落到保温箱里。
骆归庭有了经验,这次就相对熟练的将罗花花从胎衣里解救初来,收拾干净后,将两小只放到一起,让他们相互熟悉,骆归庭再喂罗花花。
两只小狗一公一母,罗花花是小妹妹。
罗花花吃奶吃的很急,小小的脚丫就直接踩在哥哥的肚子上,直接把骆球球给吵醒了。许是听见了妹妹吞咽的声音,又爬起来跟妹妹睁着吃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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