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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却是不急,一副气定神闲地模样说:“等陛下的御诏下了才能动身,不过……这几日也不能闲着,你随我出城去玩几天。”
    “出城,去哪里?”
    “去趟汉中吧。程破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一直掉,惰性越来越大了,哎……
    第61章 轻功
    汉中临汉水,在秦山的怀抱之中,独辟出这一块秀美富庶之地。
    站在临江台上,巧儿面迎江风,脚下的汉水十弯九曲,延绵到天际。
    巧儿上一次和楚浔去定边时,是取道黄河,这一次面对的汉水虽没有黄河的壮阔,可是却碧绿清澈,似玉带一般。
    小丫头没去过江南,却隐约觉得这里的景色有几分水乡的秀美。
    她回头看看紧闭的马车轿帘,想让楚浔与她一同赏景。轻着脚步走过去,掀起帘子一角,那人仍是合着眼,手搭在腹间卧在榻上。
    巧儿无声的放下轿帘退到一旁。这永安到汉西的路途,需要翻越秦山,走米仓古道。这一条路地处要塞,却又极为险要。楚浔在路上吃了不少苦头,此刻难得安生一会,巧儿不忍心打扰他。
    临江台上风声阵阵,巧儿独自凭栏远眺,眼睛盯着过往的大小船只。
    这汉中一江两岸,水域开阔,程破空的大船可以自由往来。这也是程破空选择此地与楚浔相见的原因。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捱,巧儿拿出绣花绷子,一针一线的给楚浔绣荷包。那人随身总要带着药,装在荷包里最方便。
    远处似乎有桅帆作响,巧儿正全神贯注绣着一支丹顶鹤,身后响起脚步声。
    脚步声伴随着药香飘来,巧儿一回头,果然是那人走近了。
    楚浔穿着一件银白缎子的披风,衣角随着江风翻飞,人都似乎有些摇晃。
    巧儿赶忙起身要扶他,手中绣了一半的荷包却掉落在地上。那江风太猛,荷包在青石地上翻滚,眼看就要从栏杆的缝隙里掉下去。
    “哎……”巧儿急的叫了一声,眼前却有一个白色的影子如闪电一般划过去。
    巧儿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一望,可那影子分明就是楚浔。他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飞到栏杆边,轻轻一捞,那荷包已经握在手里。
    “爷……你?”巧儿张口结舌的看着那人。
    楚浔脸色还是惨白,可是唇边浮着笑意。
    “爷给你捡回来了,怎么谢我?”楚浔举着荷包问。
    “不是?你怎么飘过去的?跟飞似的。”巧儿问。
    那人本是得意的笑,却又有些吃痛似的赶忙咬紧牙关。
    身后的陈峰快步赶来,一面疾走一面冷冷的说:“爷的轻功倒是没荒废,只是别让杜先生知道了。”
    楚浔勉力指着陈峰说:“我看你多嘴?”
    “爷,你会轻功,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巧儿问。
    “三脚猫功夫,小时候学的,忘的差不多了。”楚浔扶着一旁的石桌坐下来,脸色还是难看。
    他缓了缓又加了一句:“小时候父王让我们学的。大哥功夫好得多。我只会些轻功,逃命用的。”
    “可是……杜大夫不让你用,是不是?”
    这轻功看似轻松随意,却也是要耗内力的,楚浔的心疾恐怕是承受不住。
    那人果然轻轻点头。
    “那还逞能?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我再绣就好。”巧儿看他的脸色越发惨淡,有些着急的埋怨。
    “你昨夜绣了半宿,怎么不要紧?再说我还急着戴呢!”那人似乎是缓过来了,能还嘴了。
    巧儿还要埋怨,却猛然听得有水浪拍击岸边的声音,低头一看,只见那艘熟悉的大船已经近在眼前。
    巧儿与楚浔相视一笑,刚才的拌嘴已经抛在脑后,两人一同快步拾阶而下。
    还没下到码头,已有一抹熟悉的影子如风一般快步走来。那卓然不群的身影吸引着码头上所有人的目光。那如画中走来的人却是全然不顾,他眼中只有楚浔一人。
    “浔儿……”程破空笑的肆意。
    楚浔也难掩兴奋,伸手搂住了程破空的肩膀。
    “兄长……来的好快!”
    “我从南境回来,一到汴州就收到你的信,马不停蹄赶来了。”
    “南境如何?”楚浔知道程破空帮他去了莺歌儿姐姐的婆家,老奕王的属地。
    程破空看看左右,压低声音说:“先上船再慢慢说。”
    楚浔点点头,带着随从跟着程破空上船去。
    程破空一面走一面回头对巧儿说:“小巧儿,听说你在定边又立了头功呢?”
    “头功?你是说拼尸首?”巧儿笑着问。
    程破空点头道:“你一个小丫头,拼了那个多尸首,可不算头功吗?”
    “程班主的消息也太过灵通了些吧?”巧儿似笑非笑问。
    程破空不知为何脸颊微红,低着头只是笑。
    巧儿不觉有些看呆。她从来只觉得闭月羞花是用来形容女子的,可是看着眼前精美绝伦的一张脸庞,她脑海里全是盛开的海棠花。
    楚浔这次是微服出巡,带的人不多。一行人很快上了船,来到那熟悉的画舫里,临江落座。
    “奕王那里可有什么话没有?”楚浔刚一坐下就急着问。
    程破空亲自为他斟了茶,不疾不徐的说:“我一到南境就求见老奕王,把你那封信,还有那个戴罪的稳婆一同交给他。老奕王夫妇看了信当即落泪。这种事情谁能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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