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走到平台附近,扫了扫车身,“送我的?”
车牌号已经换了新的,尾号312,她的生日。
至于之前的那辆车,她后来也没管,好像是流云他们处理的。
“嗯,上去看看。”男人扯着她的手臂,示意她进车厢。
黎俏看了他一眼,也没迟疑,打开车门钻进了驾驶室。
最新款的顶配,轿厢里还散发着真皮座椅的味道,看上去没什么不同,但好像……又多了些什么。
黎俏余光一闪,就注意到被放在仪表盘上的一个深蓝色的小锦盒。
车门半敞,商郁站在车外,透过缝隙看着她,目光里噙着少见的温情。
黎俏越过方向盘,把锦盒拿到手里,方方正正的,绒面锦盒的质感很高级。
难道是戒指?
锦盒上面没有logo,她一时间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黎俏扭头看向商郁,嘴角牵起压不住的笑意。
男人斜倚在驾驶室门外,薄唇微抿,对着她手里的锦盒昂了昂下巴。
黎俏咽了咽嗓子,捏着盖子缓缓打开。
她还在琢磨着如果里面是钻戒,该说句什么开场白比较合适的时候,一支银白色精致女士腕表映入眼帘。
哦,想多了。
黎俏搓了搓脑门,笑的有些微妙,肯定是他今天说的‘订婚’两个字入了心,她才会下意识的以为是戒指。
在定睛看看,腕表的盒子明显比戒指盒大一些。
黎俏单手托着锦盒下了车,男人也适时拿出腕表,不由分说地戴在了她的左手腕上。
“怎么想起送我表?”黎俏翻转着手腕,突然多了个异物,有些奇怪。
她平时没有戴珠宝首饰的习惯,但腕表戴在手上倒是挺好看的。
男人捏着她的手指,目光落在那只腕表上,声音有些紧绷的喑哑,“腕表每隔三节的表带位置,都有一支麻醉针……”
黎俏手指一紧,抬眸看着商郁,“然后?”
他静默了片刻,喉结也起伏了几次,最后还是挑起她的下颚,轻轻按了按,“遇到危险,记得用。”
这个所谓的‘危险’,好像没那么简单。
她再次打量着腕表,耳边回荡着男人刚才紧绷的口吻,她陡地斜了他一眼,语气也凉飕飕的,“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用到你身上?”
虽然他们默契地没有提过他病发那晚的事,但不代表他们忘了。
尤其是这两天他总是会关注她的手腕,包括牵手拥抱时的力道也比平时更加轻柔。
而他素来是个霸道的男人,突然这么谨小慎微,黎俏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
这支腕表戴在她的手上,他一定是担心下次病发又伤了她,才会用这么隐晦的方式告诉她,可以选择把他麻痹。
这时,商郁见她板着脸,喉间溢出薄笑,勾着她的肩膀拉到怀里,目光平视着远方的山顶,沉声安抚道:“你想怎么用都行,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用到我身上。”
黎俏无声喟叹,也不想把这个话题再延伸到他的病症上面,索性就扯唇应了一声,“哦……”
第462章 炎盟大佬
反正,腕表算不上多么精密的器械,拆起来再简单不过了。
大不了,她回去把麻醉针拆了,用到他身上……永远都不可能的。
……
下午五点,黎俏离开了南洋公馆。
她没开那辆奔驰大G,开车迈巴赫先行回了趟宿舍,于六点半又赶往机场。
与此同时,城北顾瑾给商郁打了通电话。
“少衍,我听说昨天屠安良带着他的那些手下集体离开了南洋,他这是真的放权了,还是……”
男人坐在沙发中,姿态优雅地叠起双腿,指尖夹着明明灭灭的香烟,声线很低沉,“不用管他。”
顾瑾在电话里沉默了少许,蹙着眉提醒道:“我已经派人查了,他去了边境绯城。
边境属于国际三不管地带,他去那边发展,如果混不好还行,万一混出什么名堂,以后很可能会压不住。
你知道的,边境势力错综复杂,国际上不少组织都在那边扎根。
屠安良这是想要放手一搏还是自己找死?
我不担心别的,就怕他和那边的势力交好后,对我们南洋会有威胁。”
顾瑾这个人,非常谨慎。
他无意开疆扩土,只是这次排挤了屠安良,担心他以后会卷土重来影响到自己在南洋的地位。
此时,商郁往唇边松了口烟,对顾瑾的长篇大论惜字如金地回道:“不会。”
顾瑾:“……”
显然,这位霸主不想多聊。
顾瑾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就挂了电话。
客厅里,男人的四周萦绕着淡淡的青烟,他眸深似海地望着前方的大理石墙壁,稍顷,对流云吩咐:“去查查边境绯城的势力分布。”
边境七子当年活跃在边境的事迹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但整个边境的地界比南洋还大,屠安良是如何心甘情愿去绯城的,这一点黎俏并没告诉他。
印象中,七子的势力,不足以影响覆盖整个边境,何况他们已经解散很久了。
……
当晚八点,一架波音小型商务机从南洋机场起飞,目的地,缅边交界处,绯城。
半个小时后,望月匆匆走进公馆的客厅,并将手中的Ipad递给商郁,“老大,黎小姐这定位……好像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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