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罗听完白游平的话,径直走到了沙发的一边,顺势一坐,然后从茶几下面叼出一条串珠。
母子二人惊讶的谁都没说话,赵大鹏的老婆突然十分激动:
“小白兄弟,你大哥生前吃完饭确实就喜欢在这儿坐着,没事儿就盘这个手串儿,对了,你看能不能让它帮忙找找你大哥之前的存折,他之前总是乱丢东西,有一次我给他收拾起来,结果后来又找不到了。”
佐罗似乎听懂了赵大鹏媳妇儿的话,转身去了卧室,不会一会儿冲着一个墙角,叫了起来。
“嫂子,你把这柜子搬开看看,可能掉后面了。”
白游平拉过佐罗,心里默默问道:
“你能听见我说话不?”
“嗯。”
“赵大鹏临走前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没有,他进屋先来的这里,然后下的楼,我猜这里有他的心思吧?”
赵明珏推开箱子,终于在床头后找到一个信封,里面不但有一张卡片,还有一个字条:
儿子,爸的私房钱,你妈知道,但是我不是留给自己的,本来想等你有女朋友给你当活动经费,也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来。
赵明珏看着他爸的字迹,心里百感交集,母子二人再次回头,看佐罗的眼神明显崇敬起来。
“真的是神狗。”赵大鹏媳妇儿一边摸着佐罗,一边念叨。
二人这回再也没有顾虑,恭恭敬敬的给佐罗上了两回香,期间俩人还要下跪磕头,被白游平制止了:
“大嫂,时间不早了,我就回去了,你和小赵保重身体,大哥在下面都好,你别挂心。”
“嗯,谢谢你小白兄弟,你来了,我心病好多了,我就感觉俺家老赵去了很远的地方打工,虽然回不来,但是总有一天我会过去陪他的,这样也好,我也有个盼头。”
白游平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对的,但是相比昨天女子的悲痛欲绝,今天赵大鹏媳妇脸上明显有了血色,赵明珏也不再如昨日一般消沉。
白游平牵着佐罗,这回兜里也有了钱,腰板儿明显挺了起来。
白游平想找个像样的车返回定州,但是,两地距离不算近,一个往返基本一天就过去了,所有的司机都不太愿意去,唯一一个愿意去的还狮子大开口,张嘴一千块,这让爱财如命的白游平当场就拒绝了,要这么多钱,还不如要他命。
思来想去,在花兰也没有什么朋友,不对,他还真有,就是来时的顺风车司机,董灿。
“喂,是董灿不?”
“是我,是小瓶子?”
白游平也不知道这哥们怎么也这么自来熟,就聊过一次连外号都起好了。
“啊,是我,是这样的,我跟你打听个事儿,花兰有没有那种返程车集散地,我带着狗一般车不愿意拉,愿意拉的都漫天要价。”
“这样啊,你别急我给你问一嘴。”
白游平听着电话那头人声嘈杂,估计今天是婚礼,董灿还在婚礼现场。
“喂,小瓶子你还在不?”
“在,在,您说。”
“这样,你着急不?我这边儿婚礼马上就完事了,等完事儿我顺路在给你捎回去,你看行不?”
白游平感觉别人是天上掉馅儿饼,他这次是捡了个馅儿饼锅,吃完还有!
“不急,不急,那谢谢了,您看我去哪儿等你比较方便?”
“花兰地方不大,你找个人问问,到博雅酒店这里。”
白游平放下电话就开始打听路,果然,花兰县很小,一纵三横四条主干道,博雅酒店距离白游平现在的位置走路也就半个小时。
董灿发了个位置,告诉大概四十分钟就能结束,白游平心情很不错,带着佐罗慢慢悠悠的就往博雅酒店走去。
今天是周末,街道上的人多了一些,难得今天是个黄道吉日,偶尔会出现几个迎亲的车队。
每个十字路口旁边除了下水井盖上盖着红纸,旁边还有一堆的纸灰,部分没烧完的纸片飞了出来,都是红纸,有的还能看出来是红纸剪得小人儿。
妖魔鬼怪的作息跟人类相反,白天的花兰街道,恢复了该有的平和,只是越临近博雅酒店,白游平就感觉越不对劲儿。
他摸了摸佐罗的脑袋:“我说,是我的错觉么?我怎么感觉这个酒店一路怪怪的,这大中午的,我这汗毛怎么都竖起来了?”
白游平说完身上好像过电流一般,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去看看,这里看起来没什么阴魂,但是我闻到了别的味道。”
叶巡安说完,低头闻了闻纸灰。
白游平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快到了,他求人办事,又不好催人家,只好站在树下左顾右盼。
嗡……
白游平快速接起手机:
“喂,我到了,你在哪儿?”
“不好意思,我这边儿出点事儿,可能没办法带你回去了……”
白游平还没回话,就听见电话背景里,有人在大喊:
“快,送医院。”
只见一人紧紧抱着穿着敬酒服的新娘,大步走到车前,开着车直接就冲了出去,随后陆陆续续一堆人从酒店走了出来,其中正好有董灿。
“董灿,发生什么了?”
董灿一抬头,正好看见白游平还有那条俊美的哈士奇,他走了过来,垂头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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