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路谦俯身,想把姜明枝的被子给她掖紧一点。
“啪。”
一声轻响。
姜明枝看见自己在梦里痛痛快快地给了那个坏蛋商人一巴掌,给完之后发现这个感觉好像有点过于真实。
为什么声音这么清脆,她为什么连坏蛋商人脸上的温度都能感受的到。
姜明枝迷迷糊糊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然后她看见自己的手还贴在一个人的脸上,这个人的脸和她梦里的那个嫌弃她是条穷鱼的负心汉海盗Herbert一模一样。
两个人都就着这个姿势停了数秒,姜明枝感受掌心男人触感真实的脸颊,终于逐渐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路谦一时不知道姜明枝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梦,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在梦里都要打人。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尴尬。
姜明枝终于睁开眼,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手从路谦脸上拿下来。她望了一眼窗外,天还很黑,月亮被乌云掩映,是深夜。
姜明枝看着出现在她眼前的路谦,想起刚才在梦里欺骗她抛弃她忘了她的那个Herbert,两个人长者同一张脸,姜明枝突然委屈瘪起嘴。
“你怎么来了。”姜明枝别过眼道。
她又没有主动跟他说自己拍戏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事情。
路谦听出姜明枝的别别扭扭,他其实并不太擅长听懂女人的言下之意,但也感受出此时这句“你怎么来了”应该约等于“你还知道过来”。
路谦目光挪到姜明枝腿上,往上推了推她宽大的病号服裤子。
“我看看。”
姜明枝一双腿纤细白皙,戏里穿旗袍露出小腿的样子好看极了,此时腿上被碎玻璃划伤的地方都包了纱布,脚踝也依旧肿着。
姜明枝感受到路谦托她腿弯时轻柔的力道,每一个动作都很小心翼翼,避开她所有受伤的地方怕弄疼她。
姜明枝想起下午大夫给她清创消毒的时候,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痛到直哭,紧紧捏着毛毛的手不放,最后处理完伤口时毛毛的手都被她捏出几个青白色指印。
这黑心资本家那个时候不在,现在倒在了。
凭什么现在他想看就看。
姜明枝缩了缩自己被路谦抓着的腿:“看完了没,再看我要收钱的。”
路谦面对姜明枝突然的小气:“多少钱?”
姜明枝:“一分钟,不,一秒钟一万。”
“美金。”她不忘补充。
路谦听到一口姜明枝报出的价格,看她傲娇别过去的小脸。
他突然笑了笑,答了声:“好。”
路谦一手扶着姜明枝的小腿,一手拿出手机,点开计时器,开始计时。
姜明枝回头看到路谦竟然真的在开计时器。
她茫然张了张嘴,路谦伸手把已经开始计时的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好了。”
“现在可以一直看了?”
姜明枝腿上最深的那道划伤已经被纱布包起来了,但是细看白皙的腿上依旧有不少细小的擦伤,全是拍戏时炸点溅起来的碎石划的。
姜明枝还没来得及开口,路谦突然低头在她小腿上吻了吻。
然后姜明枝说不出话来了。
感受到男人微凉的唇瓣贴在自己小腿上,亲吻腿上那些细小的伤痕,姜明枝揪着床单略显慌张,脸颊终于噌的一下爆红。
路谦吻过她很多地方,无论是平常还是在床上,姜明枝有时候第二天起床看到胸前那些深深浅浅的小草莓都脸颊发烫,但路谦今天是第一次吻她小腿,一举一动皆是疼惜。
现实是小美人鱼并没有被忘记被抛弃,她忍着疼痛来到陆地,黑心海盗亲吻她鲜血淋漓的腿。
姜明枝有点儿受不了了。
“不疼了已经。”她终于出声。
姜明枝鼓了鼓腮,心里那点儿小别扭烟消云散:“不疼了。”
路谦抬起头,看到脸红的姜明枝,索性伸手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她腿上,两人一起靠坐在床头。
“我当时正在开会,开完会听到你出事,立马便过来了。”他给她缓缓解释,“港城还有最后一点事情需要处理,大概两个星期。”
姜明枝“哦”了一声。
路谦:“如果想我就告诉我,我随时过来。”
姜明枝:“……”
“谁想你了?”她发现某人真的是很有自信,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你少污蔑我。”
路谦:“……”
“那是我想你了可以吗?”他淡淡笑着说。
姜明枝“切”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越扬越高。
然后路谦吻了上来。
呼吸近在咫尺,姜明枝闭上眼睛,感受到男人唇瓣的温度,突然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
咬的不重,像小奶猫在磨它的小尖牙,路谦低笑一声,用舌尖逗弄小奶猫敏感的唇齿,姜明枝嘤咛两声,浑身越来越没力气,最后结束时整个人几乎全都趴在路谦身上。
姜明枝抬头对着路谦的眼睛,吞了口口水。
她觉得如果不是现在地点有点不对并且她腿不方便的话,可能不止是一个吻这么简单。
路谦指腹轻轻擦过姜明枝鲜艳的唇瓣,刚才她下意识的吞咽动作让他感到满意,他下唇有隐隐的痛感,是刚才某只小奶猫用小尖牙咬的。
路谦:“属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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